“船工臥倒,隱蔽射擊!”
鄭書文一邊撿起一枚手雷反手扔回壕溝內,一邊頭也不回命令道。
虞鬆遠帶著小隊五人,不時變換位置,隊員們交替掩護,並同時將五枚攻擊手雷延遲後擲出。手雷全部在壕溝頂部爆炸,銷煙中他們連續精準射擊,也就是一會兒功夫,對抗就結束了,敵三十多人全部被擊斃或炸死。
發生過湄公河邊的這場突擊,打得異常慘烈。戰鬥結束,除虞鬆遠外,林濤和鄭書文左胳膊輕傷,劉國棟左腿和林柱民右腿,全部擦傷。所幸的是,他們全部是輕傷,全部被擦破皮,無一貫穿傷,基本不影響戰鬥力。
龍吉帶著四條小船和十幾名部族戰士,劃到前方三條小船處,隻見船上有兩名重傷員,都奄奄一息的樣子。其餘七人都被擊中頭部額頭,慘不忍睹。
“老天,槍法真準哪!”龍吉和船工們感歎不已。
他們毫不留情地將死的、活的一古腦地全部掀到河裏,讓暹羅鱷去爭搶、享用吧。然後將小船和槍支,全部收集起來後,趕到岸邊增援兄弟小隊。
這裏左右十幾公裏都沒有人煙,岸邊稻浪翻滾,一眼望不到頭。小隊成扇形搜索出去二三百米遠,將兩名躲在稻田水溝內的敵人擊斃後,見再沒有漏網的,虞鬆遠才命令仔細打掃戰場。
林柱民給負傷的船工逐一包紮了一下,胳膊中彈的船工傷得較重,骨頭被打斷了。林柱民找了兩根樹枝,給他上了夾板。另外兩名船工都是重傷,但骨頭未斷。大腿負傷的船工稍重,骨頭肯定是裂了,都給他們做了戰場救護。
虞鬆遠等人將傷員抬上小船,又將未損壞的步槍和迫擊炮、炮彈、子彈,全部搬上小艇,劉國棟和林柱民將他們運回大船上。靈玉和梅雪等四名女孩,已經將大船上受傷的十幾名船工,都做了包紮處理。見又抬上了三名重傷員,迅速給他們做更加精細的傷口處理。
所幸的是,由於船體鐵皮消耗了子彈大部分動能,大船上受傷的船工,基本都是輕微傷,不影響開船、工作。
虞鬆遠和林濤、鄭書文則將這些屍體全部扔進河裏,成群鱷魚遊過來,立即將屍體一一拖到河底,不一會就搶食幹淨。這時,龍吉帶著七八條小艇過來了,大家將戰場上一切遺留物全部扔進河裏,消滅一切痕跡,才全部返回大船。
就在他們清理岸上敵軍時,靈玉和梅雪等人命令船工,迅速檢查四條大船損毀情況。四條船的甲板之下,都被子彈打破了無數小洞,有小孔已經在瘋狂漏水。
但機槍和步槍子彈受到鐵皮緩衝,威力不大,對船體結構毫無損傷,船體受傷也並不嚴重。靈玉命令船工們及時進行船體堵漏作業,等岸上人全部撤回時,大船基本都已經恢複正常。
大戰之後,不宜久留,船隊立即啟航。
梅雪和靈玉又將林濤等人的傷口,做了處理。幸運的是,他們都僅是被子彈劃破皮膚,並無大礙。隻有鄭書文最倒黴,她的左胳膊又傷在原來傷口的表皮上。虞鬆遠過來檢查了一下,隻好給她注射了嗎啡,然後用手術刀削去爛肉,包紮起來。
“不要緊,將來會留下一條細疤,天熱時穿短袖衫應該能遮住。對了,你在哪受的訓練?”虞鬆遠問。
鄭書文端著竹杯飲著茶,對這麼點小傷,但她還是有點擔心,“一定能遮住嗎?遮不住可就太醜了……我隻能告訴你,訓練級別很高,但訓練水平肯定沒你們高,可還是要保密,這是規定!”
見她不願說,虞鬆遠也就不問了。但這一場仗打下來,鄭書文的地位水漲船高,兄弟小隊四人再也不敢小看這個妖婆婆。靈玉和梅雪等女孩,對她則是無限崇拜、羨慕、敬畏。船工們對她的態度也大變,象是對兄弟小隊一樣畏懼。
林濤檢查了一下武器,三十一支M軍製式M16步槍和一堆手雷,都是八成新。一具M製M72火箭筒和四發火箭彈,都是M軍在安南戰爭時期就開始使用的步兵班用武器。
“龍大哥,再打幾仗,你的部族勇士裝備,可就要超過暹羅陸軍了。他們所謂的M式裝備,也不過就是這些東西罷了。”
龍吉高興地笑了,“今天要不是你們,我們要吃大虧、大出血了,謝謝弟兄們,兄弟小隊威武!鄭小姐威武!”
“我踢了你兩腳,你一點不記恨?”鄭書文卻不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