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安南真是搞怪,鐵路幹嗎三條軌?”林柱民不解。
巫婆解釋道,“安南原來用的是米軌。現在為了與國際接軌,便開始搞國際標準軌,就是1345寬度的標軌。這樣幹,很聰明,省了好多錢。”
“說說你怎麼被打傷的?姐你很厲害啊,打死了那麼多人!”劉國棟問道。
巫婆恨恨地說,“是子彈打光了,要不他們一個也活不了,我也不會受傷!”
原來,兵站內槍聲響起後,正在小湖邊享受“愛情”的四名流動哨,就玩命地向大門衝去。接近巫婆的防禦陣地時,被巫婆一棱子全部放倒了。
槍聲又將在公園內納涼的敵人,都給引了過來,都被巫婆一一擊斃。就在這時,小湖對麵的巡邏隊,約一個排的士兵,聽到兵站院內打成一鍋粥,也趕過來湊熱鬧,被巫婆一頓痛擊,擊斃大部。
巫婆將子彈都打光了,榴彈、手雷也用光了,幾個敵人在炸藥爆炸的閃光中,發現象猴子一樣不停變換陣位的,竟然是個女的,便心血來潮想抓活的。她格殺了幾人後,一個大個子用槍托狠狠砸在她的後背上,並一下將她死死按住……
“你們說,他們為什麼不大規模來增援呢?我當時心裏最怕的,是他們呼拉一下湧過來一二百人,那他妹妹的就真的全完了!”敘述完,她心有餘悸地說。
“屯兵基地和兵站之間隔著小湖,隻有巡邏隊會來這裏。大隊增援人馬,應該從兵站北門支援兵站……”劉國棟還沒解釋完,就出情況了。
“幽靈,追兵來了!”林濤示警。
大家回身看去,隻見兩輛汽車,車燈雪亮,正順著1號公路,向北疾駛而來。此時,正是差五分十二點,汽車的後方,一道雪亮的燈柱,沿著軌道,慢慢衝了過來,列車比平時提前了十分鍾。
“槍不要扔!”見巫婆想扔掉槍,虞鬆遠命令道。
“太重啊!”
“切,你也就幾十斤,一條小狗的重量。留著槍,這一路不會太平!”
“你罵我!”
巫婆一把揪住大耳朵,想擰,一想還指望人家背著逃命,又悻悻地鬆開了。
虞鬆遠這樣說,就是為了分散她的緊張情緒。他已經做好了被她擰的心理準備,見她鬆開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小隊迅速散開,嚴陣以待。安南列車速度較慢,也就四五十公裏。等列車客車車廂過去,後麵緊接著的是一輛木材車,他們身背全套裝備,全都一躍而上。
虞鬆遠駝著巫婆,瞅準木材車到來,跟跑兩步,一躍而上,手牢牢抓住捆綁木材的鋼絲繩,人已經到了車上。劉國棟甚至連M55狙擊步槍都舍不得扔下,確實累得夠嗆。
顧不得欣賞自己的傑作,虞鬆遠帶著大家,準備向車頭走去。這是一列客貨兩用車,車頭後方有三列客車車廂,木材車是第四節。後麵全部是煤炭車、木材車和裝貨的悶罐子車,列車共有二十多節,高低起伏。
眾人沒等喘口氣,剛要抬起身向後方走,後方“砰”“砰”幾槍,槍法還挺準,正打在他們身邊。
虞鬆遠等人緊緊伏在粗大的木材間隙,隱蔽好自己。能準確判斷他們已經扒車,並追上車,說明追兵絕不是善茬!必須迅速采取行動,如果列車司機發現後麵有情況,一旦停車,麻煩就大了。
“刺客火力掩護,鬼手設法斷開連接,扔下後車,解除威脅。天遁控製客車車頂,防止車廂內有軍人狙擊。我和巫婆去解決車頭!”
“是!”
林濤迅速“砰”“砰”地開槍,用火力壓製住後方追兵,讓他們不敢抬起身向前麵攻擊。
林柱民在前,虞鬆遠背著巫婆在後,他們壓低身子,好不容易穿過木柴車,然後從車廂連接處攀上客車車頂,躬身向車頭運動。林柱民先到車頭,用M16A1控製著後方的三列客車車廂。虞鬆遠背著巫婆,悄悄站到車頭的跳板上。
車頭內,一個列車司機在駕駛列車,一個鍋爐工,在不停地往爐膛內加煤。車子後方的槍聲,他們絲毫未受影響。
虞鬆遠突然鑽進車頭駕駛室,列車司機和鍋爐工都懵住了。虞鬆遠將鍋爐工捆了起來,背後的巫婆突然“砰”的一槍,將司機擊斃。
“你幹嗎?!”虞鬆遠怒問。
“他在掏槍!”巫婆不服。
虞鬆遠見大閘和小閘已經全鬆開了,便將無級調速推杆直接推到底,並用一個大扳手別住。然後用槍托,掄起一砸,“嗵”地一聲,將操縱台前麵的一個小匣子砸斷,然後用槍托將其砸扁,並直接扔到車外。
被扔出去的是火車的“黑匣子”,他在徹底消滅痕跡。
處理完“黑匣子”,才將爐膛全捅開,把爐火燒得劇旺。列車速度越來越快,可慢慢升到七十多公裏每小時,就頂天了,怎麼也上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