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日前後,夜晚潛入廣治的省會東河,先悄然摧毀位於甘露縣的電廠,然後爭取隱蔽進入油庫和彈藥庫安置定時炸藥。如果可能,可相機襲擊位於基地內的第2軍高棉前指。襲擊完成後,進入昏果山脈,從雨林中潛回科隆。”
“這個計劃的要點,是這-昏果山區!”
林濤指著地圖上的昏果山,深思後說,“昏果山區既是攻擊跳板,又是撤退通道。襲擊發生後,安南軍警會嚴密封鎖廣治省會東河市周邊,尤其是邊境地區、一號和九號公路線、鐵路沿線,安南海警也會對沿海實施嚴密封鎖。我們需要在安軍大封鎖前的一刹那,跳出封鎖線,潛回昏果山。不確定因素太多,無法全身而退!”
劉國棟和林柱民已經對照地圖,粗略地製作出了一個大沙盤。
兩人對著沙盤思考,劉國棟指著沙盤說,“老二說的是問題關鍵!進入攻擊地,困難需要我們自己克服,步行穿越一百四五十公裏原始熱帶雨林,時間無法保證。但瀾滄長時間處在安南實際控製之下,東河周邊自安南南北統一後,就沒有發生過大的安全事件,隻要能保證按時進入昏果山區,偷襲成功可能極大。可如何撤離,確實是大問題!”
“老大,建議向徐大姐通報,請納加公司在未來一段時間內,停止活動,注意隱蔽,防止打草驚蛇!”
林柱民盯著沙盤,思索一會後又說,“你們剛進入瀾滄一個多月,建議此次行動,采取完全隱蔽方式,暫不宜暴露我們的存在!關於撤離,還是請徐總啟動納加力量,協助我們跳出封鎖線!”
“好,給徐總發信號,內容:‘第一,納加係統做好隱蔽。第二,請協助我們撤退至鴻嶺或班巴杭。第三,襲擊成功之後,東河、順化、土倫三個情報組,移交與納加領導。’”
林柱民馬上用密語寫好信,請虞鬆遠閱後,立即放飛了兩隻信鴿!
當天夜裏二點,東河的情報就來了,還畫了兵站的草圖。
兵站設在一號公路和九號公路的交界處廣治省東河市,情報人員判斷第2軍駐吳哥前指可能住在兵站指揮大樓-鳳凰樓。油庫建在一座小山上,一個加強連的士兵守衛。而彈藥庫則是利用廢棄的一座工廠大院子改建的,警衛人員也是一個警衛連。
徐天一的信鴿淩晨前也來了,而且來的也是兩隻:“公司將提供情報與後勤支援,具體請與老周當麵接洽!楊組長晨時即到科隆,命小隊搞好接應!”
“滑頭!”虞鬆遠將紙片弟給眾人傳閱。
林濤閱後帶著疑問和不恭的腔調問,“緊箍咒來了,這個楊組長到底會帶來什麼任務?”
劉國棟和林柱民根據彙集而來的情報,再一次調整好沙盤。
“攜帶裝備,全體到色邦非河碼頭,迎接楊組長!”虞鬆遠一聲令下,小隊四人全付武裝,乘二輛吉普車趕到色邦非河。到接待站,天還黑著。幾人便在客棧內小睡了一會,天亮後,便一起來到碼頭上,等待楊組長蒞臨。
一直等到早晨八點多,兩條機器竹筏才轟隆轟隆地溯流而來。離碼頭老遠,前麵筏上一個高大的漢子,就狂野地招著手,還用英語嗷嗷地亂叫著。眾人都看清了,那分明是狗日的德國人托馬斯。
筏子緩緩向碼頭靠過來,托馬斯一邊嗷嗷叫著,一邊騰空而起,在船工們的一片驚呼聲中,直接跳過三四米水麵,穩穩地站在碼頭上。他一頭撲向虞鬆遠和劉國棟,五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親熱過後,就是例行的自殘節目,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拳,“嘣嘣嘣”地打得山響,看得周圍船工和筏上的幾名貴賓,都心驚肉跳、膽顫心驚的。
就在他們忘我的互相摧殘時,筏子已經穩穩靠上碼頭,拴好纜繩,架起跳板,筏上幾個人魚貫走上碼頭,笑吟吟地看著他們打鬧著、互相摧殘著。
鬧夠了,虞鬆遠這才想起正事。他掉過頭來,看著另外三名來人。一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雖然十分疲憊、甚至病懨懨的樣子,但卻背著手,氣宇軒昂。他外表憨厚,體形敦實,皮膚也被曬成了南亞人共同的棕色。他穿著寬大的沙龍褲和無領小衫,頭上戴著大鬥笠,腳上趿著一雙拖鞋,正用欣賞的目光,充滿慈愛的看著他們。
身後二人,一個是體形矮小的亞洲人,一個是金發碧眼的歐洲白人女子。男子形態委瑣,女子卻是一個麵容精致、體態嫋娜的碧眼金發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