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雖然潮濕,且高度密封,氣溫極寒,但他們的兵器仍基本鏽蝕了。刀劍多以鐵製成,隻剩下形狀,一動即成一堆鏽末。還有少量的銅刀,多裝有木柄,木柄早已爛光。刀的樣式有直背弧刃、弧背直刃、直背直刃等各種形製,刀鞘帶有精巧的裝飾物。短劍為銅質,雙刃,鈴首或環首,柄末裝飾有精美的動物紋飾。
長劍約一米左右,雙刃,均為鐵質,鏽蝕嚴重,均變成粉末,隻剩下形狀。斧、矛和戈,明顯受到中國內地中原地區兵器的影響。這些兵器,銅質地的上麵都長滿青綠色的銅鏽,而鐵質的基本已成鏽末。虞鬆遠以自己的曆史知識,一眼就能認定,所有兵器,都具有匈奴短兵器和漢朝中原兵器的雙重特點。
在遼闊的曆史長河中,匈奴對中原政權造成了長期壓力。在長期與中原王朝的征戰中,匈奴吸收中原兵器長處,其武備表現出較強的一致性,具有鮮明的草原民族特點,即使與同為草原民族的蒙古大軍相比,其兵器也有極其明顯的區別。
而漢唐時中國駐西域的大軍,主要以西域各屬國軍士為主。其兵器製式也深受西域影響,尤其是其主要作戰對象正是匈奴和後來的突厥,因而受匈奴和突厥兵器影響也最大。在當時的西域駐軍中,很多人正是用的適合馬上交戰的匈奴兵器。
在被刺殺將領的身旁,二個燙著金色花紋的幹牛皮袋,引起虞鬆遠的注意。盡管這是二個用棕櫚油浸泡處理過的硬牛皮袋,但畢竟年代過於久遠,他小心翼翼地想拿起袋子,可袋子已成粉末,層層掀開,手電光下,一個袋內為各種金銀器皿。另一個袋子內一股藍色的光茫,讓他為之一驚。
他伸手拿出一件,竟然是一個藍色的石頭手鐲。“天然青金石?”虞鬆遠大驚,他將牛皮袋子全部揭開,裏麵竟然是一包藍色的首飾,足有幾十付。胸針、耳環、手鏈、手鐲、山子、掛墜、護身符、圓柱形璽、朝珠、聖甲蟲等。
從他們的鎧甲、兵器,虞鬆遠大致判斷,他們應該是中國兩漢時期的朝廷軍隊。更進一說,更可能是一支正在與匈奴大軍交戰的中國東漢時代西域都護班超大軍的一部分。
公元前138年,漢武帝派張騫為使者出使西域,準備聯絡被匈奴從河西趕到西域的大月氏人,共同夾擊匈奴。公元前119年,張騫再次出使西域,遍訪西域諸國。之後西域各國紛紛歸附漢朝。公元前60年,西漢設立西域都護府,總管西域事務。從此,今新疆地區開始隸屬中央政府管轄,成為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公元73年(東漢永平十六年),奉車都尉竇固北擊天山,並派班超出使西域。班超僅率部下三十六人,利用西域各國的力量,最終將北匈奴逐出西域,並重建西域都護府,擔任東漢第一任西域都護。
公元89年(東漢永元元年)六月開始,竇太後命大將竇憲、耿秉,率軍與南匈奴軍隊在涿邪山會合,與北匈奴戰於稽落山,漢軍大勝,俘殺一萬三千餘人,北匈奴二十餘萬人歸附東漢。接著,又於公元90年和91年,兩戰北匈奴,北匈奴大敗,殘部不得不西遷至伊犁河流域的烏孫國。
公元95年,東漢朝廷千裏封候,下詔封班超為定遠侯。公元102年,已經71歲的班超功成返回洛陽,同年病逝。
班超離開西域後,北匈奴餘部卷土重來,公元119年擊殺漢將索班。東漢朝廷震怒,任命班超幼子班勇為西域長史,屯兵柳中。公元124年和126年,班勇兩次率軍擊敗北匈奴,西域的局勢再一次得到穩定。後漢將裴岑和司馬達分別於137年和151年,再次擊敗北匈奴,北匈奴不得不退出西域,進入中亞以西。三百年後,匈奴人在歐洲所向無敵,直接導致古羅馬帝國的滅亡!
班超在西域前後經營31餘年,加強了西域與中原內地的聯係,開辟了中原直通中亞、歐洲的絲綢之路,功在千秋萬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