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曲結束了,兩人向全場鞠躬致意。可圍在四周的師生,似乎已經被優美的音樂,飄逸優雅的舞姿,帶進了北歐森林的美麗景色之中。隻到祝可夫將肖雨嬋送下場,人們才想起鼓掌,刹時雷鳴般的掌聲響徹整個大廳。
王小妮和林緒嵐到底厲害,她們一直堅持到最後。等祝可夫和肖雨嬋舞完,舞會也結束了,她倆才款款走上前來,與肖雨嬋與許悠雨相見。雙方互相介紹後,王小妮故做不解地問,“虞大隊長,林副大隊長,學員隊不是不讓談戀愛嗎?”
肖雨嬋馬上接過話頭,“這兩個臭小子都是在上學前窮追我們的,可我們看不上連一首情詩都不會寫的粗魯武夫,當然也就沒搭理他們。王總編、林副總編,你們要是看上他們,就抓緊行動,姐姐支持你們!”
祝可夫卻不願離去,也不忍離去,他興致盎然地看著她們拌嘴。王副校長也在一旁認真地聽著,等他們終於鬧完了,才和祝可夫一塊告辭而去。
從此,王小妮和林緒嵐果真不來騷擾學員大隊了。但周筠卻一直耿耿於懷,“怪不得你們老是回肖園住,大隊長、副大隊長帶頭談戀愛,早早把對象找好了,卻整天訓導我們不談戀愛。對別人馬列主義,對自己自由主義。”
周筠是班委,還是學習委員,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她。虞鬆遠和林濤一旦外出執行任務,回來就需要補課,求她的事多著呢。沒辦法,兩人隻好請她和幾名女同學到飯店,讓她們狠宰了一頓,才算堵上嘴。
學員隊終於擺平了,可是肖雨嬋卻從此不太平了。
舞會結束時,肖雨嬋和許悠雨臨回肖園前,林濤說,“姐,祝教授可是眼裏隻放綠光。今天晚上,不知又有多少姑娘,要徹夜難眠、傷心淚落了。”
“滾!”
肖雨嬋罵了一句,抬腿給了他一腳,氣惱地地一頭鑽上車,連招呼都沒打一個就走了。
祝可夫是世界知名學者,是國寶,更是鑽石王老五。他這回是真盯上了肖雨嬋,根本就沒心思再做他高深的應用數學研究。在學校的支持下,他開始瘋狂進攻。接下來,每個周末的舞會,學校都會給肖園送邀請券,但她們從來沒再去過。
從舞會結束的第二天起,祝可夫每兩天,會派人給肖園送去一束鮮花。整個肖園,都知道有人在公開追求他們的大老板,都議論紛紛。在工人們心目中,最希望肖雨嬋與虞鬆遠能成一對。見有人在公開追求大老板,大家都有抵觸心理。可冷遇也沒有用,送花人依然每二天一送,從不間歇。
肖雨嬋對別人的愛慕並不領情,每次她都要關照楊梅,讓送花人不要送了。楊梅說,沒有用啊,每天都說,人家也不聽。
肖雨嬋很煩躁,想想這樣也不是辦法,便準備到暨陽去躲一段時間。可剛有想走的念頭,虞鬆遠他們哥倆已經有新的任務下來了,她也隻好將出行計劃推遲。
虞鬆遠和林濤心情也挺複雜的,這才剛趕上學習進度,新的作戰任務又來臨了。課程又得落下,為了按時畢業,隻能等回來時再拚命補課吧。
這天課間,校辦將虞鬆遠叫到校長室,王副校長也在。“小虞,你們肖園那個肖小姐母女,是你和林濤救的吧?”校長撓撓禿腦門,和藹地問。
虞鬆遠胸口有點忐忑,感覺到有什麼不妙的事情將要發生,但還是如實地將解救肖雨嬋的情況,簡略地彙報了一遍。
“你們之間的關係處得怎麼樣?”校長繼續問。
校長這樣問,有點冒犯的意思。虞鬆遠心裏有點七上八下的,也有點惱悶。校長曾經是中國國家科技部的副部長,如果校長不是堂堂的副部級高官,虞鬆遠可能當場就惱了。
雖然心裏惱燥,他還是正襟危坐,認真說道,“我和林濤兩人,與肖雨嬋是姐弟關係,是象親姐弟那樣的親密關係。”想了一想又說道,“我知道校長想問什麼,其實,我早在當兵之前,就與家鄉一個女孩戀愛了,我有對象的。”
校長和王副校長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
校長又斟琢著字句,很艱難地說,“你不要見怪,我這樣問是有點冒犯。祝可夫是國家的重要財富,是軍事應用數學領域的世界級大師。他追求肖小姐,可人家肖姑娘沒看上他。他很苦悶,我們看在眼裏也著急啊,組織上隻是想在可能的情況下幫幫他。”
“校長,我理解您和王副校長的苦衷。現在畢竟不是戰爭年代,可以組織包辦,你們也很為難。這樣吧,需要我做什麼,請您直接講。”虞鬆遠嘴上不軟不硬地這樣說著,可心裏已經在罵山門。
這祝可夫也真尼瑪不是男人,你看上人家姑娘,人家就非得跟你好啊?通過組織來逼人家女孩就範,和組織包辦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