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嬋便將裱畫師傅的話,又給虞鬆遠學了一遍。“你其實也明白,老人讓小雪把這個字幅寄給我,意思不言自明。起碼說明你父母、小雪也已經接受我了,我不再是孤兒了,這就算是正式進入你們老虞家的大門了。”
她心裏真正高興的是,自己的迂回戰術,已經成功。心裏在說,“切,跟姐鬥心眼,你差得遠了。”
虞鬆遠說,“我當然明白。我大我媽可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們絕對能接受你。你別太興奮,來日方長,他們也一定很高興又多了一個好女兒的。”
“我要把肖園弄好,將來,我要讓他們看出他們新認的這個‘幹女兒’,也有別人沒有的本事,不全是一個依靠他們兒子苟活著的可憐蟲。”肖雨嬋咬牙道。
“你何必看低自己,你比誰都要強大。”虞鬆遠心裏明白,這個肖雨嬋或許她自己沒發現,她其實真的非常強大,誰也打不倒她。
其實,對自己的能力,肖雨嬋自己當然清楚。在運作肖園的過程中,肖雨嬋的專用司機劉九斤,開著他們繳獲的豐田麵包,帶著她四出聯係業務,在從長江中遊至下遊的幾個省來回奔波。這輛車,平時是肖雨嬋的公務專車,車子的戶口是省軍區的,掛著軍車牌照,無限拉風,也很是威風。
有時候,對經商的人來說,車子也是名片。肖雨嬋用軍用麵包車做坐駕,而且還是嶄新的豐田九座麵包,外出談生意自然無往而不勝。幾乎所有商業對手,都覺得她有軍方背景,沒有人敢動她的歪主意。
當然也不乏垂涎她美色的,但一見到N字頭的白色車牌,蠢蠢欲動之心也就會收起。她家仇得報,產業被收回,小小的身體裏,仿佛有無窮無盡的力量被激發。肖園事業蒸蒸日上,大小夥子劉九斤都快累倒了,她卻始終精神勃發。
這段時間,溫嶺得到林濤授權,且虞鬆遠和肖雨嬋都不反對,他果真把六狗子給辦了進去。
劉五堂、劉六兵兄弟倆和劉大林,是未出五福的叔伯兄弟。六狗子從小不學好,是個典型的鄉下賴子,偷雞摸狗、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父母都沒活到六十歲,就活活讓他給氣死了。
長大後,哥哥劉五堂替他討了一房媳婦,可過門僅一年,媳婦就被他打跑了,從此再也沒有見到人。媳婦離開後,他熬不過半年,就受不了了,開始將目光盯上了堂兄弟劉大林的媳婦王巧姐。巧姐人長得好,心靈手巧有文化,還是個初中生。
巧姐一次在山芋田裏割豬草時,被早就盯上她的劉六兵強奸。巧姐和大林怕丟麵子,就沒敢聲張。那幾天一直提心吊膽的六狗兒,見太平無事,巧姐夫妻倆並沒有告發,膽子越發大了起來。他多次在野外、巧姐的家裏強奸她,甚至將巧姐挾持到自己的屋裏過夜。
有一天巧姐下工後又沒回家,大林提著鐵鍬,闖到六狗的家裏,想討回巧姐。六狗兒的嘍囉也全是一幫潑皮無賴,把劉大林打得抱頭鼠竄。劉大林生性懦弱,他找到劉五堂告狀。劉五堂拍案而起,帶著民兵到六狗兒家裏問罪。六狗已經將巧姐放回,兄弟倆吵了一頓了事。
萬般無奈,劉大林夫妻倆把眼淚往肚子裏流,最後無奈地選擇了忍受。
從此,六狗兒越發不可收拾,直接就把巧姐當成了自個兒的媳婦,什麼時候興致來了,就直接到巧姐家裏奸淫她。有時,會在晚上直接闖進人家家裏,當著劉大林和小孩的麵,強摟著巧姐過夜。
溫嶺先和劉五堂打了招呼,要收拾六狗兒。
劉五堂絲毫不反對,“兄弟,這個禍害早就該除掉了,一奶同胞,兄弟下不了手。本來,想請虞隊長他們幫忙,父母在天上看著,我說不出嘴啊。你放心大膽地幹,辦了他,我隻當不知道,絕不會怪你。相反,兄弟代表全村老少感謝你!”
九年兵不是白當的,得了劉五堂這個話,溫嶺就放開了手段。
他先將劉大林悄悄約到小酒館,幾杯小酒下肚,一番麵授機宜,劉大林感恩戴德而去。他又讓劉大林悄悄帶著巧姐到修理學校,見到麵容憔悴的巧姐第一眼,他就先判斷這是一個正派女人。在巧姐哭訴了自己的遭遇後,溫嶺又是一番麵授機宜。
這天晚上,六狗兒和一幫狐朋狗友推牌九,賭贏了,喝了點小酒,人逢喜事精神爽,興致突然來了,便直接來到巧姐家裏。平時一向溫順的劉大林、巧姐夫妻倆,今天卻激烈地反抗開了。六狗兒仗著酒氣和自己力氣大,將劉大林捆在一邊,然後強行將巧姐摁倒在床上。
就在他撕開巧姐衣褲,心急火燎正待入港,溫嶺、劉九斤和兩個禹山分局的刑警,破門而入,抓了個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