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和小樓內外,已經修理裝飾完畢,院門改到正朝著公路。原來的大鐵門改成了朱漆大門,門頂上挑角飛簷,迎門建了影壁。院內原修理廠的地方,改建了假山、水池,竹林掩映,小橋流水,池內荷葉片片,還養上了一池魚。院牆邊建著三間仿古的小平房,是貯藏間與工作人員住房。
貯藏室內,還有一個隱秘的角門,平時都是從裏麵鎖著的,可以直接通向院外的密林之內。有緊急情況時,人可以直接從這裏悄悄地隱秘進入山林中。
曾經破舊的小樓,已經煥然一新。小樓一樓的大門,改成了玻璃門。進入小樓,又是另一番天地。
一樓是客廳、廚房、餐廳、酒吧和一間大臥室。鍋爐房也在一樓,但卻巧妙地建在樓外,二樓是辦公室,會議室、臥室,三樓全部是臥室。不同的是,臥室結構進行了調整,二樓二間,三樓五間,臥室內全部加建了衛生間。室內家俱也全是新的,一水的竹子藤編材質,古色古香,新穎別致。
四樓頂的涼台和涼棚,也都進行了美化。涼台頂上加建了一個木頭仿古亭子,四周用玻璃封閉,裏麵琴棋書畫茶藝撲克,一應俱全,涼台內四周都布置了花草、藤蔓植物。
在整理改建院內地下排水係統時,還發現這裏曾經被人挖過地道。小院背後的小山下,竟然是一個完整的防空洞。肖雨嬋沒有聲張,裏麵深不可測,黑黝黝的,也不敢派人下去,便讓工人在地道入口處,建了一個鐵門。等虞鬆遠和林濤回來後,聽聽他們的意見,再進一步改建。
此事隻有她和溫嶺知道,她專門叮囑溫嶺,千萬不能聲張。
小院後邊的菜地,全部用竹柵欄搭成了圍籬,裏麵長滿各類蔬菜。遠處的小湖邊,一個大亭子裏,竟然還亮著一個大燈籠,在晚風輕拂下緩緩搖曳。
林濤說,“姐,湖邊的燈沒必要長時間亮著吧,這得多費電。”
肖雨嬋給他們沏上茶,“笨蛋,這是為了讓你們看到,才亮的。有一件事,需要你們兩個大學生辦。這個莊園雖小,卻初具規模,別有一番情調,你們給這個莊園起個什麼名字呢?”
“我看就叫肖園吧。”虞鬆遠未加思索,便脫口而出,“這莊園你當家,過去大家一直這麼叫著。這裏又是你重生之地,輝煌之地,叫肖園再合適不過了,大家看如何?”
“不行不行,你想罵我就明說,絕對不行。”肖雨嬋搖搖好看的小腦袋,趕緊推托,“在我們老家暨陽,隻有富商大賈、在朝高官、鄉紳大佬、文人騷客,才有資格以姓冠園,我一個顛沛流離的小女子,母女倆倉皇四顧,好不容易才有一個立錐之地,我有什麼資格以姓冠園?”
奶媽柳姑也連說不可以,“這園子是你們兩兄弟買下的,基礎也是你們打下的。修理廠叫遠濤,多好啊。我看肖園,也叫遠濤園吧。”
虞鬆遠說道,“就叫肖園。論上陣殺敵,你自然不如我們。論財富、政績、文采,你暫時當然還不能與哪些流芳後世的偉人相提並論。但是,論經商才能,論經營之道,論品貌才學氣度,你一點不輸古人。假以時日,比他們成就更大也不是沒有可能。因此,叫肖園,實至名歸!”
一番宏論,大家連聲說好。肖雨嬋雖然麵不改色,表麵上似乎不好推托了的樣子。其實心裏,卻萬分激動。幾個月來,這可是臭小子第一次當眾褒獎她,而且還絕對是未加思索的心裏話。
“能否請……”肖雨嬋連番加碼,欲言又止。
林濤明了她的心思,馬上大包大攬,“姐你不會是想請虞老爸寫字吧?這有何難,一句話的事兒,包在小弟我身上。要是能請動虞老爸虞老媽、虞二老爸虞二老媽,親自南巡一次,這事就更圓滿了。”
“真的,那太好了。老人要能來一趟,林小弟你厥功至偉……”肖雨嬋高興地都快蹦了起來。
“那是我大我媽、我小爺小嬸好不好,怎麼成了你老爸了,你臉皮真厚。”虞鬆遠頗為不滿,又似為難地說,“要能請動他們,真是挺好,隻是……”
柳姑完全理解女兒的心機,也知道虞鬆遠的為難之處。她象是很隨意地說,“要請老人家寫字,人能來更好。不能來,鬆遠也不要為難。最好是把這裏都照下來,再請一個說話管用的人送給老人家。老人家看清實地狀況,才會有靈感,這樣也好有情緒寫出好字來。”
虞鬆遠明知前途凶險,但也被他們逼得一點退路沒有了。在父母麵前“說話管用”的,自然就是林雪了。於是他隻好硬著頭皮說,“行,這個事就叫林雪去辦吧,敬她是忠烈之後,我大肯定不好推托,基本的麵子還是會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