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鬆遠擔心地問,“教官,紅星電扇廠的那幫‘朋友’,我們走了,你一個人招待他們,風險太大了。如果需要,郭峰完全可以信任。他們不會興風作浪吧?”
李海潮說,“這個不要擔心,一切都在控製之中。等黃吉落網後,我們會將他們全部打掃幹淨,一粒灰塵也不會剩下。我和海靜馬上也離開這裏了,這裏的殘局,交由郭峰來收拾吧。國家正在籌組國家安全部,以後對付他們這種人,不需要驚動我們。好了,後會有期!”
“再見,教官,後會有期!”
虞鬆遠走回密室,故意對肖雨嬋說,“好吧,我們答應帶你出莊園。但是,出去後,你可得完全要靠自己。”
“我說了,先出去再說。”肖雨嬋咬著牙說,她鎖好保險櫃,並將密碼和開鎖方式寫在寫字台上,簽上她的名字。
“現在已經快淩晨二點。你現在就開始收拾你的東西,然後在一樓等我們。一會我們處理完其它的事情,就帶你出莊園。但我們說好了,隻能是幫你逃出莊園。出去後,一切全要靠你自己。”虞鬆遠故意這樣說,是想保持對她的壓力,進一步甄別她。
肖雨嬋卻說,“好的,我也說過了,先出了這個魔窟再說。”
他們回到二樓的書房,肖雨嬋從自己的化妝盒底部的夾層內,取出一個小本子,寫上自己一個隱秘的通信信箱,將其與所有鑰匙一起,放到莫萬英大辦公桌的正中間。然後,開始穿衣服,並收拾自己的東西。
肖雨嬋解釋說,這個信箱,是與那個南疆軍人熱戀時,為防止嫌貧愛富的父母阻撓,而特意設立的。安全度極高,既能確保她能收到信,又不至於暴露她的真實住址。
莫萬英用純粹是男人欣賞藝術品的目光,看著肖雨嬋一件一件地,認認真真地用衣服裹住曼妙的胴體。虞鬆遠卻沒有給他更多的時間,他走到莫萬英身邊,將他的手腳解開,並撕去嘴上的膠帶,“莫總,帶我們參觀一下你的地下宮殿吧。”
虞鬆遠直接走進廳內,莫萬英見林濤笑著盯著他,便不敢輕舉妄動。雖然很不情願,但也隻能老老實實地跟在虞鬆遠的後麵。已經穿上一身黑色衣褲的肖雨嬋也跟著一起,來到貯藏室。“你快去收拾你的東西,你跟來幹什麼?”
“我不離開你們一步。”肖雨嬋抓著虞鬆遠的胳膊。
虞鬆遠無語,隻好帶著他們一起,順著長長的台階走下地下室。他們經過古色古香、裝飾得象豪華賓館一般的第一層,直接來到地下二層。
虞鬆遠分別推開走廊兩邊的房門,讓他欣賞一下自己部下們的結局。隻見四個房間內,“灰色別動隊”的成員們,徒子徒孫們,都被牢牢捆在床上,嘴裏也都被堵著。旁邊,則是三二個、甚至四五個裸體女人,也都被捆著。
從淫靡的氣息和女人們亂糟糟的身體就可以看出,之前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麼。他再笨也知道,是因為這些女人,才讓他的別動隊員們幾乎沒有機會反抗,就被俘虜或消滅了。
“一群不爭氣的笨蛋……”莫萬英恨鐵不成鋼的罵出了聲。
“你難道不是和他們一樣,束手就擒?”林濤聽見了,他戲謔地道。
推開走廊上的一扇大鐵門,進入裏麵更大的空間。打開一間門,別動隊的行動首領,他高薪聘請來的殺手,那個號稱手上有數十條、上百條人命,曾經的南亞某國的退役特種軍人,也被結結實實地捆在床上。
地麵和床上,到處都濺滿血跡。顧楓胳膊上的傷口,身上的幾處傷口,都已經做了止血處理。
不同的是,他的床上,隻有他一個人。而且,室內曾經發生過劇烈的打鬥,家俱基本破碎不堪,地麵上、床單上、牆壁上血跡斑駁,連厚厚的牆壁,都有拳頭砸出的十幾個深坑。
莫萬英乘虞鬆遠和林濤不備,悄悄取下顧楓藏匿在門旁塑料花盆內的一把手槍,哢嚓一聲推上彈,槍口指著虞鬆遠。肖雨嬋先看到這一幕,她“啊”地驚叫一聲,緊緊抓著虞鬆遠和林濤的胳膊,緊緊趴到他們的身後。
虞鬆遠回過頭,見莫萬英正拿著槍瞄著自己呢。他非但沒有緊張,相反,卻張開嘴巴,露出潔白的牙齒,輕聲獰笑起來。
林濤則悄悄將潛水刀已經抽到手上。
“兩位,勝負依然難料,你們高興得太早了點……你,死到臨頭了,你笑什麼?”從未受過任何訓練的莫萬英,看著虞鬆遠譏諷、嘲笑的神情,有點莫名其妙,心裏隱隱有點發慌,覺得哪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