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推門進入前甲板時,正有一個船員背著衝鋒槍往門前走。甲板中部仍有一人在車輛旁走動著,嘴裏還叼著煙,火光一閃一閃的。船員與林濤迎麵相遇,愣了一下,正要據槍,林濤手裏的刀已經擲出了,潛水刀直接插進船員的脖頸。
林柱民幾乎也在同時,用弩槍一槍擊斃甲板中部的船員。
四人小心地接近集裝箱,這時,林濤已經發現,船艏仍有兩個遊動哨。而最底層的一個集裝箱,卻是一個生活集裝箱,門窗俱全。門虛掩著,從裏麵傳出音樂聲,和男人女人亂哄哄的說話聲。
林濤讓兩名隊員據槍守著門,他和林柱民一起,悄悄地向集裝箱後邊的船艏接近。
船艏沒有貨物,空曠得很,離集裝箱足有二三十米。一個哨兵裹著棉大衣,倚在錨機旁的纜車上,正在舒舒服服地吸著煙。船艏兩邊,都有一個崗亭一樣的小建築,上麵有水密門,是供人員從前部進出貨艙的通道。
另一人正在十幾米外的船頭,慢慢地遊蕩著。
林濤慢慢接近哨兵,一把抓住他碩大的腦袋,用勁一擰,哢嚓一聲,脖子被擰斷。林柱民正用弩槍對準著船頭的哨兵,果然林濤這輕輕的響聲,還是驚動了他。略一猶豫,據槍就要射擊。林柱民一箭射去,正擊中手臂。
沒想到這狗日的還真訓練有素,用未受傷的手快速抽出手槍,對準林濤就是一槍。子彈擦著林濤胳膊飛過,如火燙一般。林柱民不再猶豫,甩手一槍,擊中哨兵持槍的左手,手槍落地。
後麵的集裝箱處,已經響起密集的槍聲。林濤顧不上傷,快速向集裝箱處奔去。林柱民據槍走向船頭,讓他更沒想到的是,這個哨兵雙手負傷,竟然一頭翻下船舷,撲進滾滾的太平洋。
望著船頭下黑乎乎的海水,林柱民感到莫名其妙。他恨恨地罵了聲,豬腦子!
林濤趕到生活集裝箱旁邊,隻見裏麵的人,不時從窗口舉著衝鋒槍向外射擊,人卻不露頭。兩名隊員用突擊步槍將門牢牢封鎖著。見林濤過來,一名隊員報告,“裏麵有五名船員,兩名女人質。”
林濤明白了,怪不得隊員們不用手雷。他緊張地回頭望一眼遠處的駕駛台,裏麵燈火通明,不見人影。他判斷,一組肯定已經控製了駕駛台和電報房了。否則,這裏開打,行動肯定暴露,就他媽全完了。
林柱民也跑了過來,隊員將裏麵有人質的情況,也向他彙報了。
“用眩光彈!”林濤和林柱民幾乎同時說。
一名隊員悄悄從旁邊接近窗戶,將一枚眩光彈擲了進去。幾人迅速扭頭蹲下,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後,過了幾秒,才回過頭來。隻聽裏麵傳出女人的哭叫聲,男人用英語的罵娘聲。槍聲也稀了,打得更是不準。
林柱民先用力將門踢開,人又迅速掩到窗前。隻聽密集的槍聲,都從裏麵的地麵上,向門口憑感覺概略射擊著。林柱民手舉雙槍齊射,從窗子將地上兩名歹徒擊斃。
這時,兩枚手雷從裏麵擲了出來。隊員們迅速隱蔽,轟轟兩聲爆炸過後,林柱民將一枚防禦手雷擲了進去。轟的一聲巨響過後,他衝進集裝箱內。
裏麵空間挺大,地上一片狼籍,屍體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一名已經負了重傷,卻仍艱難地將手槍舉起來的女船員,被林柱民擊斃。林濤和隊員們也衝了進來,一名隊員恨恨地踢了女船員的屍體一腳,“狗日的,我還以為是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