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奎氣短,被嗆得咕嚕咕嚕地大口灌水,拚命掙紮,但虞鬆遠死死抱住他,讓他掙脫不得。忽然,虞鬆遠故意雙手一鬆,三奎拚命上浮,玩命地浮出水麵。剛嗝著大喘了一口氣,虞鬆遠按住他的肩膀,再次將他按下,等他再大喝了幾口河水,手腳發軟時,才將他放開。
此刻,陳嵐已經自己掙脫上岸,與“西施”兩人躺在岸上拚命地大口咳嗽著,大口大口地吐著灌進去的河水。周小樓仍在不停地將已經失去反抗能力、意識已經模糊的“胖墩”往水裏按。
虞鬆遠轉身紮進水裏,遊到他倆身下,猛地浮起,扭住周小樓按著“胖墩”的手腕,用力一個三百六十度轉身,周小樓脫手,“胖墩”脫身後拚命向岸邊逃去。
虞鬆遠按住周小樓的肩膀,如法炮製,用力向水下按去,周小樓咕嚕咕嚕大口嗆著水。等他灌得差不多了,便讓他浮起,剛喘一口氣,又按下去,再咕嚕咕嚕喝水。如此反複多次,隻到周小樓手腳如棉花一般隨波蕩漾、無力掙紮了,虞鬆遠才將他拖向水邊,象扔一頭死豬一樣扔到岸邊。
周小樓趴在地上一邊瘋狂咳嗽,一邊大口大口地嘔著水,肚子鼓鼓的,象一條落水多時的死狗,奄奄一息。“胖墩”還趴在地上喘著粗氣,仍未緩過勁來。陳嵐走過來,翻過周小樓圓滾滾的身體,讓他麵朝上躺著,用腳往肚皮上一踩,水從嘴裏噴湧而出,象噴泉一般。
連著幾腳,將肚子裏的水基本吐盡,才有氣無力地喘息著,咳嗽著,幹嘔著。虞鬆遠說:“說吧,除了你和三奎,還有兩個是誰?”
周小樓隻顧咳嗽,不說。
虞鬆遠說:“不說是吧,那好再來一遍。”說著抓著周小樓的胳膊將他拖到水邊。
周小樓拚命掙紮:“我說,我說,是虞龍高和卡紹田。”
虞鬆遠走向洗澡的大隊人群尋找,傍晚的昏暗中,那裏還能找得見他們的身影。虞鬆路知道他在找什麼,“不用找了,他們早走了,你們也快滾回去吃飯吧。”
虞鬆遠答應一聲,又走回到周小樓身邊,狠狠地踢了他一腳道:“告訴那兩個混蛋,小爺我把這帳給他記下了,識相點早點自己來認罪。”
回到“西施”家,於月月與教授奶奶已經包好了韭菜雞蛋餃子,還燉了一隻小公雞,離家很遠就能聞著香味,惹得幾個小子饞蟲作怪,肚子咕咕大叫。
吃完晚飯,四人躺在門前場院的涼席上,“胖墩”向虞鬆遠發泄不滿說,“哥,你今天好偏心。”
虞鬆遠反問他,“如果我先救你,你認為‘西施’能堅持到最後?”
畢竟還是個大孩子,“胖墩”此刻帶著哭腔說:“他們下手他媽的太狠了,我現在肚子還在疼呢?”
陳嵐忽然哈哈地笑了起來,“胖墩”在他屁股上猛地抽一巴掌,陳嵐吃疼蹦了起來,不解地驚問:“為什麼打我?我幹什麼了?”
“胖墩”說:“就打你個沒良心,我都難受死了,你還笑。”
陳嵐嘻嘻笑著說:“你錯了,我是笑那個狗日的卡紹田。他下麵的子孫袋子,真他媽的肥啊。這一戰,估計是讓我給廢掉了。”
三人急問怎麼回事。
陳嵐說道:“開始我一喝水就慌神了,嗆了幾大口,吃大虧了。後來反應過來,就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大肥卵子,用勁一捏,他吃疼一下就鬆了手。”
“西施”恨恨地說道:“操他媽,我真笨哪,怎麼一點沒想到,光想著怎麼逃命去了。”
陳嵐說:“他手一鬆,就著急想逃,我又用手狠勁一捏,這小子玩了命地掙脫,才逃跑了。我估計,這狗日的可能會疼死,起碼得半年,甭想上他女人。”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開心地笑夠了,虞鬆遠對三人說,“老二思考正確,你們都要學一點。打蛇打七寸,男人的這地方最怕疼。”
教授與於月月將桌子收拾完,將一個大西瓜切開,四人立即起來,在月光下大口吃著西瓜。“西施”將奶奶和媽媽的小涼床都搬出來,放在涼棚下,教授奶奶慈愛地挨個摸摸他們的頭,這才坐在涼床上吃瓜。
虞鬆遠問:“嬸子,今年結了幾個瓜?”
於月月欣喜地道:“今年結了十一個,王老師家也結了十個,但長得不如我家的理想。放心,每次開瓜嬸都不會落下你們。”
虞鬆遠假裝很納悶的樣子問,“奇怪啊,這麼大西瓜,就擱在路邊,熟透了,也沒人敢來偷,一點沒意思。”
於月月抬手給了他一個爆栗道:“想讓我表揚你就明說。有幾個武功高強、嫉惡如仇、威名遠揚的紅小兵罩著,那還有人敢來欺負。”說完,她故意裝著很幸福似的笑了。
少年虞鬆遠心裏,立即感到象蜜一樣甜,感到好得意,好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