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大病初愈,慢慢地跟在後麵走著,對於彌玲的催促一點也不在意,反倒起了殺心,這個彌玲一點尊卑意識也沒有,或者說根本沒拿她當主子,眼睛時刻滴溜溜的轉著,不知道在想什麼鬼主意,一點也不安分,這種人一看就是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會出賣自己。
好長時間後終於到了彌玲口中玩遊戲的地方,一看,清風的臉色就徹底陰沉下來,又是水,她難道不知道她前不久掉進了水裏嗎,今天去遊湖,他們是看上次沒弄死她,又故伎重施嗎?清風眯了眯眼睛,一抹精光一閃而過,“大小姐,走,這就是好玩的,我們一起去吧”,清風閃開了她的手“不去”“沒事,有姐姐護著你,不會掉下去的”清風扭頭不看她,小孩子掉進水裏總會有心理陰影的,清風倒不擔心這麽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在那呆了一會清風就要回去了,實在是她看著坐在小船上那些人不時看她一眼,又一起小聲交流,不知道在商量什麼害她的計劃,目前她沒有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能力,還是早走為妙,不理會那些人的叫喊。清風臉色蒼白,病剛好,又走了這一小段路,臉上滿是水珠,這個身體實在太弱了,清風擦擦臉上的汗水,開始慢慢的往回走,後麵的暗衛看著他們的小主子,總覺得有什麼不同了。
終於到了房間,清風維持著前主人的規矩打了水後讓他們站在門外,呼,太累了,洗完澡後清風上床開始睡覺補充精力,在吃晚飯的時候,清風被人叫醒了,這個人正是她的父親——上官儀,是空城大陸清朝的宰相,很受皇上的信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句話在他的身上一點不假,而最讓天下女子心動的是這個宰相不僅年輕而且衷情,他隻有一個妻子,沒有三妻四妾,沒有紅顏知己,更從來不去青樓,簡直是天下女子夢寐以求的夫君,許多人都上趕著要給他做妾。父親看她很累,就要抱起她,清風並沒有拒絕,她知道許多事要適可而止,她已經拒絕了一次,再拒絕就會讓人懷疑。倒是父親有點奇怪地看著她,今天怎麽那麼聽話,不過也隻是一瞬間,好不容易有了修複倆人關係的可能,他怎麼會不抓緊。
一路直行到了餐廳主位上已經坐了一人,父親的妻子,她的繼母——慕容婉兒,穆國公府的千金,和父親的身份相配,不錯,正是她的繼母,她的母親三個月前就死了,而這個女人是一年前以平妻的身份進來的,母親不在了,她就是唯一的妻子,本尊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失去了保護。落水,她就是最值得懷疑的對象,畢竟母親去了後她得到的好處最大,不是嗎?父親見她直直的盯著他的妻子看,以為她又想吵架,就開口說“風兒,來,你的病剛好,爹喂你吃”說完拍了拍腿,示意她坐在腿上,見她不動,語氣奇異地開口“以前你不是最喜歡這樣嗎”清風的思緒猛然間轉回來,看看繼母,又看看他有些委屈的撇撇嘴,跑過去抱著他的腿,將她的不舍與掙紮淋漓盡致的表現在父親麵前,父親一把將她抱在懷裏,倆人吃了一頓溫馨的晚餐,清風注意到父親除了剛來看了慕容婉兒一眼以外,視線就沒有放在她身上,慕容婉兒,被忽視個徹底,但她還是優雅的吃著晚餐,仿佛一點不舒服都沒有,這樣的表情讓清風不得不重視起她來。晚飯吃完,清風表示她要去睡覺了,說著就要下來,父親沒有放開她,“爹也要去處理事情了,爹抱你去休息”抬腳就走了,慕容婉兒忙在後麵說“夫君,你要小心身體啊,一會妾身給您送夜宵過來”父親遠遠地嗯了一聲,清風看著他倆的表現,絕對有問題,“怎麼了”清風回過神來“爹,你不要對那個女人好,好不好”父親摸了摸沒有回答,清風討厭別人摸她的頭,那是爺爺的專利,從父親的身上溜了下來,跑遠了,父親以為她對他剛才的回答不滿意,也不去追,看著她進了房間,這才轉身去了書房。清風感覺得到父親的視線,可她還是無法這麽快接受他的寵愛,她有一個成年人的靈魂,需要父親寵愛和保護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慕容婉兒回到房間這才卸下一副仁慈的麵孔,手上的青筋和有些裂痕的絲帕無一不表示了她剛才的憤怒,她要盡快處理掉這個讓人厭惡的小丫頭。朝她的心腹說了幾句話,心腹急忙跑了出去,慕容婉兒喝著桌上已經冷了的茶水,不斷的念著佛經,臉上這才恢複了以往的仁慈。
不一會兒,一人匆匆的跑來,讓人熟悉的麵孔正是今天纏著清風的彌玲,一進來就跪在慕容婉兒的麵前,不住的求饒,煩躁的聲音讓剛剛平靜下來的慕容婉兒直想殺了她,“沒事,今天不行你還有下次,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一定要弄死她,這是賞銀,去吧”彌玲貪婪地看著這些銀子,不住的點頭,“是,是,您就聽好信吧!”慕容婉兒陰聲道“派個人跟著她,隻要一成功就·····“”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