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一早,一名中年管事畢恭畢敬來到丘遲下榻的院落之中,說是得了太上長老盧四海吩咐要帶丘遲到千鈞盟的藏經房走一趟。
丘遲心中一喜,這千鈞盟屹立滄浪城數百年,其藏經房中想必有不少的好功法,又問起盧一飛的去處,那管事隻說少掌門已隨著盧四海閉關,衝擊更高的境界。
看來這小子也意識到了時間緊迫,必須要迅速提高戰力才能服眾!不過這一閉關怕是丘遲離開前也見不到這小子了。
那管事的態度相當謙卑,看來已經得了上頭的授意,丘遲假作不經意問起畢氏的情況,那管事渾身一顫,良久才緩緩道:“畢氏這一支……從此在千鈞盟除名了!”
藏經房位於千鈞盟最東北角上一處幽靜的院落中,共分三層,丘遲大喇喇走在前麵,那管事小心翼翼跟在身後。
進了院子,丘遲一眼瞥見那三層小樓門口有個邋裏邋遢的老頭正坐在躺椅上打著哈欠,見到丘遲走近,眼中突然爆出一蓬精光。
“今年的藏經房名額不是已經用完了麼?”那老頭對著那管事冷冷道。
“柳長老您請過目,這是盧長老的令牌!”那管事似對這老頭頗為敬畏。
“哦?是太上長老的令牌!要上第幾層?”那老頭總算收起了幾分輕視之心。
“按盧長老吩咐,應該是第三層!”
“什麼?”那老頭很是吃驚道:“第三層乃是對本門有重大貢獻之弟子才能進入,這小子似乎不是本門之人,憑什麼上到第三層?”
“真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如此說來盧長老的吩咐在你們這裏也不好使?”丘遲也動了火氣。
“大膽!”那老頭暴喝一聲,右手如鷹爪般直奔丘遲領口而來,似乎想要將丘遲淩空拎起。
丘遲身體不動,右手握拳,後發先至重重砸在那老者鷹爪之上,一聲震天巨響過後,丘遲紋絲不動,那老者卻蹬蹬蹬退出三步,整條胳膊一片酸麻。
那管事早知道那老頭一向愛管閑事,本要勸丘遲說幾句好話,誰知雙方一言不合竟然動起手來,更讓他吃驚的是雙方短兵相接那老頭竟明顯落了下風。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這管事可是心知肚明,那柳姓老者乃是凝兵兩重的老怪,更是以肉身強悍著稱,隻因脾氣太過火爆得罪了不少的人,雖掛了個長老的頭銜卻沒有任何的實權,最後竟被弄到藏經房來看門。
“好小子!真有你的!”那柳長老不以為忤反倒頗為興奮,居然將上衣一撕,露出一身精壯的腱子肉。
“再來!”柳長老雙臂一擺又衝了上來,拳法竟是快得不可思議,眨眼間已然擊中丘遲前胸後背十多次。
“蓬蓬蓬蓬蓬!”丘遲不以為意,那柳長老卻是疼得倒吸幾口涼氣,心說這是哪裏冒出來的小怪物,不但拳頭硬,全身上下都他娘的這麼硬。
“打夠了沒?打夠了就該換我了!”丘遲冷冷道。
柳長老暗道不好,突然眼前一花,丘遲早已不見蹤影,一隻沙包大的拳頭卻撲麵而來。
“咚咚咚咚咚!”
“哎喲!啊!哦!歐!”
那管事目瞪口呆的看著場中兩條淡淡的人影兔起鶻落,柳長老淒慘的叫聲不斷傳來,心中頓時生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停停停停停!”柳長老氣急敗壞的喊聲響起,丘遲這才停了手。
那管事忙不迭往場中望去,隻見丘遲氣定神閑離於一邊,柳長老上半身卻是青一塊紫一塊,仿佛剛拔完火罐一般,那管事從未見柳長老吃過如此大虧,想笑又不敢笑,憋得相當辛苦。
“小子!你欺負我老人家年老體弱,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咱比比家夥!”柳長老怏怏掏出一條又黑又粗的大棒道。
“好啊!還請柳長老指教!”丘遲亮出驚天刀,擺個起手式道。
“滄浪城用刀的好手不多!你肯定不是其中之一!這樣我老人家就放心了!”似感覺有些失言,柳長老幹咳一聲道:“小子!待老夫教教你怎麼做人!”
那又粗又大的黑色棍子驀然變幻,眨眼間已化為三丈長短,一人合抱粗細,照著丘遲當頭壓下。
丘遲心中暗笑,將驚天刀一晃,同樣化為三丈長短的一柄巨刀,反手迎著那大棍子撩去。
“哢嚓”一聲響,兩尺多長的一段大棍子已然被斬落,高高飛到空中,隨後重重落下,咕嚕嚕滾到柳長老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