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荒山野嶺。三男兩女五人,邁著疲憊的腳步來到一棟三間一線式扭曲的老木屋前。屋頂沒有炊煙,門檻外坐著一位白發蒼蒼,垂著頭的古稀老人。“老人家,請問巫水嶺怎麼走?”一個身板兒弱小,戴副眼鏡兒的中年男子靠近始終埋著頭的老人問路。此人名叫馬凡,年約四十,是位考古專家。曾經給袁世凱當過兵,也參加過東陵盜劫案。而且是個有背景的人,據說他老太爺的爺爺曾經是明朝的一個大官兒。他們馬家至今還保存著一些來自明代的古董,遺憾的是八國聯軍攻陷京城後,他家的所有文物都在父親那代被洗劫一空,蕩然無存了。幸好,祖上留下的手劄一直與他如影隨形。在馬凡身後還有四個人,兩男兩女,各自背著一個行囊。他們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問路的馬凡,看起來風塵仆仆的樣子。老人家低著頭手捏煙杆在地上磕的“碰碰”響,恨不得要把那煙鍋磕破。至於馬凡的問話,他隻當作耳旁風,對其他人更加不屑一顧。“老人家,麻煩您告訴我們巫水嶺怎麼走?謝謝。”馬凡用更加禮貌的口吻再問了一次。老人家還是沒有開口說半個字,而且突然靜止了所有動作,死一般。頭也像塊石頭猛地往下一掉,垂得更低了。馬凡猛然一驚,愣住了。這時,站在不遠處的四個人也走了過來。一個看起來很囂張的男子,不耐煩的說:“老人家,你說句話會死啊!”老人家還是沒有反應,死一般。男子反反複複問了好幾次無果,終於惱火了。他順手就推了老人家一把。沒想到他這一推,把老人家的頭給推掉在了地上。頭掉了,竟然沒有流血,一滴血都沒有,連肉都是那樣慘白。還有那一對眼珠子也滾了出去,隻剩下萎縮的眼眶。整個身體就像塊石頭硬邦邦的滾到地上。那陌生的麵孔將成為揮之不去的陰影,那死狀足以讓人驚魂、破膽。兩個女人嚇得把拳頭放在牙齒上咬,都叫不出聲了。她們一個是攝影師朱瑩,芳齡二五;一個是繪畫師扶月,芳齡二十二。她們都長得貌美如花,尤其是朱瑩,更是風情萬種,備受男人關注。三個男人也大驚失色,出了一身虛汗。許久後才慢慢鎮定下來。“剛剛還在嗑煙鍋,怎麼一下子頭就斷了?見鬼!”馬凡戳了戳眼鏡兒,暗自不解。“看來咱們踏上了一條不歸路。不過,別慌亂,興許是有人搗鬼!要我們知難而退。”那個囂張年輕的男子說。此人名叫張遙,剛滿三十,是個地地道道的盜墓賊,又嗜賭如命。常年瞎混在城市的某個角落。無品無德,囂張跋扈。另外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男人則好奇似的蹲在老人家那無頭屍體旁,認真仔細的查看起來。他就好像個專搞鑒定的法醫。不錯,他起初就是個高級法醫,後來被一女色誘惑在檢驗報告上弄虛作假,替他人謀利,受到處罰,被調去停屍房做驗屍員,整天跟冷冰冰的死屍打交道。他叫屈財,自從被降職後大家都叫他“屈才”。“這老人家剛剛才死,還有體溫,為什麼頭突然就斷了?”屈財驚訝,同樣感到莫名其妙。“他奶奶的,還真是見鬼了。晦氣!呸!”張遙朝那老人的屍體上吐了口痰。“是見詭了,根據我祖上留下的手劄,可以斷定巫水嶺的詭秘奇聞並非是傳說。”馬凡接道。“馬教授快說說,什麼詭秘奇聞?”張遙好奇的問。“噓……到了巫水嶺大家就明白了,目前我也不敢肯定。”不知道馬凡是在保持神秘,還是真不知道。突然,屈財驚叫道:“快看!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