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親王難以置信的看著赫連普,赫連普也是沉默了一會,然後又接著說道:“不過老天有眼,又讓我回來了,風水輪流轉,父親這個潮州王做的時間也夠久的了,赫連乾也風光得夠久了,所以,這一切都由我來接替了。”
聽到這裏,安親王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瞳孔驟然放大:“手諭是你拿的!”這不是一句問句,而是十分肯定的一句話。
赫連普勾唇一笑:“這個王府,除了父親,還有誰比我更清楚嗎?”
這變相的承認,安親王感覺五雷轟頂一般,身子搖搖晃晃的,就要倒下去,趕緊扶著一旁的桌子,才穩住了身形,安親王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親生兒子,竟然連合起外人,一起來算計自己,安親王此時也是欲哭無淚,想起當初赫連乾一次又一次的勸戒,安親王隻覺得悔之晚矣。
“你到底要這個潮州做什麼?”安親王問了一句自己都覺得可笑的話。
“做什麼?”赫連普好像聽到了什麼大笑話一樣,忽然就笑了起來,笑聲那叫一個大,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止住了笑聲:“父親,你問我這樣一個問題,你就不覺得很可笑嗎?我在潮州遭受了那麼大的屈辱,被父親和赫連乾壓迫了那麼久,現在終於有了我的出頭之日,父親覺得,我會做什麼呢?”
“阿乾可是你的親兄弟呀!”安親王一臉痛恨的說道。
“親兄弟又如何?在利益麵前,還不是反目成仇。況且,他什麼時候拿我當過兄長?所以,我從前受過的屈辱,以後我會一點一點的全都還回去!”赫連普眼睛中閃過一抹冷光。
“父親,你還是把兵符交出來吧,我不想看著,我們這最後一點的父子情分,這麼生生的沒有了。”赫連普聲音漸冷。
安親王搖頭:“你繼承王位,根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順。”安親王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從前對赫連普的縱容,並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他成了如今這個樣子,和自己的教導有著直接的關係,安親王恨赫連普,不過最恨的還是自己:“阿普,你不要執迷不悟,一錯再錯下去了,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別等到最後無法收拾,真到了那個時候,可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父親的這些話,還是留著去告訴赫連乾吧。”赫連普根本不想聽,也不願意聽這些大道理:“父親現在手裏沒有手諭,如果不把兵符交出來,那就是抗旨不尊,父親別臨老了,再讓皇上以抗旨不尊的罪名,給懲辦了,那父親這一生的風光,也就隨之葬送了。”
“你們現在這樣做,就是篡位,這樣的王位,你就是坐上了,也絕對不會做安穩,總有一天,這潮州的百姓,把你從這個位置上給生生了拉下來!”安親王一臉氣憤地說道。“兵符我是不會交給你們的,沒有了兵符,這個潮州王,也不過是個空殼子。”
“王爺,何苦要鬧得這樣僵硬呢?”端木融這時突然插了一句:“都是一家人,大公子雄才武略,也不輸於乾世子,這個王位交給他,最合適不過了,再說了,這也是父皇的旨意,安親王還是不要抗旨的好,免得大家麵子上都過不去,你說是嗎?”
現在,安親王心裏很清楚,自己手中的兵符,就是自己的護命符,一旦丟失了,那麼自己,就對他們再也沒有一丁點兒的用處,到時候,自己的命保得住,保不住還是兩說。
安親王也是一陣冷笑:“哼!有本事你們就找出來,要想我主動交給你們,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安親王一臉誓死不給的樣子。
赫連普看著心裏一陣懊惱:“你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還是那麼的不相信我?潮州有我坐鎮,我必定會讓潮州繁榮昌盛,也絕對不會讓任何外來人欺負到潮州……”
“你的這些話,還是騙鬼去吧!”安親王我都不謝一臉的不屑,緊接著,朝著門口大喊一聲:“平陽!”
可是,門口並沒有出現安親王所期待的那一道身影,空蕩蕩的,竟然沒有一個人進來,安親王這下心裏有些發慌了,赫連普卻笑了:“父親覺得,我來這裏,會沒有任何準備嗎?平陽的武功是這王府最好的,我要想靠近父親,肯定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