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融現在隻能咬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剛才的話,他的確說的有點重了,他也沒有想到,赫連普一個被趕出潮州的人,竟然還會有這麼大的勢力。

極其不自然的一笑:“大公子可真是會說笑,剛才的不過是玩笑話,想來我們在一起合作,一定會碰撞出很多的火花來的。”

赫連普終於笑了,不過心裏已經暗暗的記恨上了端木融,今天讓自己如此難堪,以後有機會,必定會加倍奉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就是赫連普一貫的處事方法。

……

現在宮心月在碧雲山莊已經可以行動自如,就算隻出了碧雲山莊,也不會有人管製,宮心月思來想去,終於還是給赫連乾送了一封信。

赫連乾看著手裏的信,心裏久久無法平靜,這封信上隻有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我很好,勿念。

“這封信是在哪裏發現的?”赫連乾問。

“這是屬下在回來的路上,一個乞丐塞給我的,想問他什麼,他卻什麼都不知道。”衛然道。

“主子,是不是夫人她……”有什麼危險?這後半句話,衛然沒有問出來,因為這是他們最害怕發生的事情。

赫連乾輕輕搖了搖頭:“月兒一定是被什麼牽絆住了。”

“主子何出此言?”衛然問道。

“先前月兒與我生氣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寫信給我的,她這樣平淡的語氣,就是在給我報一個平安,說明她心裏已經釋然了,既然已經釋然了,卻不回來,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赫連乾仔細的分析著。

“如果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夫人為什麼不在信裏說清楚呢?這樣我們也可以出手幫忙呀。”衛然還是有些不理解。

“那必然是不能說的事情。”赫連乾若有所思地說道。

“讓我們現在還去找夫人嗎?”衛然問道。

“暫時讓我們的人回來吧。”赫連乾道,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又問:“上次讓你們跟著阿煜,他最後去了哪裏?”

“主子恕罪,屬下跟丟了。煜公子從淩府走的時候,看著像是隨便走走,可是,走的路卻是彎彎繞繞,似乎是發現了有人跟著他,所以才故意引著我們按照他設定的路線走,到後來他不見了,我們卻走進了死胡同。”衛然一臉自責地說道。

“如今東晉和西夏的局勢緊張的很,他一定還會在出現的。”赫連乾十分肯定的說道,隻不過他的出現,不會讓事情緩解,隻會讓這場戰爭,爆發的更加徹底。

“屬下讓人注意淩府,一有消息,立刻與主子彙報。”

“去吧。”赫連乾道。

衛然走後,赫連乾又陷入了沉思:“月兒,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

宮心月看著湖水裏遊得歡實的魚兒,心裏某個地方,忽然一陣悸動,而後,慢慢的抬起頭,看向遠方,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淩煜遠遠的就看著宮心月,宮心月一身湖藍色的長裙,依在湖邊,眼中滿是愁思,清澈的容顏,讓人感到一片寂靜的美,偶爾拋出一把魚食兒,美不勝收,淩煜感覺自己的心,就好像那枝頭剛長出來的嫩芽一般,是那麼的清新,那麼的不安。

或許是察覺到了淩煜那灼灼的目光,宮心月回身看去,正好與淩煜四目相對,宮心月輕輕一笑,淩煜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美人立河塘,嫣然一笑,傾國傾城。

淩煜害怕自己破壞了這難得的美好,不敢上前,宮心月卻已經放下了魚食,與小荷交代了兩句,小荷留在原地,宮心月向淩煜這邊走來。

“心月。”淩煜道了一聲。

“你這是要去哪兒?”宮心月問,淩煜在碧雲山莊的時候,總是一身墨色的衣服,隻有出門,才會穿上這一身雪白的衣衫。

“今天無事,想著你在這裏也是無聊,想著帶你出去走走,剛才看你喂魚喂的專心,也沒敢去破壞你的興致,不過,終究是被我給影響了。”淩煜語氣輕柔的說道。

淩煜看起來很放鬆的樣子,可越是這樣,宮心月心裏就越害怕,因為,這預示著,淩煜地計劃正在很好的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