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怎麼回來的這麼晚?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真是讓人擔心,出山的路還順利吧?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淩煜上來就是一大堆的問題。
宮心月看這如此溫文爾雅的淩煜,根本沒有辦法把現在的他,與剛才自己所見的那個殘忍至極的淩煜聯係在一起,這分明就是兩個人,可是,宮心月卻實實在在看到的卻是一個人。
見宮心月一直沒有說話,淩煜心裏更是擔心了:“心月,怎麼看你的臉色如此不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趕快與我說一說。”
宮心月這才回過神來,隻是麵色有些不自然:“啊?我沒什麼事情,就是這個路,彎彎繞繞的太過複雜了,有些迷路,好不容易才出了山。”
“我應該陪你一起去的,這樣也不至於讓你走這麼多彎路,都是我不好。”淩煜一臉愧疚地說道。
宮心月連忙擺手:“你千萬不要這麼想,不過是走過路而已,既然走了彎路,就知道下一次該怎麼走了。”
“說的也是,你不是上鎮子上買些用品嗎?怎麼就兩手空空的回來了?”淩煜看著宮心月空的雙手,問道。
“哦——那個……我是要買東西的,不過到了鎮子上之後,才發現我走的匆忙,忘記帶銀子了,所以……嗬嗬……什麼也沒有買成。”宮心月現在根本不敢去直視淩煜的眼睛,明明看起來清晰透徹的雙眼,為何會隱藏那麼多鮮為人知的東西?
“對了,淩煜,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都還不知道你家裏還有些什麼人?”宮心月問道。
“怎麼會突然想起問這個?”淩煜挑眉。
“沒什麼,隻是隨便問問而已,你不要說也就罷了。”宮心月連忙低下了頭。
“其實也沒什麼,我以為我的事情,阿乾以前都與你說過了,我家裏現在隻剩下母親一人,沒有兄弟姐妹。”淩煜說道。
“哦——”宮心月沒有了後話。
“來來回回走山路一定累壞了,趕快進屋子休息一會兒,我去做晚飯。”淩煜隨手就要去拉宮心月,卻被宮心月躲了過去,然後尷尬的笑了笑,往屋子那邊走去。
淩煜看著宮心月的背影,總覺得宮心月出了一趟門之後,好像變了很多,變得跟自己也生疏了,似乎有意在躲著自己一樣,淩煜的目光漸漸的深沉了起來。
宮心月回到屋子之後,趕緊關上了門,心裏七上八下的,久久難以平靜。
宮心月本來想著過幾天之後就離開,可是,現在,宮心月打消了這個念頭,他要弄清楚,淩煜到底有什麼隱藏的身份,又到底在在密謀的什麼。
……
東晉和潮州打的不可開交,知情人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作為旁觀者的西夏,在一旁興奮不已,看著他們打,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皇上,太子殿下這一次東晉之行,看來是收獲不少啊。”陳公公討好的一笑。
“這次真是難為他了,過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動靜,還以為這件事情做不成了,果然沒有辜負著你的希望,這一次,我看潮州還怎麼跟朕作對!潮州消耗了東晉的勢力,從此以後,在這片大陸之上,唯一強大的國家,就剩下我西夏了!”端木複蓉心情十分不錯的說道。
“皇上聖明!不過,老奴認為,東晉和潮州這樣一直打,我們是不是也要稍微意思一下,要不然我們坐山觀虎鬥,他們遲早會反應過來,萬一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意識到了,很可能會反過來,和其夥來攻打我們。”陳公公小心的說道,生怕觸及到端木複蓉的忌諱。
“你說的不錯,我們總不能一兵一卒都不出,這樣難免會落下閑話,有些勝之不武。”端木複蓉笑著說道。
“皇上,可要現在給三殿下傳個話?”陳公公問道。
“也不著急,看看再說,朕隻是答應出手,並沒有明確的說什麼時候會出兵,東晉現在正打得熱火朝天,朕不能這麼不識趣,破壞了他們的興致,等他們什麼時候派人來問,朕再出兵也不遲。”端木複蓉若有所思地說道。
“皇上聖明!老奴佩服不已。”陳公公連忙在一旁奉承。
……
不過,一直領著兵,卻按兵不動的端木恭可就沒有這麼淡定了,他和潮州的仇,已經是不共戴天了,這次有這麼好的機會,卻幹看不打,實在讓他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