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煜沒有過多的驚訝:“他回到潮州,無非就是為了找心月,不過真是可惜,心月現在心裏,根本就沒有他。”
男子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說,猶豫了片刻,被淩煜全都看在眼裏,淩煜道:“有什麼話直說吧,吞吞吐吐的,不像你的性格。”
“是,”男子道,不過後麵又是片刻的猶豫,才鼓起了勇氣,說道:“主人,屬下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麼。”淩煜語氣十分平靜。
“屬下不明白,主人為什麼為了一個女人,放下自己的複仇大業。”男子說道。
淩煜眼神忽然閃過一道寒光,這煞時間的寒氣,讓男子身子不由自主的晃動了一下,淩煜慢慢的收幾個身上的淩厲,然後說道:“以後不希望在從你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心月對我來說,不僅僅是一個女人這麼簡單,她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你以後最好不要輕視她。”
“是,主人。”男子立刻說道,可是語氣之中,隱藏著一絲不情願。
“我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有些事情,你現在還看不明白,以後自然有你明白的時候,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一切都按著我說的做,其他的事情,都不必操心。”淩煜說道,這樣居高臨下的氣勢,讓人的心都會為之一顫。
“屬下遵命!”男子再也沒有多說什麼。
……
“報——”
潮州軍營,一道高呼在安親王的營帳外響起,緊接著,就看到一個急匆匆的人影,直接跑進了營帳:“報——”
“講!”安親王立刻放下手中的動作,沉聲說道。
“啟稟王爺,東晉士兵已經直逼潮州邊境,邊境士兵抵抗吃力。”士兵十分急切地說道。
“什麼!”安親王心裏十分震驚,不過很快便泰然了:“本應該如此的。”因為,是自己下的戰書。
就在這個時候,平陽突然進來了,滿臉的愧疚,走到營帳之中,直接跪了下來:“王爺,屬下方才醒來,才被告知,王爺竟然為了屬下,給東晉下戰書,王爺,此事萬萬不可,屬下一時衝動已經犯下大錯,王爺千萬不可再衝動做事。東晉好不容易退的兵,這樣一來,我們又到了腹背受敵的狀態,對我們太不利了。”
“醒來就好好歇著,你這樣風風火火的,小心身上的傷口又裂開。”安親王說道。
“王爺,現在不是考慮屬下身上傷口的時候,而是現在潮州的處境。”平陽語氣十分急切地說道。
“開弓沒有回頭箭,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就沒有退縮的理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正好你現在醒了,那就在營裏好好待著,等著我的凱旋,為你這一身傷,討一個說法。”安親王用不容反對的語氣說道。
“王爺……”
“好了,什麼都不要說了。”安親王立刻打斷了他的話,然後對一旁的侍衛一招手:“來人呐!好好照顧平陽。”
“是!”兩個侍衛立刻走過來。
安親王一身鋼鐵般的盔甲,隨手從桌子上把頭盔拿起來,然後端在自己的手臂上,威武雄壯地走出來營帳,任憑平陽怎麼說,都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平陽侍衛,請跟我們回去吧。”兩個侍衛麵色嚴肅的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平陽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滿臉的自責,無奈,隻好跟著他們出了營帳。
……
安親王一臉肅然地騎馬站在大軍麵前,對麵是浩浩蕩蕩的東晉大軍,當看兩方的兵力,就存在著巨大的懸殊,潮州在一個國家麵前,也顯得有些渺小了,不過,潮州每一個將士的臉上,都沒有一絲畏懼之色,一個個都鼓足了勇氣,等待著一觸即發的戰事。
“對麵的首領可是安親王?”忽然,對麵有人高呼。
安親王對他旁邊的副將說道:“回話。”
副將拱手,然後,便高喊:“我旁邊的就是安親王!”
對麵片刻的沉寂,緊接著又一道聲音響起:“安親王——我們將軍有請——”
副將不知道該如何回話,然後看向安親王:“王爺,他們說,請王爺前去。”
安親王微微思考了片刻,直接雙腿一夾馬腹,立刻就走,副將看著膽戰心驚:“王爺,萬萬不可啊!大軍交戰在即,王爺在這個時候,獨身一人前去,實在太過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