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
“你不要用這種稱呼!我現在擔不起你的這一聲阿紫!我真是瞎了雙眼,錯相信了你這樣的人!”連紫攥緊了拳頭,由於內心的憤怒,手臂微微顫栗。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也沒用,說什麼你也不會再相信我,可是該說的話,我還是要同你講清楚,我是潮州的大公子,本來過的無限風光,也是未來接替潮州大權的人,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我二弟,我就是你們口中的乾世子,從小便記恨我,恨我有一張完整的容貌,恨我得到父親的信任,恨我是個有良心的人,他不止恨我,還恨這個世上一切美好的東西,所以,想方設法的為難我,陷害我,為了得到父親的支持,他不惜在潮州大開殺戒,殺了無數的百姓,又把這件事情全都栽贓到我的身上,二弟惡人先告狀,父親雷霆大怒,就真的以為這件事情,就真的是我做的,於是,剝去了我身上所有的職位,將我趕出潮州,今生今世,都不準再踏進潮州一步。我百般忍讓,卻換來這樣的結果,我不服!為什麼上天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二弟要如此陷害我?我不該背負這樣的委屈,我拿他們當親人,他們卻把我當成仇人,所以,我不甘心,我要用我自己的能力,新回到潮州,坐在潮州王的位置上,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讓他們也嚐一嚐,我所遭受的這一切!”一番長篇大論,赫連普依然說的是口幹舌燥,端起麵前的一碗茶,猛地往上一抽,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然後站起來,再也沒有解釋任何事情,大步走了出去。
今天一天,帶給連紫的震撼已經不是一星半點兒了,他本來是要跟赫連普一刀兩斷的,可是現在,為什麼自己的心裏卻有些不忍了呢?為什麼看到他那孤獨的背影,心會痛呢?連紫心裏又迷茫了,好像自己被濃濃的煙霧圍繞著,無論自己如何呐喊,如何撥開眼前的煙霧,終究看不清楚前麵的方向,就是在堅強的女人,在碰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也會有不知所措,連紫再也忍受不住,跑著撲到了床上,嗚嗚地痛哭了起來。
而此刻,屋頂上的兩人,已經把那縫隙蓋上了:“這就是你要的結果?”赫連乾低聲問道。
宮心月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真是沒有想到,赫連普竟然是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現在知道也不晚,好了,我們得走了。”赫連乾說著就摟著宮心月的腰,要帶她一起離開,誰知道,宮心月狠狠地給了赫連乾的手一下。
“我自己會走!”宮心月沒好氣地說道,然後幾個跳躍,轉眼之間就離開了二王府。本來以為,把赫連普的嘴臉告訴連紫,今天會有好戲看,可這叫什麼好戲?簡直就是一招將計就計嘛!赫連普那個人還真是夠狡猾的!宮心月滿心的憤怒。
……
碧雲山莊
“主人,東晉現在按兵不動,這樣的局勢,對我們很是不利啊。”烏讚有些擔憂地說道。
“的確有些不妥。”莊主背對著烏讚,擺弄著桌子上的棋子。
“那主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是不是要在製造一些事端?”烏讚說道。
“白子現在有暴露的嫌疑,等黑子把圍在白子四周的迷霧解開,白子可就沒有藏身之處了。”莊主隻是盯著眼前的那一盤棋,看看這裏,看看那裏,不時的做出一番評價,聽的烏讚是雲裏霧裏的。
“主人,您可有聽到屬下的說的?”烏讚小聲地問道。
“白子要想繼續把握的局勢,必須把這一池子水,攪和得更渾了,可是,應該怎麼攪和呢?”莊主拿著一枚白子,若有所思地說道。
“主人?”烏讚現在已經不明白,莊主是在對著這一棋盤說話,還是在跟自己說話。
莊主把手中的那一粒白棋,放在另一隻手的手心兒,然後道:“烏讚,取來筆墨。”
烏讚很是不解,可莊主什麼也不說,他也無能為力,轉身去把筆墨取來,放在棋盤旁邊,莊主拿起筆來,蘸了蘸墨汁,烏讚本以為他會寫什麼字,可是,莊主卻把墨汁點在了手心兒的那粒白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