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穆良看著這兩人的背影,想攔住他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暗暗地歎了一口氣,不過,對於赫連乾所說之事,連穆良已經沒有辦法再置若罔聞了。
赫連乾與宮心月兩人出了宮,宮心月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阿乾,進宮之前,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赫連乾一臉無辜地搖了搖頭:“月兒,我想好什麼了?我一直都是跟著月兒的節奏又的呀。”
這樣的赫連乾,宮心月明明看到了一張欠揍的臉,臉一橫:“你還不準備跟我老實交代,是不是?還是說,你準備這一路都走著回去?嗯?”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赫連乾一臉受傷的樣子:“月兒,怎麼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信了呢?我真的是按照你的節奏走的。”這話剛說完,就迎來了宮心月的一記警告的目光,赫連乾眼神微微閃爍,趕緊接著說道:“其實呢,剛開始我並沒有打算開口的,可是我看那個皇上,簡直就是油米不進,那我總得想一點兒辦法呀,所以便突發奇想,給他講一個故事。”
“突發奇想?鬼才相信呢!”宮心月瞪了他一眼,然後又問:“你是怎麼知道,科爾沁部落首領幼子還活著?你又是怎麼知道,瘟疫和屠村的事情是他做的?”
赫連乾神色微微一頓,緊接著笑了笑:“我不過是胡亂猜測的,那兒我就知道了?我若是不這麼說,皇上,他也不會猶豫啊?好了,不說這件事情了,現在說說你,月兒,你準備什麼時候跟我回去?”
“我正問你話呢?你就這樣搪塞我?別跟我說那麼多沒用的,你趕快告訴我……”宮心月已經擺出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赫連乾卻有些承受不住了,二話不說,微微彎腰,一下子便將宮心月給橫抱了起來。
“月兒,有什麼話?咱們等回去之後再說。”赫連乾蠻橫的將宮心月抱上了馬車。
這下,宮心月想問什麼話,全都靠後了,看著四周來來往往的人,還有在馬車跟前偷笑的方林,隻能不停地捶打赫連乾的胸口,羞的臉蛋兒比那煮熟的大蝦還要紅:“你快放下來,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可赫連乾怎麼可能會聽她的,上了馬車之後,車簾一放,下一秒,就再也聽不到宮心月數落的聲音了,隻是不時的傳來嗚嗚的掙紮聲,這羞人的聲音,就是不經人事的方林,也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不由得搖頭歎息。
“人要是發了情,還真是不分時候的亂來。”自己嘟囔了一句,然後猛的一甩馬鞭,馬車揚長而去。
此刻,潮州邊境,安親王愁眉不展的坐著,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忠心耿耿的為西夏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他們現在竟然聯合東晉,要置自己於死地,這樣的衝擊,原比死上一次,還有讓人寒心。
“王爺,這仗我們是打還是不打?”平陽有些擔心的看著安親王。
安親王還是沒有開口,平陽又接著說道:“王爺,要不然我們回去,找皇上評理。”
“評理?理又在哪裏?誰會相信這個理?現在,恐怕皇上比東晉更想讓我們敗。”安親王神色暗淡的說道,滿腔熱血,此刻,卻被一盆冰冷的寒水從頭到腳澆了下去,心已經涼透了。
“皇上,這次明擺著是要致我們於死地,他怎麼可能會同我們講理,我現在就是恨,恨自己這麼多年以來,還在相信他的話,還在自以為是的認為,皇上待我之心,亦如往初。想想真是可笑,我應該早就看清楚了的,當年與我並肩作戰的眾多王爺,如今就隻剩下我還在苦苦支撐著,蘭郡王也曾與我說過,可就是不相信,如今……”安親王有些說不下去了。
“王爺,既然他們不仁,我們也就不義。”平陽義憤填膺地說道。
安親王微微抬頭看著平陽,平陽接著說道:“王爺,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王爺做的都是問心無愧,他們非但不領情,反而還要痛下殺手,既然是他們逼迫我們,我們幹脆就反了這個破財的西夏皇室,與其在這裏受這樣的委屈,還不如讓王爺坐在那金龍之上!”
平陽的話,讓安親王臉色驟然一變,就是自己再心寒,再覺得不值得,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