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紫悶著頭氣呼呼的往前走,走到這大門門口,迎麵就過來一個人,連紫低著頭,哪裏會注意到,一下子就撞在了這人的身上,身子踉踉蹌蹌的,就要倒下去,眼看就要撞著門框了,連紫嚇得閉著眼驚叫一聲。
“啊——”
連紫本以為自己會重重的嗑一下,誰知道,下一秒就跌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裏,預料到的疼痛沒有到來,連紫慢慢的睜開眼睛,當看清楚是何人抱著自己的時候,眼睛裏先是一喜,緊接著,火氣便上來了:“你給我鬆手!”
這正好抱著連紫的人,正是赫連普,赫連普不屑的一笑:“早知是你,便不伸這個手。”說罷,就真的把手給鬆開了,連紫心裏還拿捏著呢,這傲氣瞬間就被赫連普給丟到了地上,連紫四腳朝天,躺在地上,臉上一片兒紅,一片兒紫,五顏六色的,十分難看。
“你……”連紫氣的肺都要炸了:“你竟然敢……”
不等連紫把話說完,赫連普就跨過正好橫躺在門口的連紫的身上,大步流星的往裏麵走。
上一次就讓自己出了大醜,這一次還是如此,連紫心裏既委屈,又氣憤,那種小女生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竟然大哭了起來。
這門口上的家丁哪裏見過這個架勢,也都嚇得不知所措了,誰也不敢上前。
連紫邊哭邊說:“你這個無趣的人,以後我再也不理你了,也別讓我在看到你,如果再看到你,我一定會把你的臉給劃花,我討厭你!非常非常討厭你……”連紫正傷心地說著呢,忽然,眼前就多了一個藍色的手帕,連紫想也沒想,一把拽過來手帕,又是擦鼻子,又是擦淚水,很快的手帕就不成了樣子,連紫卻還揪著不放,手帕的另一角被兩根手指輕輕的捏著,硬是從連紫的手中把手帕給拽了出來。
連紫這才看去,沒想到,卻是赫連普,一下子就從地上坐了起來,氣鼓鼓的看著赫連普:“你回來幹什麼?誰讓你來的?你就是來看我笑話的,對不對?”
赫連普沒有說話,隻是抖了抖那濕漉漉的手帕,連紫看著那個手帕,一下子就知道了,原來剛才是他拿了手帕給自己,更覺得不好意思了:“不過一個手帕而已,我多了去了,大不了賠你一個。”
“如此甚好。”赫連普蹲下來,一臉嫌棄的把手帕放在連紫前麵的地麵上,然後再沒有說什麼,這次是真的走了。
連紫看著地上的那個手帕,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偏巧小珠過來了:“小珠,拿著這個手帕,我們回去。”
小珠看了一眼那髒兮兮的帕子,眼神裏的滿是嫌棄:“郡主你要這幹什麼?我們府裏多的是,這多髒啊。”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哪兒那麼多廢話!”連紫一臉的不耐煩:“扶我起來。”
小珠隻好硬著頭皮,一手捏著那個髒兮兮的帕子,一手將連紫扶起來:“郡主,剛才我看見那個人了進去了,可要我去問一問?”
“問什麼問?無趣的人就是無趣的人。”剛才摔了這一下,連紫哪裏還有臉麵在這裏多呆下去,急匆匆的就往外麵走了。
他們走後不久,連司和赫連普就出現了:“你這樣能成嗎?我太了解連紫了,他是一身的驕傲,把誰都不放在眼裏,我怕你這樣會弄巧成拙。”
“殿下還是不了解女人,像他這種平時飛揚跋扈的女人,其實內心最為孤單,他那一聲所謂的驕傲,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偽裝而已,女人都是如此,輕而易舉得到的反倒不珍惜,你越無視他,他就會越覺得自己了不起,就會越上杆子往上爬,總有一天,他會爬進這杆子上麵的牢籠之中,到時候,還不是任人擺布的命。”赫連普輕笑一聲說道。
“你說的是不錯,可是,連紫如果一心都撲到你的身上,他怎麼可能會幫我做事?”連司聽了赫連普的這一番話,後脊梁骨覺得發毛,他實在沒有想到,赫連普是一個如此有心計的人。
“殿下的疑慮不錯,那女人如果眼裏心裏都隻有我,那麼也隻會為我的利益著想,而我的利益,現在卻跟殿下的利益息息相關,他幫我也就是幫墊下,隻要我一日還在這府上,我就會為殿下的利益著想,他幫我,我幫你,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赫連普說道。
連司這下終於聽出來裏麵的道道了,眼神一冷:“你讓我費盡心機做這麼多,原來就是為了成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