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她不在這裏住。”香巧直接了當的說道。

“不可能。”端木雋擺手一笑:“剛才我在村口已經問了,說小辣椒就住在這邊,不會弄錯的,再說了,你都在這裏,沒道理小辣椒不在這裏,香巧,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快跟我說,小辣椒在不在房間?還是出去了,此刻不在?”說著,就去敲其他屋子的門。

香巧緊跟在後麵:“二殿下,你別敲了,姐姐真的不在這裏住著。”

“小辣椒?”推開一扇門,裏麵空蕩蕩的。

“小辣椒?”又推開一扇門,也是什麼都沒有。

如此將這院子裏的門都推了一遍,除了安睡著的嬰兒,連一個人影也沒有看見,臉上頓時浮上一抹不快:“小辣椒到底去哪裏了?我在村裏問的清楚,他不可能不在這裏住著,香巧,是不是小辣椒知道我要來,所以才故意躲著我,不想見我對不對?”

“不是,二殿下,你誤會了,前幾天姐姐的確還在這裏住著,可是,聽說了世子大婚的消息之後,傷痛欲絕,心灰意冷,就帶著雨辰離開了這裏,現在連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說著香巧就開始抹淚。

“走了?”端木雋完全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突然情緒激動了起來:“香巧,你是不是在騙我?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這裏,你現在卻跟我說,心月早已經離開這裏了?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情?一定是在騙我。”

“二殿下,我怎麼可能騙你呢,我也很擔心姐姐,出了那種事情,姐姐心都要碎了,我比任何人都想找到姐姐。”香巧啜泣著。

端木雋突然有一種從雲端一下子跌到泥坑裏的感覺,那種欣喜雀躍的心情,頃刻之間煙消雲散,在這院子裏愣了一會兒,突然眼睛裏閃過一抹寒光,轉身飛速離去。

香巧看著端木雋遠去的背影,深深的一口歎息,真心實意對姐姐的人,姐姐總是看不到,偏偏那個負心的人,姐姐卻將他刻在骨子裏,融在心裏,隻能歎一句造化弄人,世事無常。

而此時,宮心月雨辰和連易正在去往東晉的路上,一輛樸素的馬車,搖搖晃晃地走在山道上,一匹駿馬走在馬車前麵,隻是這騎著馬的人不是連易,而是宮心月,連易雇了一個車夫,自己和雨辰坐在馬車裏有說有笑的,好不快活,這可是苦了宮心月,這大冷的天兒,兩隻手都要凍僵了。

“喂!你們兩個有一點良心好不好?我在外麵快凍死了,你們卻在裏麵有說有笑的,笑也就笑吧,還笑的聲音那麼大,你們這不知道,這樣很容易讓別人心裏產生怨恨的。”宮心月放慢了騎馬的速度,與馬車並排,衝著車簾子就是一頓指責。

“心月,我已經告訴你很多遍了,做人呢一定要平心靜氣,切不可毛毛躁躁的,冬練三九,這才不過剛入冬,你就這樣受不了了,以後還怎麼學功夫。”連易輕輕撩開一條縫兒,語氣平靜地說道。

“我就不明白了,騎馬跟練功夫有什麼關係?這馬車明明可以坐下三個人,你卻讓我大冷天兒的,在外麵騎馬,你就是故意整我的,對不對?”宮心月滿臉的埋怨,那種寒風拍打臉麵的感覺,好像千萬把刀子,叫囂著要劃開自己的臉似的,可是疼著呢。

“這可有大關係了,這是在鍛煉你的意誌,如果就這麼一點兒困難你都克服不了,那我看你也沒有必要學這個功夫了。”連易一本正經地說道。

“可我是個女人。”宮心月想了半天,隻找到這麼一個看似蹩腳的理由。

“可你要學功夫。”連易一句話就把宮心月的話給壓了回去。

“你……”宮心月現在真是有點兒後悔,不應該讓這個沒心肝兒的家夥來教自己功夫。

宮心月正鬱悶著呢,車窗這裏就探出來一個小腦袋:“娘親,你要加油哦,舅舅在馬車裏也跟我講功夫呢,娘親不要以後輸給寶寶哦。”

“這不公平!”宮心月立刻就哀嚎了起來:“憑什麼雨辰就能在馬車裏學?我就得在外麵鍛煉什麼意誌?”

“哎,心月,你也這麼大的一個人了,怎麼這點兒道理都不懂呢?雨辰他年紀小,骨骼好雕琢,比你有優勢,再說了,他才五歲,總不能讓他去看你騎馬吧?所以呢,我就在馬車裏教他一些口訣什麼的,兩不耽誤。”連易很自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