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宮心月的注視太過犀利,赫連乾有所感覺似的,扭頭向宮心月所在的方向看去,正好與那一雙失望,幽怨,悲楚的眼睛碰撞到了一起,赫連乾渾身一震,在顧不得身邊的這個蝶兒,像一陣風一樣,衝下宮心月,宮心月卻是立刻轉身,急匆匆的就往回走。
赫連乾急切地喊了一聲:“月兒!”然後又加快了幾步,一把拽住了那個就要逃跑的人,用力一拽,宮心月順勢轉過身子來,臉幾乎與赫連乾貼到了一起。
宮心月眼中一陣惱怒,不知是本身就有這樣大的力氣,還是因為內心的那一股怒氣,用力的一推,竟然把赫連乾推出了數步,語氣平靜地說道:“別因為我壞了你們的好事。”
“月兒,你怎麼不聽我的解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我和蝶兒……”赫連乾感受著宮心月的憤怒,心裏也是十分的不好受,著急的想解釋。
可是,宮心月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一副看陌生人的樣子,盯著赫連乾道:“我想的哪樣?嗬!枉我還那麼的自信,以為你會同我一樣,心裏隻會住著一個人,現在看來,果然是我太自信了。”
“月兒,我心裏從來都是你呀,這你應該很清楚的。”赫連乾道。
“從前我以為我自己很清楚,但是,現在我不確定了,哦,不,應該說,從前是我太一廂情願了,也對,像你這樣高高在上的人,怎麼可能隻對一個女人好。”宮心月冷笑一聲說道。
“月兒,我……”赫連乾剛開口,已經反應過來的蝶兒,便慌慌張張的走過來了,往赫連乾身邊一站,嬉笑著說道:“乾哥哥,她是誰啊?”
宮心月看見蝶兒,眉心不由的皺了起來,蝶兒明明是見過自己的,現在這個模樣,是裝作不認識嗎?宮心月臉上一陣譏諷,蝶兒往赫連乾的身邊靠了靠,赫連乾卻根本就沒有給她一個臉色,
對於蝶兒的靠近,臉上一陣的不耐煩,語氣有些冷淡的說道:“她就是我的妻子。好了,我和月兒還有話要說,你先回去吧。”
蝶兒雖然聽到妻子這兩個字,心裏很是不舒服,但是,卻也並沒有急著離開,臉上擠出一抹笑意來,道:“我叫藍蝶兒,是柳州的郡主,和乾哥哥從小一起長大的。”
宮心月淡淡的看了一眼蝶兒,笑著說道:“蝶兒姑娘的身份果然是不一般呢,這是為了讓我感到自慚形穢嗎?”
蝶兒趕緊擺手,一副無意的樣子,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然後便看向赫連乾,麵色帶著一絲委屈說道:“乾哥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從來不會意自己的身份高,而覺得高人一等的。”
“你這又是什麼樣子?擺著一副委屈的臉,是要告訴誰?我欺負你了嗎?”宮心月聲音更加冷了,那種不加掩飾敵視,讓赫連乾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
“月兒,蝶兒她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她的心思比較單純,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的。”赫連乾解釋道。
赫連乾本以為這樣,不會讓兩人產生矛盾,卻不知道,他為蝶兒說的這些話,聽到宮心月的心裏,是有多麼的痛,宮心月兩眼這種瞬間劃過一抹陰冷,直直的看著赫連乾,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在這裏故意找她的茬兒了?”
“月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赫連乾急忙解釋道。
殊不知,他這樣越解釋越亂,宮心月有目光將兩人掃了一遍,臉上連假意的笑容也沒有了:“誤會?我們之間怎麼可能有誤會,本來我和她也沒什麼關係。”
“你們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在一旁的香巧終於看不下去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宮心月在別人麵前受委屈,尤其是在赫連乾麵前,此刻,看著赫連乾和蝶兒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哪裏還管赫連乾是什麼身份。
“你們隻管過你們的日子去,何苦要來打攪我們!”香巧一臉氣憤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