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隨意,我並沒有阻止太子拿走方子啊。”赫連乾滿眼無辜的說道。
“你……”太子啞口無言,一把將方子抓在手中,憤憤的看著赫連乾,道:“告辭!”
“慢走,不送。”赫連乾慢慢的將密旨折起來收好,至始至終,都沒有再抬頭看一眼太子。
太子清晰的感覺到,一陣忿恨的烈焰在心裏直冒起來,忿恨的瞪著眼睛,兩個瞳仁幾乎要跳將出來似的,最終隻化成了一道冷哼,憤然離去。
太子走後,赫連乾就一直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後靠了靠,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心裏暗道了一聲:五年的時間。
夏弋陽自從知道太子已經把事辦妥,心裏一陣興奮,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覺,一大早,又在大廳裏麵緊張的等著太子的到來,夏弋陽一直搞不清楚夏瑾到底要怎麼做,心裏一直是沒底,忽的下人稟報:“老爺,太子殿下來了。”
夏弋陽麵色一喜,立刻站了起來,難掩興奮的說道:“快!快請太子殿下進來!”
不多時,太子隨著下人進來了,見到夏弋陽,也是滿臉的笑意:“夏大人。”
“太子殿下。”夏弋陽趕緊行禮。
太子立刻上前一步,攙扶住了夏弋陽,道:“夏大人,這萬萬不敢當,夏大人是長輩,怎麼可以向我行如此大禮?”
聽了這話,夏弋陽心裏比吃了蜜還要甜,心中暗自慶幸,還好太子不是一個過河拆橋的人:“這多不好。”夏弋陽笑著說道。
“沒有什麼不好的。”太子說道,然後又問道:“夏大人,不知瑾兒現在……”
“哎!”夏弋陽突然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露出了一絲愁色,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昨天,殿下讓人傳來消息,說事情已經辦妥了,準備今日出發回京都,瑾兒聽聞了這個消息,傷心難忍,什麼也沒說,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到現在水米未進,下官也是愁壞了,可是,就是沒有辦法,所以,下官懇求太子殿下,前去看看瑾兒,幫下官勸慰一下瑾兒。”
“竟然有這種事?”太子吃了一驚,道:“夏大人莫慌,我這就去看看瑾兒。”
“下官多謝太子殿下。”夏弋陽深深的鞠了一躬,彎下腰的瞬間,眼中閃過一抹喜色。
太子來到夏瑾的院子,正好碰到夏瑾的婢女小蘭端著飯菜,垂頭喪氣的出來了,隨口問道:“等一下。”
太子經常進出夏瑾的院子,作為夏瑾的婢女,小蘭自然是認得太子的,趕緊行禮,道:“女婢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金安。”
“你為何把飯菜端走了?”太子問道。
“回太子殿下的話,大小姐說不想吃,就讓奴婢把飯菜端走了,大小姐從昨天道現在,一口飯都沒有吃,這樣下去,身子一定會吃不消的。”小蘭滿臉愁容的說道。
太子思考了片刻,然後道:“來,把飯菜給本宮。”
“是。”小蘭臉色一喜:“每次太子殿下來,大小姐都會很高興,太子殿下把飯菜帶進去,大小姐一定會吃的,奴婢謝太子殿下!”
太子接過托盤,揮手讓小蘭退下,然後,走到門前,輕輕的敲了敲門,門內傳出來一道虛弱的聲音:“小蘭,你不用說了,你把飯端走吧,我沒有心情吃。”
“瑾兒,是我。你把門打開,我有話對你說。”太子輕聲說道。
太子說完,過了好久,夏瑾才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也有些微泣:“殿下,你走吧,瑾兒知道殿下的大事已經完成,瑾兒不想成為殿下的累贅,也不想讓殿下回京之後為難。”
“瑾兒,你說什麼呢?這麼些日子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我的內心嗎?”太子聲音急切的說道,“瑾兒,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在我的心中,什麼都不能跟你比,你對我來說,從來不是什麼累贅,而是一種激勵,有你在我身邊,我才覺得這枯燥的生活有了一絲趣味,瑾兒,難道你忍心讓我再回到從前那種行屍走肉的生活中去嗎?”
“殿下,瑾兒知道,你對瑾兒好,可是,瑾兒的身子……”夏瑾說著說著,又開始抽噎了起來。
太子在外麵急的團團轉,忽的看到手中的托盤,眼中靈光一閃,計上心頭,故意將手一歪,整個托盤瞬間失去了重心,摔到了地上“乒乒乓乓”一陣響聲,緊接著,太子發出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