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心月的話,讓季雲心中又是一陣憤恨:“心月,你說的都對,以前都是我們的不對,可是,瑾兒才小產,身子虛弱的很,怎麼可以在那種地方待著呢?心月,你就看在我們曾經的情分上,幫幫瑾兒吧。”

“我從不覺得跟夏夫人有過任何情分!”宮心月的語氣立刻冷了下來,潔白的牙齒散發著森冷的光芒,淩人的氣勢壓倒性的讓季雲不敢造次:“明確的告訴夏夫人一點,你們加注在我身上的,夏瑾會好好兒的帶你們承受。”

麵對魔鬼似的宮心月,季雲的臉上漸漸地掛上了一絲畏懼,腳步不住的往後退,宮心月便一步步地逼近,“咚!”的一聲,季雲腳後跟碰到了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

宮心月冷笑一聲,比起夏瑾來,季雲根本就是個軟包,渾身的氣勢瞬間收了起來,臉上又是方才進來的時候,那看似無害的笑容,慢慢的說道:“夏夫人如果喜歡這裏,就在這兒多坐一會兒,我近來忙的很,求不能奉陪了。”說罷,淡淡的瞥了一眼季雲,抬腳離開。

宮心月出去前的那一眼,好像一道魔咒,在季雲的心裏紮了根,季雲從心裏萌生出一陣對宮心月的懼怕之意來,哪裏還敢再在這裏坐下去,等回過神的時候,趕緊扶著牆,顫顫巍巍的逃了。

季雲這次來,倒是提醒了宮心月,是該去看看夏瑾了,不知道,他現在在牢房裏,是怎麼威脅人的呢。

不過,宮心月為了不讓赫連乾說,自己又私自跑出來,便叫上了方林,方林一聽是去看夏瑾的熱鬧,二話不說,就跟去了。

安親王聽平陽說宮心月來了,根本就沒有問他來這裏幹什麼,直接閉門不見,平陽一臉無奈的出來複命,道:“正妃,王爺說……”平陽向來不怎麼會說慌,編個理由也不知道怎麼編,頓了頓道:“正妃要不改天再來?”

宮心月瞪了一眼那緊閉的屋門,心裏暗道:擺一副臭臉給誰看?然後對平陽道:“我隻是想去大牢裏看看,沒想著真的見王爺,你帶我們去就行了。”

“這……”平陽有些為難。

“什麼這啊,那啊的,我們又不會去大牢裏放人,你害怕什麼呢?”方林忍不住道。

平陽又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我可以帶你們進去,不過……”

“什麼不過呀,走了走了。”方林伸手勾著平陽的肩膀,一副狐朋狗友的樣子,不停地催促著。

都說,最了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敵人,這句話果然不錯,宮心月才踏進牢房,還未走兩步,夏瑾眼睛驟然閃過一道陰狠的光芒,從地上爬起來,趴在了牢房柵欄上,衝著牢房門口大喊:“宮心月!你這個賤人!你還敢來這裏!”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可是把宮心月給嚇得渾身一機靈,腳步猛的一頓,這才看到,被關在盡頭的夏瑾,被一個聲音給嚇了一跳,宮心月心裏不由得一陣懊惱,快走了幾步,一臉嘚瑟的站在夏瑾的麵前。

夏瑾兩隻手透過柵欄,不停地往外伸,想要抓住宮心月,可是,任憑他怎麼努力,都毫無用處:“宮心月!賤人!賤人!”

“哎喲,想一想,我還真是夠賤的哈,沒事跑來這裏尋罵來了?”宮心月一臉地自嘲,然後便在夏瑾的牢房外麵,走過來走過去,樣子好不自在:“可你又能怎樣?我現在可以想到哪裏就到哪裏,而你,夏瑾,卻隻能帶著這個滿是老鼠,陰暗潮濕的大牢中,從前你應該不知道大牢是什麼滋味的吧?這一次,你可要好好兒的感受了,夏瑾小姐。”

“宮心月,你別得意的太早了,等我出去之後,我一定要你碎屍萬段!”夏瑾呲著牙,牙咬的咯吱咯吱響,好像嘴裏咬的是宮心月一般。

“夏瑾小姐,你知道今天誰去找我了嗎?”宮心月不以為然,淡淡的說道:“是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