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夏弋陽的嗬斥聲,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小聲地說道:“老爺……我……”
“你不用害怕,有太子殿下為你做主,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現在,你隻需要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講出來,你自然會平安無事,但凡有半句假話,誰也保不了你。”赫連乾語氣平靜地說道。
“是是是,我都說,我什麼都說!”秋玲趕緊說道。
看著這個局勢,太子心裏有些不安,隻是,麵色卻不顯現出來:“你一定要說實話,否則,本宮一定會嚴懲不貸!”太子盯了一眼秋玲,語氣中,含著濃濃的警告:“若你不是心甘情願的,本宮也不會勉強你,如果被人威脅的話,就如實說,本宮也會為你做主。”
太子的話讓秋玲的神情微微有些猶豫,悄悄的撇了一眼赫連乾,赫連乾一句話也沒說,也沒有給他任何眼神,秋玲的心反倒更害怕了,低著頭說道:“回太子殿下的話,奴婢沒有不情願,也沒有人勉強,奴婢是大小姐身邊的貼身婢女,奴婢知道這件事情的真實情況。”
“你確定你下麵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假話嗎?”太子再三問道。
夏弋陽心裏也是緊張萬分,再次嗬斥道:“秋玲,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趕快回去!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
“太子殿下,老爺,奴婢沒有胡言亂語,奴婢真的知道這件事情的真實情況。”秋玲極力的解釋道。
“太子殿下和夏大人這樣不停地阻止他說話,到底是在害怕什麼呢?”赫連乾道。
聞言,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太子語氣不善的說道:“世子說的哪裏話,本宮隻是不想這裏麵有什麼冤屈發生,這也是為了正妃好。”然後看向秋玲道:“好了,你說吧,你都知道什麼。”
“是,太子殿下,奴婢知道,四小姐是冤枉的!是大小姐自己不想要肚子裏的孩子,所以才會接著吃飯的機會,把這件事情往四小姐身上推!”秋玲的話一出,在場的人果真驚了一下。
“簡直是一派胡言!”夏弋陽大聲吼道:“他們到底給了你多少銀子?要你在這裏胡說八道?瑾兒平時對你那麼好,你今天這樣做對得起她嗎?”
“奴婢沒有胡說,奴婢說的都是真的,大小姐一直都是恨四小姐如骨,覺得是四小姐當初搶了大小姐的姻緣,所以,一直想方設法的迫害四小姐,今天早上,大小姐就給了奴婢一包藥,要奴婢熬了,說是安胎藥,可是,奴婢端過去給小姐服用的時候,就覺得這安胎藥跟從前小姐喝的不一樣,便將藥渣留了下來,後來,就發生了那件事情,奴婢昨天給大小姐送粥的時候,無意間聽到夫人和大小姐在說話,說白天大小姐喝的藥,根本就不是什麼安胎藥,而是墮胎藥,喝了那碗藥,就是為了要置四小姐與死地。”秋玲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都講出來了。
太子已經有些發愣了,赫連乾眼神淩厲,看著夏弋陽,沉聲說道:“夏大人還有什麼可說的?”
“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夏弋陽不停地說著,然後滿臉陰狠的看向秋玲,怒聲道:“一定是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婢女,你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夏弋陽不給秋玲說話的機會,又看向太子麵色嚴肅的說道:“太子殿下,一切都是這個婢女做的,下官記得,這個婢女曾犯了錯,瑾兒就讓人好好兒的管教了一番,她一定是懷恨在心,所以,才做下這等惡事,推到瑾兒的身上,太子殿下,您一定要嚴懲這個忘恩負義的婢女。”
“我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秋玲不停地強調著,臉上滿是恐懼。
“夏大人稍安勿躁,她不過一個小小的婢女,哪裏有這麼嚴謹的心思,夏大人還是不要妄下定論的好。”端木雋看到這樣的形式,心裏有了些底氣,一臉嘲諷的說道,他從來都不知道,對待兩個女兒,夏弋陽竟然有如此反差的的態度,真是不知道,從前小辣椒在那個夏府,是怎麼活下去的。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覺得,有必要請兩位當事人過來,來個當麵對質。這樣,既能證明這個婢女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也能讓大家明白,這件事情,到底是誰想害誰。”淩煜適時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