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夏弋陽和季雲陰沉著臉,看到他們幾個人進來,季雲就迫不及待地衝上來,走到赫連乾的跟前,不顧及什麼身份了,大喊著說道:“你現在就給我一個說法,瑾兒的孩子就這麼沒有了,必須要嚴懲宮心月那個賤蹄子!”
季雲話音剛落,就迎來了赫連乾的一記冷光,端木雋也是忍受不了,直接也吼了出來:“夏夫人說話請注意些,宮心月是世子正妃,憑你的位分,還沒有資格辱罵她!”
季雲剛才隻顧著激動,並沒有注意到端木雋在,此時雄壯的氣勢也一瞬間軟了下來,赫連乾沉聲道:“月兒受你們的邀請,去了夏府,如今卻被太子給帶走,這件事情,應該夏大人給我個說法。”
夏弋陽微微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季雲又開口了:“世子這話說的,自己難道就不覺得可笑嗎?現在是宮心月把瑾兒推到,害得瑾兒小產,怎麼還找我們要說法?太子殿下是為我們瑾兒主持公道,世子要說法,自去找太子要去!”
“我潮州的事情,什麼時候挨得到太子來管了?月兒有沒有推到她還是兩回事,你們就直接講本世子的正妃交給太子,是覺得我父親安親王不在了嗎!”赫連乾冷聲說道,犀利的目光,好像一道陰毒的血液,頃刻間刺向了季雲和夏弋陽的心中。
夏弋陽本來是氣勢洶洶的來世子府討要說法,此時,卻被赫連乾的話給問的不知如何回答了:“世子,心月推了瑾兒,是太子和下官親眼所見,不會有假,太子當時十分氣憤,拿了心月回去也屬正常,這件事情,你我兩人都沒有權利說什麼,不如一起麵見太子殿下,將這一宗事好好兒說清楚,誰是誰非,到時候,自然會明了。”
“好,明天一早,一起麵見太子。”赫連乾道。
夏弋陽和季雲也沒占到什麼便宜,隻好悻悻的離開了。
“他們明顯的就是串通一起的,明天見到太子,太子也不會幫我們說話啊。”端木雋道。
“一切等明天再說吧。”赫連乾就撂下這麼一句話,然後起身走了,淩煜也什麼都沒說,隨後離開,這隻能端木雋幹著急。
夜幕降臨,從世子府飛出一道身影來。
第二天一大早,太子的客棧內,赫連乾他們和夏弋陽到了,可是太子卻遲遲沒有出現,讓人去催了一遍一遍,過來半晌,太子才姍姍來遲,臉上滿是歉意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讓諸位久等了,這兩日身子不舒服,嬌就多了些,下人也不敢去叫門,一醒來就聽他們說,幾位早就來了,便趕緊趕過來了。”
“太子殿下既然身子有妨礙,一定要好好休息,切不可操勞過度。”夏弋陽立刻就怕起馬屁了起來。
“夏大人有心了。”太子道。然後立刻擺出一臉歎息的模樣,接著說道:“今天你們幾位來到這裏,本宮也知道你們是為了什麼,隻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惡劣,當事人一個是大公子的妾室,一個是世子的正妃,身份太過特殊,所以,本宮覺得,還是將這件事情稟告與父皇,請父皇來定奪為好。”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年,皇上親自下旨,昭告天下,潮州的為安親王的封地,但凡潮州的大小事務,就是王位的禪讓,也不必與皇上稟報,由潮州王自行處理,怎麼,太子覺得這件事情比王位的禪讓還要大嗎?”淩煜開口道。
淩煜的話讓太子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也是一笑而過,道:“煜公子,話雖這麼說沒錯,但是,畢竟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太惡劣,本宮實在沒有辦法袖手旁觀。”
“潮州現在還有我父親安親王在,太子直接略過我父親,說什麼無法袖手旁觀,會讓人覺得,太子不相信我父親的實力,甚至可以說,太子根本就沒有把安親王看在眼裏,所以才會這麼自作主張的吧。”赫連乾陰沉著臉,語氣不善的說道。
“乾世子說話還是注意些,本宮從來都是敬重安親王的,怎麼會把安親王看在眼裏?”太子臉色稍顯沉冷,又接著說道:“隻是,世子正妃畢竟與世子安親王是親近之人,此事,如果安親王來審判,難免會有人不服,本宮這麼做,也是為安親王著想。”
“即使如此,皇兄也不該不打一聲招呼,就私自將人帶走。”端木雋憤憤不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