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煜微微扭頭,給了香巧個宮心月一記安定地眼神,而後,目光再次冷了下來,道:“大公子竟然縱容自己的一個小小的妾室,欺壓世子正妃,大公子這禮儀都白學了嗎?”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在這裏指手畫腳的!”夏瑾握著自己生疼的手腕,氣呼呼的大吼著。
淩煜隨即射過來一道冷光:“才饒了你,竟還不知悔改。”然後看向赫連普,沉聲道:“其一,世子正妃是有品階在身的,別說你的這位張牙舞爪的妾室,就算是大公子你,見到世子正妃,也得以禮相待,大公子,我說的可對?”
赫連普瞪了夏瑾一眼,陪笑著說道:“淩煜,剛才……”
不等赫連普說完,淩煜又道:“其二,本公子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如今卻被大公子的一個妾室,指著鼻子罵,敢問大公子,這也是陪個笑臉就能解決的了的嗎?”
“你……”夏瑾還要開口。
赫連普立刻轉身,揮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你給我閉嘴!自己犯了錯,還不知悔改,立刻給弟妹和煜公子道歉!”
“我憑什麼給那個賤人道歉!”夏瑾捂著自己的臉蛋,難掩的怨恨,自己吃了這麼大的虧,現在反倒要自己很他們道歉,絕對不可能!
“你還敢說!”赫連普暗罵夏瑾愚蠢,揮手又要朝夏瑾打去,夏瑾直接迎上了赫連普的冷光,道:“夫君竟然為了一個外人打我?”說著,還捂著自己的肚子:“我現在可是懷有身孕的人,夫君要是下得去手,盡管打!”
宮心月看著兩人這一幕,不由的一聲冷笑,道:“罷了,我也不是跟某些人一樣,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再說了,我現在是世子正妃,自然是有容人的度量的,我也沒必要跟別人的一個妾室生這麼一股閑氣,你們也不要在這裏裝模作樣的了。”宮心月特意加重了妾室那兩個字。
夏瑾最看不慣的就是宮心月這一臉自信的樣子,每一次交手,都是自己狼狽敗陣,自己堂堂一個夏府的嫡女,如今也隻能為妾,這一切,都是宮心月害的,心中怎能不恨:“宮心月,用不著你在這裏虛情假意的,滾!立刻給我滾!”
“喲,大姐是不是說錯了?這大街是你家的嗎?憑什麼你說要我走我就走啊?誒,真是不巧,我今天心情出奇的好,還得轉轉,不合大姐你的心意了,還真是對不住了呢。”宮心月滿口挑釁的語氣,氣的夏瑾眼中又是一道陰冷。
夏瑾還想說什麼,卻被赫連普警惕的給攔了下來,一把抓住夏瑾的手腕,警告的看了一眼夏瑾,然後笑著對宮心月道:“弟妹既然有這等雅興,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又看向淩煜,道:“淩煜,她有了身孕,脾氣就古怪了些,今天的事情,實在是抱歉,你應該不會和一個孕婦生氣的吧?”
淩煜冷冷的看了一眼赫連普:“大公子既然知道自己家的俾妾有這個毛病,就應該關在家中,省得放出來到處咬人。”
赫連普很是精明,把所有的過錯全都歸結到孕婦孕期反應上麵,不僅想用這個堵著眾人的口,而且,還暗中指著,對麵的幾人不應該如此跟一個孕婦斤斤計較。隻是,赫連普沒有想到,淩煜會如此口下不留情,臉上的笑容頃刻間,化為烏有。
“告辭!”赫連普再沒多說什麼,道了一聲,轉身離去,夏瑾即使千萬個不情願,此時也明白,再待下去,自己隻能是自取其辱,狠狠的瞪了一眼宮心月,這才不甘心的離開。
宮心月感激的看著淩煜,道:“剛才,謝謝你了。”
“月姑娘太客氣了,我也是看不慣那種驕陽跋扈的人。”淩煜道,沒有人知道,剛才,當夏瑾的那隻手,就要揮到宮心月的臉上的時候,他的心裏是有多憤怒。
“就是,那種人,就得好好兒的教訓一下。”香巧依舊憤憤不平:“不過還是多虧了公子,要不然,姐姐肯定要吃虧了。”香巧本就覺得淩煜才是能與宮心月一起的人,今天這一出,香巧心裏更加肯定淩煜。
淩煜輕聲一笑,宮心月卻覺得有些不自在,當初自己剛爬出世子府那個牢籠之中,碰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淩煜,是他給了自己希望,可是現在,自己真的無法坦然麵對。
“公子!”這時,一道聲音打破了宮心月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