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正要將手裏的銀針收起來,當目光撇到銀針尖兒處,那一片烏黑的時候,嚇得立刻就將銀針扔到了地上,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大缸,瞬間明白了什麼,不由的渾身一哆嗦,趕緊把自己剛才捏著銀針的手在衣服上蹭了又噌,趕緊快走幾步,跟上了前麵兩人的步調。
三人又到了另一處院子,宮心月迫不及待的就跑到水缸前,拿出一根銀針,慢慢的將銀針伸了進去,片刻之後拿了出來,微微抬手舉了起來,果然,這銀針又變黑了。
“也就是說,他們吃的水被人投了毒。”這一重大的發現,讓宮心月十分興奮,又將目光轉向了方林:“你還真是傻人有傻福,什麼都讓你給發現了。”
方林本還想著能得到一頓誇獎呢,仰著脖子準備迎接所有動聽詞語的洗禮,等等,傻人有傻福是個什麼鬼?我是憑借我自己真正的實力發現的這一切好不好?臉瞬間耷拉了下來。算了,指望被夫人誇幾句能入耳的話,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目前來說,應該是這個樣子。”赫連乾說道。
“他們的水都是從哪裏來的,那些人應該不會挨個兒的給每家每戶的水缸中投毒。”宮心月說道。
“往水井中投毒就可以了唄。”方林在一旁隨口又接了一句。
一語點醒夢中人,水井!宮心月現在開始對方林有些刮目相看了,笑看著方林道:“你小子還不錯。”
隨後,三人來到水井前,用水桶取了水,再用銀針探測,果然銀針變黑了,宮心月拿出來一個小瓶子,將裏麵的丹藥倒出來收好,又小心翼翼的取了水桶裏的水裝滿,三人看著這個珍貴的小瓶子,全都是一副如釋重負表情。
……
這邊收獲頗豐,赫連普卻是灰頭土臉的,本想著趁著這次溫疫,大肆收攏民心,誰知道,半路上卻被宮心月和赫連乾兩人給攪和了,一響起來,心就像是燉刀子割肉似的,一陣一陣的生疼。
偏偏這個時候,夏瑾不分時候的進來了,赫連普又是甩給她一張冷臉:“我果然是太相信你了,一次次被你那愚蠢的主意,害的顏麵盡失,反倒讓赫連乾的聲譽一次次的高漲,夏瑾,我現在真的開始懷疑,你來到我身邊,到底真的跟我一條心了,還是在給赫連乾做探子?”
夏瑾眼神緊了緊,道:“夫君,你是我的夫君,我怎麼可能幫外人。”
“外人?”赫連普冷笑一聲:“恐怕在你心中,我才是那個外人吧。”赫連普胸腔充滿了怒氣,像一個拉斷了引線,馬上就要炸響的火藥。
“夫君,你真的是冤枉我了,你是我肚子裏孩子的父親,我怎麼可能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呢?”夏瑾聲音怯懦的說道,隻是這怯懦的背後,隱藏著對赫連普無盡無休的恨意。每次失利,都會將所有的責任歸到我的頭上,要怪就怪你天生不是做王爺的命!
可是,這樣的解釋,赫連普早就聽夠了:“來人呐!把她帶回院子,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踏出去一步!”
禁足!又是這樣,夏瑾似乎也已經習慣了,每次用的到自己的時候,就會解了自己的禁足,用不到了,就會把自己關進去,這不是赫連普的一貫作風嗎?有什麼好解釋的呢?臨出去之前,夏瑾道:“夫君,我爹在醉仙樓等著你,”
赫連普看著夏瑾的背影,神色莫名。
……
赫連普來到醉仙樓,就有一個小廝在門口等著了,將赫連普迎到了包廂,夏弋陽已經在包廂內等著了,見赫連普進來,連忙起身相迎:“大公子,快請坐。”夏弋陽這個嶽父當的也是夠憋屈的了,先前在赫連乾麵前,他的身份是不夠格兒讓赫連乾尊稱他一聲嶽父大人,現在是自己的掌上明珠給赫連普做妾,嶽父這一說,更是無稽之談了,不僅如此,還要對赫連普點頭哈腰的。
“夏大人找我來此,有何事?”赫連普似乎並沒有想坐下來的意思,因為對夏瑾的失望,也全都加注在了夏弋陽的身上。
夏弋陽臉上一陣尷尬,隻好用不自然的笑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大公子,我是聽說城外鬧溫疫,怕大公子身體有礙,特意……”
“夏大人,如果真的是擔心我的身體,應該親自去我的府上,所以,在我麵前就不用如此虛情假意,拐彎抹角的了。”赫連普直接打斷了夏弋陽的話,毫不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