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把宮心月搞得一愣一愣的,不敢相信的問道:“我知道,你和赫連乾是水火不容,你真的不介意幫赫連乾?”
端木雋一副很大度的樣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說道:“我這樣一個有風度的人,怎麼會跟他一般見識,再說了,是小辣椒你開的口,就算我不怎麼喜歡那個自以為是的家夥,也不能讓你失望啊。”
聽了這個話,宮心月心裏稍微放心了一些,臉上也終於有了笑容,道:“端木雋,你真的很讓我佩服。”
沒有什麼比得到宮心月的誇獎來得更實在了,端木雋已經笑的嘴角咧到耳後根去了:“我哪有那麼好,你真會開玩笑。”
看著端木雋一秒回到那臭屁的樣子,宮心月就是一陣無語:“好了,我們言歸正傳。我想請你幫忙做的是,在三皇子來的時候,出麵為赫連乾作證,說安親王並不是被他給軟禁的。”
端木雋挑眉:“就這樣就行啦?不用我給父皇上一本奏章什麼的嗎?”
“就這樣就行啦。”宮心月道。有端木雋的證詞在,就算三皇子要借題發揮,也是要好好斟酌的。
端木雋一副我很偉大的樣子道:“那好吧,我就看在你的麵子上,費力幫一幫那個討人厭的家夥。”
宮心月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端木雋的肩膀,因為個子與端木雋比起來比較低,倒像是小孩子似的。
端木雋咧嘴一笑,隻是那笑容當中,卻隱隱透露著一絲傷感。
三皇子端木恭,年齡雖小,心思卻極其沉穩,但是從不拉幫結派,一切以皇上的為尊,因此,也被皇上重用,這次將西夏國唯一一個有實權的王爺的事情交給他來辦,可見皇上對他的信任。
端木恭在進潮州後,赫連普就悄悄的過去拜見,端木恭也沒有為難他,與他見了麵。
“參見三殿下。”赫連普進來之後便行了一記大禮。
“大公子請起。”端木恭站起來,親自將赫連普扶了起來。
赫連普連連道謝:“多謝三殿下。”
“早就聽聞大公子一表人才,今天我講果然如此,大公子請坐。”端木恭走到主位坐了下來,年齡雖然沒有赫連普大,卻是不卑不亢,毫不怯場。
“謝三殿下。”赫連普道,同時也在悄悄地觀察這位三皇子,見他處世不驚,就知道此人不簡單,心裏也在暗暗地思量著什麼。
“大公子這深夜前來,不知所謂何事?”端木恭開口問道。
“哎,”赫連普歎了一口氣:“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家中的事情,三殿下也知道,我二弟他一時糊塗做了錯事,還要勞煩三殿下親自前來,不知皇上打算對我二弟如何處置?”赫連普試探性的問了問。
端木恭眸光一閃,從赫連普踏進這個門,心裏就已經有了個大概,果然是來歎自己的口風的,頓了頓說道:“大公子,我不必過分傷心,父皇這次派我來,就是為了查明此事,絕對不會冤枉了誰,也不會放過有過錯之人,對於有功之人,父皇也會重重嘉獎。”
這樣冠冕堂皇的話,讓赫連普心裏很不自在,端木恭明明知道這件事情就是自己往上報的,卻什麼也不跟自己透露,但是也隻能陪笑。
“三殿下說的是,隻是我父親現在是有病在身,經不起什麼刺激,若是真的撐不住,還要二弟繼承王位,二弟也真是的,怎麼就如此急不可耐了呢,他若是因此受到了皇上的責罰,他再怎麼想要那個位置,也是不可能的了呀。”赫連普又道。一副為兄弟憂心忡忡的樣子。
端木恭笑了笑,道:“大公子還真是一個好兄長呢,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大公子且回吧。”
赫連普眼神一陣黯淡,這麼快就下了逐客令,很明顯,什麼都不願意跟自己說,這讓他的心裏很是不安,有些搞不懂這個三殿下來這裏到底要怎麼做。
“打攪三殿下休息了,告辭。”赫連普拱手退下。
端木恭身邊的一人靠近了一些說道:“殿下,這個大公子還想著繼承安親王的王位呢,真是愚蠢,到現在還分不清楚形式,他以為安親王倒下了,他就能做到那個位置上了嗎?”
“人都喜歡做白日夢,既然他願意做,我們為什麼破壞了他的美夢呢?”端木恭陰森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