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上官婉卿就不再猶豫,直接閃身離開了馬車車廂。而等到上官婉卿離開後,慕容簡溪來到窗戶邊,伸出手打了一個手勢,這才專心地準備欣賞上官婉卿的英姿。
上官婉卿來到這個世界後,也托慕容簡溪所賜,學會了一些他輕功的皮毛。雖然還不至於來無影去無蹤,但是拿來趕路已經綽綽有餘了。
上官婉卿小腿發力,整個人如一頭獵豹一樣惡狠狠地撲向那些不知好歹的快馬。
幾乎隻是幾個呼吸間,原本正在向馬車奔馳的快馬上的人就幾乎全部變成了屍體。隻不過上官婉卿也留個心眼,她刻意留了一個活口,以備審問。
可是她的體力和前世不可同日而語,因此上官婉卿也隻能選擇當場審問。
“快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下手的!”上官婉卿低聲冷喝道,同時緊緊地盯著這個活口的眼睛,希望能用自己的氣勢讓對方嚇破膽子,從而順利套出情報。
隻不過這個活口卻格外倔強,他冷笑著輕蔑地看著上官婉卿,口中擠出幾個字:“痛苦……是……吾等的食糧……”
一句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斷了氣。
上官婉卿看到他嘴角流出的黑色的血液,這才懊惱自己竟然沒發現對方居然是抱著必死之誌前來襲擊。
但是此番也不算是一無所獲,至少從這個活口的臨終遺言來判斷,這些人和疊世者有著很大關係。
上官婉卿有些氣餒地又重新回到了馬車上,歎了口氣。
“怎麼了?”上官婉卿才和無雙吩咐可以慢下來,轉身進了車廂裏,就撞上了慕容簡溪這一句。
上官婉卿雙手抱胸,臉上有無奈之色:“是我的疏忽,沒想到那人被我捉住後,竟然用自己藏好的毒藥服毒自盡了。但是他死前的話讓我很在意,因為這句話我從長孫皇後嘴裏也聽見過。”
“又是她。”慕容簡溪在聽到“長孫皇後”這個名字的時候,麵上不可避免地露出了嫌惡的表情。如果不是她,他現在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什麼話?”
“痛苦是吾等的食糧。”上官婉卿將這句話又重複了一遍,“隻是,疊世者想要對我們下手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種人的邏輯,誰能知道呢?”慕容簡溪聽到“疊世者”三個字的時候,反而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倒也真是巧了,我們正在說疊世者的時候,這疊世者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真是頭疼。”上官婉卿靠著車廂滑坐下來,“我也沒想招惹他們,他們又硬生生把我視為眼中釘。我當初在瓦蘭國的王宮裏也是,什麼都沒做,就淪為了被欺負的那個。”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是講和嗎?還是……”慕容簡溪雖然用了疑問句,隻是他的語氣卻沒有多少的起伏,因為在他看來,上官婉卿其實隻會選擇一條路。
而上官婉卿也用語言驗證了他這一猜測。
“講和?如果講和真的能放過我,我倒樂意一試。可是你我都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上官婉卿掏出自己的手絹,細心地擦拭著小刀上麵的血跡,“眼下還是以為你治療為重,等你的病治好了,我倒要會一會,這所謂的疊世者,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你這麼說,倒像我是個拖累一般。”慕容簡溪開玩笑地說了一句,轉而用了前所未有的鄭重的語氣說道,“你要記住,疊世者的組織和力量也許大到超乎你的想象。你可以選擇將這個組織拔草除根,但是如果你沒有足夠的信心,千萬不要招惹這個疊世者。”
“我知道分寸,你不必擔心。”上官婉卿也知道這是慕容簡溪在真心實意為她的人身安全著想,因此她用力地點了點頭,“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眼下既然楚國已經挑起了戰爭,想必日後就不會再有今日這般的和平日子了。”
“不過這些事情也不過是遙遠的未來而已。如果真的把我惹急了,不過是三國而已,倘若我將這三國統一,我看疊世者還怎麼興風作浪。”上官婉卿冷哼一聲,語氣裏的認真和狂妄越發襯得她話語顯得有幾分可信。
對於上官婉卿的能力,慕容簡溪是從來不去質疑的。因此縱然上官婉卿算是口出狂言,慕容簡溪卻覺得,如果是上官婉卿的話,說不定她真的能夠結束這三國鼎立的局麵。
“之前我問過君故,從楚國到燕國,最快也要五天。”上官婉卿將幹淨的小刀重新收回刀鞘,“這五天如果他們因為今日的事情死了心倒也罷了,如果他們仍是執迷不悟的話,就別怪我將他們送到黃泉路了。”
慕容簡溪有些著迷地看著此刻放著狠話的上官婉卿,他覺得這才是自己尋找了許久的伴侶。甚至他覺得,有上官婉卿在,也許他從此就算不能再練武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因為他已經找到了一個足夠可靠的人供他依靠。
“你好好歇息吧,我守著這兒,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由我來結束。”上官婉卿轉過頭看著有些看入迷的慕容簡溪,有些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這麼看著我,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