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饒是如此,慕容簡溪仍是輕哼一聲,咬著牙站了起來,一步步衝著上官婉卿走去。
上官婉卿終於在紙上落下了最後一筆,她看著被寫得滿滿當當的宣紙,正想再多欣賞幾遍自己的得意書法,卻聽到自己的耳邊傳來一聲磁性的低哼:“哼。”
上官婉卿想要轉過身,隻是她的背部卻被人抱住,慕容簡溪的頭搭在上官婉卿的肩膀上,竟然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感受到這熟悉的氣息,上官婉卿幾乎落淚,但是她又生生地遏製了這股衝動,隻是以輕笑回應:“怎麼,你這算是還了前些日子我擋在你身後的恩情嗎?”
“是啊,小貓兒。”慕容簡溪身子還是虛弱,但是開口說話的力氣已經有了,隻是他的聲音聽起來仍是有些懶懶的,“你的身上真好聞。”
“臭流氓。”上官婉卿笑罵一聲,她抬起手摸了摸慕容簡溪的頭發:“走吧,回床上去,站在這兒你也不怕著了涼。”
“你在寫什麼?我感覺你似乎很得意的樣子。”隻不過慕容簡溪卻站著不動,他睜開眼掃了一眼桌上的毛筆字,輕聲念道,“待到山花爛漫時,他在叢中笑。他是誰?”
“行了,就你醋勁大。”上官婉卿連忙伸手擋住了慕容簡溪的視線,“快回床上給我躺好。”
“我剛剛醒過來,我走不動。”慕容簡溪卻理直氣壯地仗著自己的病號身份衝著上官婉卿耍著無賴。
“真走不動?”上官婉卿收起了笑意,一字一句地問道。
慕容簡溪雖然覺得有些不好,但是他也不肯低頭,因此他也點了點頭:“真的走不動。”
他倒想知道,這個小貓兒到底會怎麼辦。
然後他就感到自己的腳下一輕,整個人被上官婉卿橫抱在懷中。
上官婉卿看著懷中一臉驚愕的慕容簡溪,也由不得輕笑了一聲。她俯下身子,將臉靠近慕容簡溪,輕聲說道:“嗯?現在誰是小貓兒?”
慕容簡溪沒想到上官婉卿居然還有這種辦法,因此他隻覺得像是被羞辱了一般,臉上火辣辣的,整個人也掙紮了起來:“放我下來!成何體統!”
上官婉卿見到慕容簡溪總算醒過來也是心情大好,因此她隻是抱著慕容簡溪笑吟吟地看著他:“你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你覺得你能掙脫了嗎?”
慕容簡溪也確實是虛弱不已,他掙紮了半天卻紋絲不動,反而累得他氣喘籲籲。
“小……小貓兒……唔!”
上官婉卿也有意使壞,在慕容簡溪喘氣時,一個不備低下頭就吻上了他的唇,並且在他的嘴中長驅直入,攻城略地無不爽快,也算是還了過去慕容簡溪對她使的壞。
慕容簡溪這輩子都沒感覺這麼憋屈過,什麼時候他的小貓兒也能騎到他的頭上去了?隻是他卻又無能為力,隻能任憑小貓兒在他的嘴中攻城略地。
雖然他也可以學著過去上官婉卿那樣,用牙齒咬破上官婉卿的舌頭,但是他想了一下,到底還是舍不得傷了上官婉卿分毫,因此也隻能無奈地任憑上官婉卿胡作非為。
這一個吻綿長爽快,上官婉卿直吻到奪盡了慕容簡溪口中的最後一絲氧氣時才結束了這個吻。慕容簡溪暈乎乎地看著這一切,等到上官婉卿與他的唇齒分開時,他才神思恍惚地大口喘著氣。
“怎麼樣,這下你能明白我過去的感受了吧?”上官婉卿看到慕容簡溪這樣,忍不住壞笑道。
慕容簡溪隻是衝著上官婉卿翻了個白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隻不過使壞歸使壞,上官婉卿最終還是將慕容簡溪放在了床上,並且體貼地為他蓋上了被子。慕容簡溪也總算喘勻了氣,又恢複了幾分力氣。
“小貓兒,你在我睡著的時候,又在惦記著誰?”隻是慕容簡溪剛剛恢複了幾分精神,他就又開始了問罪,頗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陣勢。
上官婉卿看到吃醋的慕容簡溪,也忍不住“撲哧”一笑:“那個他是梅花,難道你這人竟然連梅花的醋都要吃嗎?”
慕容簡溪反而是拿出了無賴的作風,氣哼哼地說道:“你隻能是我的,就算那個他是梅花,我也不許梅花靠近了你。”
“你這人。”上官婉卿有些無奈地伸出手點了點慕容簡溪的腦門,“你以為這是男子的花名嗎?就是梅花,冬天裏開在雪地裏的梅花。”
“不行,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隻能看著我,不能看梅花。我管他什麼梅花桂花杏花的,都不正經。”慕容簡溪索性就直接耍起了無賴,偏偏上官婉卿還對這樣無賴的慕容簡溪束手無策。
“你這人呀!”上官婉卿除了點一點慕容簡溪的腦門笑罵一句,也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