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算了!”我猛地打斷何寒的話,咬著唇,猶豫了一番,還是將我父親替人擔保欠債的事,跟周律師說了,想問他有什麼法律方麵的專業建議。
周律師聽了,隻是緊皺眉頭,告訴我我父親的這個情況,恐怕非常棘手。
他直接了當的告訴我,像H市這種小城市,敢放債的人,背後肯定是有人,我想通過法律手段來解決,就是以卵擊石,根本想都不要想。
唯一的辦法,就是還了這一百萬了。
但很顯然,周律師也知道,我這樣的工作是不可能有一百萬的存款的,所以他也不繞彎子,直接說:“左小姐,你現在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贏得離婚官司,奪回這套房子,然後將房子抵押給放債的人。”
我其實心裏早就猜到這個答案了,我點點頭,“所以我才說我要繼續這段婚姻,收集更多不利伍崢的證據,這樣我才能確保我能將房子給奪回來。”
“可是伍崢如果又打你呢?”何寒依舊是一臉不讚同,“又或者他又對你做出以前那樣惡心的事麼?”
“這個你倒不用擔心。”我的嘴角突然又揚了揚,眼神冰冷,“我已經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保證會讓伍崢一家人,短期以內,絕對不會對我動手。”
“什麼法子?”何寒眉宇依舊緊鎖,顯然已經不是那麼信任我能保護好自己,“可行麼?”
“放心,這個方法,絕對可行。”我依舊沒有直接告訴何寒我的方法,隻是問,“學長,能麻煩你送我去一趟市一醫院麼?”
何寒一愣,顯然不明白我到底想幹什麼,但他也沒有多問,隻是開車將我送到了市一醫院。
到了市一醫院,我戴了頂帽子,遮掩住臉上的傷口和包紮,和何寒一起來到婦產科,找邱醫生。
我來的時間是午休,邱醫生本來正在和大家一起在休息室吃飯,我直接走過去,開門見山道:“邱醫生,有時間麼?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邱醫生一看見我,原本的笑臉頓時垮了,緊張地將飯扒完,就和我們回到他的辦公司。
“左小姐,你受傷了?”
一進辦公室,我就摘下了帽子,露出額頭上的傷口,嚇了邱醫生一跳。
可我懶得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直接了當道:“邱醫生,我這次來找你,是想讓你幫我個忙。”
邱醫生一下子緊張起來,“我一個婦產科醫生,能幫你什麼……”
“當然能幫我,就像你當初能幫我婆婆和伍崢一樣。”我冷眼看著他,語氣帶著幾分譏諷。
邱醫生這下子臉色更難看了,”左小姐,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我仔仔細細地將我的計劃跟邱醫生說了,他整張臉都變得慘白,慌亂的搖手:“這可不行,伍崢要是以後知道我騙了他,他會恨死我的,他到底是我的同事和學弟……”
“所以你是不想幫忙?”我微微眯起眼,語氣更加冰冷,“那我不建議告訴別人,你幫著伍崢,騙我做試管嬰兒。”
“你是要威脅我?”邱醫生瞪圓眼睛。
“不是威脅。”這時,一直陪在我身邊沒有說話的何寒突然開口了,緩緩走到邱醫生的桌子旁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們是在考慮,是否要正式起訴你。”
這下子,邱醫生的臉色徹底變了。
他當然知道,私自給病患做試管嬰兒這種事,根本就是犯法。就算我和伍崢是夫妻,最後不能勝訴,他這個做醫生的名聲也是徹底毀了。
“好好好,有話好好說,能幫忙的我一定會幫忙。”邱醫生現在根本就沒有選擇了,隻能答應。
我嘴角滿意地揚起。
很好,伍崢,你就等著迎接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