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的心裏並不好受,李老板雖然相對來說還算體貼,可是他的體貼我從來沒放在心上,我的難受,加上他的訴苦,再加上虛情假意的關心,我很煩躁,可又不能表現出來。
唯一的辦法就是帶幾個其他的小姐,帶著分散一下李老板的注意力,既能讓大家掙錢,又可以讓我輕鬆一些。
這種事情我並不經常做,即便是有時候拒絕不了,秀姐看到了也會幫我擋回去。
按照她的話來說,就是,別看她們一個個的苦苦哀求你,等到得寵了以後,不踩著你就已經很不錯了,也別看她們不如你漂亮,有時候女人想要上位,不單單隻靠臉和身材,隻要長得還算過得去,再加上一顆野心,將你拉下去,也隻是遲早的事情。
秀姐還說過,像我這的人在夜場裏,在老板們的眼裏就是一隻小綿羊,溺愛,疼愛,全都會給你,從你身上得到便宜的同時,也會加倍對你好。
可是同樣的,在其他小姐的眼中,我也是一隻綿羊,而她們的目標就是殺了我,吃了我,將所有的包袱扔在我身上,趕出去。
我不知道真實的情況有沒有像她說的那麼的不堪,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輩子就可以這麼安心的過去。
可是來了柳巷之後,我漸漸地發現了,有時候你不犯人,人家照樣會招惹你,不為別的,就因為看你不順眼。
我從自詡自己有多麼漂亮,多麼優秀,可能往往是我的謙虛,給她們造成了一種做作的錯覺。
我並不在意,我隻需要做好我自己就可以,麵對她們或他們的招數,能應對的我選擇視而不見,不能應對的,我也不介意露出我的爪牙。
我帶著那三個我並不熟悉的小姐,拿出鑰匙打開了包廂,三個人就如同口香糖似的黏在了我的身上,與我姐妹相稱,我覺得有些厭惡,可是卻不好表現出來,我寧可她們利用我的時候對我冷淡一些,也不希望她們對我做出這種虛偽的奉承。
因為我接受不了在掙了錢之後,她們對我做出那一副輕蔑的表情,大多數人其實並不會,可是我也不知道這裏麵有多少是果子的心腹,沒飯吃的時候她誰的人都不是,有飯吃的時候,她還需要找一個靠山,來保住自己的飯碗。
顯然我並不是一座可以靠得住的山,對其他小姐們來說,我更像是快餐,偶爾來一次可以,常駐?不太現實,因為快餐吃的人太多,她們吃不飽的。
我明白這些道理,但我卻無能為力,拒絕了她們,等待我的更是冷眼相對,我隻是盡我所能,幫助她們的同時,來減少自己的麻煩罷了。
三個小姐搭配的很好,一個留在我身邊陪著我聊天,另外兩個拿起麥克風唱著歌,不讓我有緊迫的感覺。
可我依舊不太喜歡,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著,聊天之中,我知道了她叫水水,這名字很嗲,名如其人,她的人也屬於那種甜美型的,可是臉上的那厚厚的妝容下麵,是一張不適合這個字的臉。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緩緩推開,秀姐笑盈盈的走了進來,看見屋子裏的三個小姐時,臉色有些難看,蹙著眉頭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不過馬上就又恢複了自然。
“李老板,你看看雪兒,又給你拉來三個小妹妹!”秀姐挽著李老板的胳膊,嬌嗔道:“雪兒還是知道疼人的,怕你無聊還特意多找幾個人陪你。”
李老板看了看站成一排的三個小姐,嘴角微微揚起,扭臉笑嗬嗬地說到:“雪兒的安排我自然接受,給我開十瓶瑪莎吧。”
我站起身子從秀姐手中接過李老板的胳膊,挽著他坐到了沙發上,跟他在一起我已經保持了一定的工作習慣,所以並不擔心沒有話題可聊,我隻需要牽引,然後傾聽,陪他笑,陪他喝酒就可以了。
我並不知道其他客人是不是也應該這麼對待,但至少我已經適應了包廂裏的氣氛,不再像以前一樣,連唱歌聲音都會忍不住發抖。
時間過去大半,三個小姐最終還是被李老板趕了出去,並不是她們做錯了事情,而是李老板覺得這些錢應該讓我掙,沒必要分給其他人。
被趕出去的她們雖然一樣有錢賺,可是卻不如陪一些散客,我在感謝李老板的同時,也覺得有些麻煩,這幫女人恐怕以後不會再找我了,而且少不了說我的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