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一個的人演唱,輪到艾米粒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聽著後來負責出場順序的人來催,艾米粒這才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慢悠悠的走上去。
艾米粒以一種膜拜的心情打開琴盒。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她才將琴取了出來,拉出琴腳,撐在地上,十分不自然的分開雙腳,與肩同寬,將琴身堅著靠著腳。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都像花了好大的力氣。
然後,她從第一根弦開始調準A弦,繼而是DGC……
右手握住弓,手心裏禁不住開始冒汗,手抖得十分厲害,心髒也是突突的跳著。她記得,小時候參加比賽時,哪一次都沒這麼緊張!這感覺好像見到了久違的戀人,太激進了怕唐突,太拘謹又會顯得羞澀,讓她不知該怎麼樣表現好了。
“平定情緒,深呼吸,身體放鬆,不要總是想著如何去演奏它……把它當成是你最好的朋友,戀人,親人,它是唯一知道你心事的人,所以,它會引領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她開始慢慢閉上了眼睛,右手握著琴弓,感受著體內一股力量開始充沛,從整個背部開始,延伸到肩膀再到手臂,之後是手腕,手指,指尖,直達琴弓……
一切就是這樣水到渠成。
將弓架在琴弦上,左手手指按住琴弦,溫潤醇厚,又有些生澀顫抖的琴聲,在幽靜的夜裏響起。
像嬌羞的少女,遲遲不肯揭開臉上的麵紗,羞澀著,帶著對周遭環境的迷茫與惶恐,小心的試探著想要邁出第一步,終是沒有勇氣。
漸漸,隨著弦間音符的流淌傾泄,這種恐懼,漸漸變成了壓抑,迫切得想要尋找出口……
之後,爆發。
艾米粒安靜的坐在那兒拉著大提琴,投入的姿態,渾身忘我。流淌在寂靜裏的每一個音符,仿佛都有了生命。
終於,一曲終了。
艾米粒也睜開眼睛,低下頭,望著琴與弓,她卻如釋重負的笑了。
身後突然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袁逸風也感到震驚,沒想到艾米粒竟然如此多才拉出如天籟之音的樂曲。她昂起頭,伸了個懶腰,嘴角始終噙著淡淡的微笑。同時向袁逸風投來一束挑釁的目光。
“看來,這丫頭還真是讓自己意外和驚喜,想不到才藝比賽她也會。”袁逸風心裏暗想。
剛下台,顏悅悅就又冒了出來。對著艾米粒一臉猥瑣的笑著說:“艾米粒太棒了,不過先別卸妝咱兩的馬上參加另一個選秀。”
“不是吧,你這是要累死我的節奏呀!臭悅悅,我不去了!”艾米粒嘟囔著嘴說道。
“艾米粒,你就在幫我這次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把時間提前了,但不去的話咱得賠人家三倍違約金。錢我都收了。”顏悅悅一臉無辜的說。
“是你的賠人家錢沒我!”艾米粒生氣的說。
“對!對!對!是我,下一定不會這樣了。不對就沒有下次了。”
一旁的袁逸風聽了幸災樂禍的笑著,艾米粒看了就氣不打一處來。就對袁逸風說:“別高興的太早你得陪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