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正香一愣:“你要那麼多的大米做什麼?難道你還會為了吃喝發愁?雨濛,我們是什麼人你心裏非常清楚,我們從來不去接觸那些麵對黃土背朝天的人,那些人都是低級的。我們是要回去的,我們回去之後,過的將會是無法想象的富豪生活。”
“不!”古雨濛忽然站了起來,“你藐視農民,那是會受到懲罰的,我雖然和他們不一樣,但是我骨子裏流淌著的是農民的血液,我的父親母親我的爺爺奶奶,甚至可以說我的家人乃至我的朋友的家人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我們可以談論回去的話題,但是不能用任何字眼來瞧不起麵對黃土背朝天的人!花正香,看你像個書生,原來你肚子裏藏的都是肮髒之氣。”
花正香沒想到古雨濛的反應那麼大,笑了笑之後也站起來:“那算我錯了,我向你以及你代表的農民百姓們道歉,但我不會改變我的觀點。回去,抑或是留在這裏,你想一想之後,再告訴我,我們我們今天的談話是很愉快的。”
古雨濛冷哼一聲:“不,我們今天的談話並不愉快。但是我考慮你說的話的,並且把你說過的每一句話作位考慮的因素,包括你藐視農民的話。”
花正香攤開手:“那好吧,那真是我錯了。我現在就回去體驗一下農民的生活,順便告訴她們,在北齊有一位叫古雨濛的人很喜歡他們。”
花正香說到這裏的時候,又要拿起扇子朝古雨濛的額頭上點去,古雨濛說道:“我會資助金醒來。”
花正香卻是笑了:“不,這一次,你沒有睡著。”
花正香走的時候,正要迎麵碰見了進來的胭脂,胭脂很好奇的看著這個人出去後,問古雨濛:“他是誰?”
“他就是花正香!”
“什麼?”胭脂一聽連忙追了出去,過了一會回來之後說,“他走了,沒追上,為什麼要把他放走?”
古雨濛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讓他走。好像是他說的話刺激到了古雨濛。
在前世的世界裏,古雨濛的父親真的是地地道道的北方農民,他和古雨濛的母親在那片土地上辛勤勞作了二十年,靠著土地裏長出來的莊家養育著古雨濛著茁壯成長,直到古雨濛考上了大學,來到了一家平麵公司裏麵當了一名白領。但是她依然沒有忘記坐在炕上麵流著口水等著母親從土灶裏拿出香滿屋的玉米餅的情景。
對於麥田裏綠油油的麥子,以及在水田裏被風一吹如海浪一樣的稻苗,甚至是鑽到玉米地裏尋找著“甜柑”,一直到在月亮爬上樹梢的時候悄悄地鑽到後村人家的紅薯地裏挖著人家的紅薯……這都是她的回憶,都是她還沒有忘記自己前世身份的最好證明。她不允許任何人玷汙她心裏那片神聖的土地以及勤勞的人們。
沒有什麼比當農民更加光榮的事情了,也沒有什麼比當農民的女兒更加自豪的事情了。所以,古雨濛的心情久久不平複,除了因為花正香的言論,還有的便是花正香所知道的秘密。
“你的臉色不太好。”胭脂和幽蘭都是如此地問她,可是她卻是搖搖頭。
“我想休息一會,等一會有什麼事情,我叫你們吧。”
……
躺在床上隨意翻著幾本北齊書籍的古雨濛輾轉反則始終無法閱讀,她的注意力都被花正香所吸引了。回去和不回去隻在一念之間,他似乎找到了回去的理由,又或者是找到了回去的辦法,無論如何,他都需要她的幫助。
可是,他還知道些什麼?
古雨濛擔心的地方就是這裏。她對他的了解幾乎是零,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和他的身份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然而對方卻是非常了解她,這讓古雨濛覺得自己一點安全感都沒有。甚至,她總是覺得在窗戶外麵有一雙眼睛和一對耳朵始終在注意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幽蘭,娘。”古雨濛叫了兩聲。幽蘭和胭脂立即進來了:“嗯,在呢。”
古雨濛見到她們之後,心裏頓時踏實多了:“娘,幽蘭,我想到幽州城內走一走,我想去看看鎮北軍的兄弟們,讓元昊陪著我們一起走走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