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雨濛當然知道後宮都亂了,她現在想著要麼讓太子登基,要麼讓壽王登基,除了這兩個人,還有其他封王,並且那些封王都有蠢蠢欲動之勢頭,所以古雨濛才讓元昊回來全城戒嚴,聽元昊說勝驊已經站到了太子那邊,看來,這幽州城,真是要經曆一番血雨腥風。
為了避免這一情況,最好是快點找到壽王,否則的話,古雨濛必須要讓太子繼承大統了。現在想想,古雨濛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把權力抓在自己的手中。
“後宮,就讓公公您去操勞吧,雨濛對於權力並沒有興趣,若是公公有心,多幫幫太子。”古雨濛說,“不知道大王生前,把壽王殿下如何處置了。”
竇懷似乎知道古雨濛要問出這個問題,他想了想之後回答:“奴才也不知道大王到底如何處置壽王的,那一次謀反,大王非常生氣,萱王妃被扔進了冷宮,壽王殿下也不知道去向,天牢裏反正是沒有的。”
古雨濛說道:“那,會不會已經殺了?”
“不會!”竇懷脫口而出,但他立即用疑惑的口氣說道,“壽王殿下和大王是親兄弟,大王怎麼可能殺掉自己的親兄弟呢,夫人,照奴才來看,夫人還是先把後宮的事處理好吧。”
古雨濛笑了笑:“剛才不是說了把後宮的事交給公公處理了麼,公公就幸苦一下,對了,這是殉葬者的名單。”
竇懷一聽殉葬者,立即一怔,隨後顫抖著雙手接過那份“死亡名單”,“夫人,殉葬不同小事,可考慮清楚了?”
“當然,就按著紙條上麵寫著的辦吧。”古雨濛說完,把那張折疊起來的紙遞了過去。
竇懷打開一看,他卻是愣住了,奇怪地問道:“夫人,這是……奴才看不懂啊,夫人莫非是拿錯了?”
“是嗎?”古雨濛假裝好奇,這才接過竇懷送回來的紙條,“哦哦,還真是拿錯了。可是那紙條放哪了呢?我也忘記了,要麼,殉葬的事,就算了吧。太殘忍了。”
竇懷鬆了一口氣。古雨濛看在眼裏,卻是說道:“竇公公不讚成殉葬?”
“當然!”竇懷堅決地說,“殉葬太不人道。”
古雨濛笑了笑:“那便是算了,不殉葬了,隻是大王在那邊有點孤單。”
這一番談話,古雨濛沒有從竇懷的臉上看出有什麼特別之處來,他是一位好公公,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古雨濛也打消了疑慮,問竇懷:“太子,到底如何?”
竇懷跟隨蕭海璃多年,自然會揣摩帝王家的心思,他一聽古雨濛如此問,便已知道古雨濛到底想問什麼。
“太子雖然浮躁,但這些年一直都在紫宸殿學習治國之經略,大王病重後太子處理朝政並無出錯,所以,太子登基,對北齊無害。”
“若是太子犯了什麼錯。”古雨濛接過竇懷的話說,“我是一介女流,對於垂簾聽政那些事並無興趣,隻是這些年身在宮中,有些事情看得多了,自然也就反感,竇公公,你能在朝政上,幫著點太子嗎?”
竇懷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夫人,太監不能攝政呀!”
古雨濛這才從袖子裏拿出了打王軟鞭:“這個給你,也許就可以了。不瞞公公說,在這北齊王宮裏,雨濛最信任的便是你,以及何公公,國不可一日無主,原本雨濛確實是想讓壽王殿下登基的,隻是計劃不如變化,想來想去,還是太子吧,隻是太子在某些事情上和雨濛一樣,但要超越雨濛,但有了公公,雨濛自然就放心了。”
竇懷知道古雨濛這是放權了,再見到打王軟鞭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他人生的頂峰了,旋即,他噗通噗通的磕了三個頭,“奴才萬死不辭!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己!”
古雨濛笑了笑:“好了,不要說那麼多了,起來吧。後宮的事,還要勞煩公公了,不過,在公公接手之前,雨濛還有一個小小的建議。”
竇懷立即說道:“夫人請說。”
古雨濛想了想,說:“一是把宮裏的宮女,隻要是願意回家不願意在宮裏長住的,就放回家去吧,北齊需要發展,需要繁衍生息,二是……雨濛也不再是什麼定國夫人了,公公,你懂雨濛的意思嗎?”
竇懷何嚐不懂?古雨濛和元昊之間因為關係的問題而鬧得差點謀反,上一次逃離北齊,就是最好的證明,現在雨濛說出了這樣的話,那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以後別再提什麼娘娘啊,夫人啊之類的頭銜了,古雨濛現在可是浪漫自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