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大王讓古雨濛拐跑啦!”
……
東路軍來到了幽州城外駐紮了下來,原來鎮北軍所駐紮的位置成了東路軍的營地。反正鍋灶都是現成的,不用再搭造了,還有一些營地裏的木橛,也不用再砍樹了,反正先駐紮了下來再說。
燃燒起來的狼煙讓幽州城內的百姓們紛紛開始逃亡。
這回是真打,不是鬧著玩的,聽說胡漢三也叛變了。怎麼著這兩年總是有人喜歡叛變,先是靜王,被殺了,連帶著還殺了不少人……然後是壽王,結果被關了起來不見天日,現在有是胡漢三。
叛變有錢拿麼,真是的,過個太平日子不好嗎?
元昊在看到古雨濛到來的時候,仿佛想起了在雁歸關的時候,古雨濛公主和將士們一起守關,此時,在幽州城,元昊又和她一起守城,難道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但是,在看到古雨濛的身後還跟著幽蘭時候,元昊的眼神發生了些許改變。以前的幽蘭不會緊緊跟著古雨濛,隻會和古雨濛……怎麼說呢,是那種說不出來到關係,很尷尬但又很親近。然而現在的幽蘭仿佛是古雨濛的跟屁蟲。
元昊曾經的回憶湧上心頭,給他的心裏增加了一些溫暖,昔日在雁歸關的點點滴滴在他的腦海裏形成了一個一個有聲的畫麵,令他的嘴角不自覺的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你在笑什麼?”古雨濛問他。看見他的笑,古雨濛的心裏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自己的一些秘密讓他都看光了一樣。
元昊沒有回頭,而是看著遠方亮起來的燈火:“我在想,為什麼那麼些人喜謀反呢?”
“為權,為錢,為美人,總結出來無非是為了貪欲。”古雨濛點評得很到位。
丫蛋卻是在他們的身後說道:“在我看來,其實就是找死。”
丫蛋點評得也很到位,很犀利。
其實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些欲望,元昊也不敢說自己淡如水,在某些時候,他隻是學會了控製自己的欲望而已。人一旦被欲望所控製,那就成了欲望的傀儡。
古雨濛懂,元昊自然也懂。所以蕭海璃才敢在鎮北軍就駐紮在王城裏的時候讓元昊去平叛。
說起來,蕭海璃對元昊不知道是信任還是如何,卻是讓古雨濛對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也沒有什麼把握。
“不管了,你們誰送我去東路軍?”
“幹什麼去?”大家都很震驚。
“去談判啊,你還想真打啊,真打起來的話,那得死多少人?你希望看到流血還是希望看到把這件事情和平的解決,殺人是不對的。”
他們當然想看到把這件事情用和平的方法來解決,然而,什麼叫和平的方法,和平的方法就是讓蕭海璃滾出幽州,讓胡漢三住進來,這就是和平,但也不是真正的和平。
這個沒有戰爭,但也沒有和平。但是大家都在想著這件事情所有的可能性,要不,就讓娘娘試一試,萬一成功呢?
但是,誰送她過去,就成了一個大問題。
衛粱第一個走了出來:“我去。”
慶浚不甘示弱:“還是我去吧,我怕衛粱也叛變了。”
“你放屁,你叛變了我也不會。”
二人又開始鬥嘴,最後,元昊說:“還是我去吧。”
……
在去和東路軍統帥胡漢三的路上,古雨濛拿出了一頂王冠。
元昊當然認得這一頂王冠,那是蕭海璃每一次上朝的時候戴的,怎麼的就到了古雨濛的手中?
“當年靜王叛亂,你的父親無疑之中卷入了進來,他老人是靜王唯一一個在幽州的朋友,結果卻是因為和靜王的關係,導致慘死。靜王死後,獨留下一位世子便是蕭籽,那時候的蕭籽還是個嬰兒,蕭籽被帶到了王宮,由蕭海璃交給了萱王妃撫養,長大成人之後,沒有人告訴他過去的事……”
元昊平靜得不太正常,他淡淡地問:“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古雨濛苦笑:“那天我去了太史監,逼著太史令蒯濫開了門,在查閱一些神話後竄說的時候,無意之中看到了北齊藩王史,看見了關於靜王的那一篇幅。不過,在那個討厭的蒯濫筆下,靜王卻是一位耿直的受百姓愛戴的藩王,他叛亂……誰信呐……”
“你想說什麼?”
古雨濛停了下來:“你和幽蘭成親,是不是幽蘭用這些來誘惑你,你才答應的?”
元昊沉默不語,古雨濛笑了笑:“那我知道了,我不怪你。元昊,我依然愛你,我們走吧。”
“走?去哪?”
“去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