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十六個昔日紅羽營的大漢們,紛紛從轎子底部的暗格裏,抽出了彎刀。
彎刀?
為首的馬賊愣了一下,好像隻有北齊軍隊裏的人,才用彎刀啊~這些人隻是送親的普通人,個頭雖然大了些,但也不至於使用彎刀吧?嚇唬誰呢?
“交錢,別咋咋呼呼的,有錢能買到彎刀算你們了不起,拿錢!一個人頭一百兩!沒錢拿兩位新娘子抵賬!”
繞梁卻是不搭理這位為首的馬賊,而是問慶浚:“你先上還是我先上?”
慶浚撓了撓頭:“你歲數大,你歇歇,我先上,對了,什麼陣型?”
衛粱想了想:“對方人太少了,沒必要擺陣型,既然要擺的話,那就擺一個胡侃濫殺陣,不過呢,咱們兄弟二人今天大喜……還是問問夫人們的意思。”
衛粱轉過頭問繞梁:“夫人,是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繞梁一聽:“相公,今日大喜,不宜見血,就要半死不活的吧!”
“好嘞!”
為首的馬賊奇怪了:這兩人怎麼還商量起來了?怎麼著?瞧不起我們“落鷹三雄”是不是,兄弟們,給點顏色讓他們瞧瞧!
馬賊們正要衝上前,卻聽慶浚一擺手:“等一下,我夫人有話要說,你們稍等。”
馬賊們又停了下來,心想這才像話,趕緊商量商量給錢吧,再不給錢,命就沒了。
餘音叫住了慶浚,說道:“相公啊,咱們今天大喜,不宜動刀動槍的,有響箭嗎?讓別的弟兄們來招呼就是了,回去晚了,耽誤了時辰,可不吉利。”
慶浚一想,有道理啊,成親大事,回去遲了耽誤了時辰,延誤了拜天地,那可不是件好事。還是夫人想得周到。繞梁也是這個意思,衛粱自然照辦。
於是,慶浚收起彎刀,上前說道:“各位兄弟,我們出來未曾帶得金銀,不如,我讓前麵的家人送些過來,如何,一人一百兩是吧?”
“剛才是這個價,不過現在不是了。”
慶浚奇怪地問:“不是了?那?漲價了難道?”
為首馬賊說道:“對,漲價了,剛才是一百兩,現在一人五百兩,黃金!大周的銀子咱可不要!”
慶浚點點頭:“那行,花錢買個痛快,也是不錯的。”
說著,慶浚自馬上取下了柳木硬弓和紅羽響箭。
雁歸關的人,已經養成了這樣的習慣:無論到哪,無論做什麼,隻要出門在外,身邊必備柳木硬弓和紅羽響箭。一來是為了呼叫救援,二來,紅羽響箭可以標示距離。
啾~
紅羽響箭發出尖銳的聲響飛上了天空,刺耳的聲音響徹了半個天空。
……
在距離衛粱和慶浚所在位置的二裏之外,鎮北軍有八千人駐紮在這裏,再往前一裏多,又有五千多人……在衛粱和慶浚的後麵三裏多遠,剛剛送走了衛粱和慶浚七千鎮北軍弟兄剛要開始喝酒,卻是聽見了天空中刺耳的紅羽響箭聲。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副統帥他們遇到問題了?轎子抬不動了嗎?不對呀,十六個人抬一頂轎子還會抬不動,抬不動那是不可能的,而且,紅羽響箭不會輕易上天,一旦射上天,那就是救援的信號啊,這是昔日雁歸關的弟兄們口而相傳的秘訣,隻要遇到危險,射一支紅羽響箭,附近的弟兄必定趕來相救。
那就是副統帥他們遇到危險了?哎喲我去~那還等什麼?兄弟們,酒,先不喝了,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