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賠娘娘的損失哩?”古雨濛問。
瑾妃聽雨濛公主終於服軟了,心裏頓時升起了一股濃濃的勝利之喜悅,仿佛她帶著千軍萬馬打了一個大大的勝仗似的,那種表情仿佛就是在要去接受陛下的嘉獎和三軍的擁戴。
“本宮替你整頓整頓便可,待日後整頓好了,這個飯店還是你的。本宮一樣不適合經商,若是整頓成功了,也算是本宮送給雨濛的小小禮物。”
這話說得天衣無縫,似乎瑾妃娘娘就是來替古雨濛公主收拾爛攤子的。
三月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怎麼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娘娘呢,胸大無腦,心胸如此狹窄,還的娘娘哩,恐怕連娘都沒當好。
三月說得對,她就是一個沒有孩子的娘娘。
“娘娘,若是娘娘替咱們公主整頓好了,那娘娘就是這裏的老板啦,以後出了什麼事,公主可不負責喲。”
說得好,三丫頭。
古雨濛在心裏暗暗讚歎三月果然是萱王妃調教出來的人,伺候人那是百裏挑一的好手,損人也是不在話下。
瑾妃沒想到這麼一個侍女也敢如此頂嘴,頓時來氣了:“來人呐,封了雀尾閣。”
正在櫃台上忙著擺正酒壇子和寫一些菜單的蕭解憂一聽要封了公主的雀尾閣,哪怎麼可以,當即衝出來要打架,如果不是繞梁拉住了,恐怕又是有一場官司惹上了身。
瑾妃一見這個北齊侍女居然敢和自己動粗,頓時喝道:“大膽,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在本宮麵前放肆,古雨濛,你到底是怎麼管教你的人的?目無法紀!哼!”
王成吏終於坐不住了,便是走了出來打了圓場,“好了好了,娘娘莫動怒,公主也莫生氣,都是一家人,啊,不便如此,再說了,還有外賓在場哩。”
“什麼外賓,本宮不管什麼外賓,她是什麼外賓,不就是來大周乞討的麼?不管!封了!”
仗著有陛下寵愛的瑾妃有恃無恐,揚言要封了雀尾閣。
其實封不封雀尾閣對古雨濛來說並不重要,因為雀尾閣本來就是為了籌集金銀然後為購買糧食而開設的,現在瑾妃娘娘最好是把雀尾閣封了,也斷了古雨濛想要幫助西涼的想法,如此一來,古雨濛倒是往旁邊一站:封吧封吧,你封吧。
封了雀尾閣的消息剛剛走漏出去,九皇子就出現了。
最近九皇子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像往古雨濛這兒跑,倒不是因為想見到古雨濛,而是想見到蕭解憂。自從九皇子見到蕭解憂之後才發現原來比弓馬刀劍更有意思的是和蕭解憂在一起聊天。
每一次蕭解憂笑的時候就讓九皇子古晟汙神魂顛倒,特別是蕭解憂那一頭束起來的馬尾,搭配著一些簡單的發飾,再配合臉部淺淺的似是含羞的微笑,真讓古晟汙覺得每天都是春天。
九皇子在宗人府抄心經的時候便是心神不寧,抄著抄著居然把般若波羅蜜幾個字抄成了蕭解憂,害得他把整篇都撕掉重新抄寫,可依然還是無法控製的犯這種筆下誤。
最後,九皇子是掐著大腿肉讓自己靜下心來抄完了心經,才一路小跑來到了五哥古晟霸所說的公主新開的雀尾閣,卻見瑾妃娘娘在店裏撒潑,蕭解憂怒氣衝衝,頓時,九皇子不高興了。
今天古晟汙剛剛在宗人府抄完了一萬遍心經,本來就急著見到蕭解憂,如今見蕭解憂有點兒生氣,再見瑾妃那股就要吃人的勁頭,他立即走進雀尾閣,不理會宰相及其他官員的跪拜禮節,卻是問蕭解憂:“誰欺負你啦?”
九皇子的這句問話頓時令瑾妃渾身一怔,她沒有想到九皇子和蕭解憂是認識的呀,更沒有想到九皇子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是應該在宗人府抄心經的嗎?怎麼,一萬遍的心經那麼快就抄完啦?
她開始害怕了,因為在這大周,最有機會打她的人就是古弘胤,但古弘胤寵她都來不及,哪能舍得打她?就是她犯了一點兒錯,也沒動手打她呀?但九皇子古晟汙不同,他是這個大周天下唯一一個敢打她也是有資格打她的人,因為他手裏先皇禦賜的天罡戒尺那真不是鬧著玩的。
天罡戒尺似玉非玉,似鐵非鐵,也不知道什麼材質,在身上來一下子保證你身上那一處位置七八天都在疼,並且腫脹難消,吃多少消炎藥都不好使——如果大周有阿莫西林的話。
因此,在九皇子進來問了一句蕭解憂之後,瑾妃畏懼了。
而古雨濛卻是在這時候立即把倉庫裏快要悶死的小龍蝦放了出來,這可是她花了五千多積分兌換出來的呀,要是全死了,找誰哭去?
趕緊把小龍蝦保護起來吧,以後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沒有這東西,有也是在餐盤上,想吃的話就點餐,一盤二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