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什麼事,我們哪個山頭的用你管,這三十萬兩黃金我們包了,你們回去睡覺去吧。
二當家的不樂意了,喲嗬,說好了五五分,怎麼著想賴賬啊?給我揍!
……
二當家的帶著幾百號殘兵遊勇,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山頭,呼喊幾聲,卻見山裏連個鬼都沒有,光見有燈亮,卻不見人出來,這才明白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慌忙衝進山,隻見山了真的是連個活的都沒有了……
而藏在山洞裏的十萬兩多打劫來的金銀珠寶,也都不翼而飛。
……
古雨濛趴在馬背上快睡著了。
哎喲,折.騰了一天一夜,跑了兩個山頭,才搶了二十多萬兩的金子,才兌換了六十多萬的積分,太不值得了,不過,也總算是把將士們的夥食問題解決啦。
累啊,真的累。
若不是還有雁歸關陳南鬆私藏的幾十萬兩黃金,古雨濛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總不能動那幾億積分吧,萬一沒種子呢?
現在,夥食問題解決了,古雨濛回到了隊伍裏,兌換了將士們三天吃的糧食,然後呼呼大睡了三天。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已是到了南周的地界。
不遠處,青山綠水,小河環繞,偶爾能夠見見幾戶人家,牛羊滿地,和睦祥寧。
“到哪了?”古雨濛問餘音。
到了老家,餘音也是興奮的一夜沒有睡著,看著南周蒹葭湖邊緣地帶的風光,餘音高興得都掉下了眼淚。
“公主,咱們到南周啦。”
古雨濛下了馬車,將士們立即把她圍在了中間。
現在是到了南周了,將士們倒是開始緊張了起來。因為現在已經是南周地界,再不是他們橫行霸道的北齊了。
在北齊,他們可以隨心所欲,北齊民風彪悍,而南周卻不同了,所以,將士們緊張那是正常的。
而最緊張的,卻是古雨濛。
在南周,她並不受寵,“父皇”古弘胤對於她,並沒有多少感情,甚至連麵都沒有見過幾次,而對於自己的生母……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究竟長的什麼樣,她的記憶裏,也沒有所謂的母親的形象。
她回來了,但卻完全沒有回家的概念。
仿佛,她並不是回家,而是從一個陌生的地方,回到了另外一個陌生的地方。
離建康越近,她的心跳就越快,她怕了。
“元昊,我不想回去了。”
她對元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心裏的矛盾心情無法言喻。
“為什麼?其實,如果你覺得,幽蘭的病真的無法治好了……那……”
“不不不,並不是那樣的。”古雨濛說,“我隻是……”
“隻是,你怕你還會遇到如鷹愁穀那般相同的遭遇,是嗎?”
古雨濛沒有想到元昊會在這件事情上那麼理解自己的感受,她的心頓時顫抖了起來,如同被激活了一樣,她猛然撲進了元昊的懷裏。
是的,她最擔心的就是那件事。
如果真的讓她再一次遇見和鷹愁穀那樣相同的遭遇,她自己都不確定是否會全身而退。
有的時候,人心,要比鷹愁穀的惡劣環境更加可怕。
在北齊,她運氣好,在南周呢?如果北齊天神並沒有照顧到她的南周,那麼她的結局又會怎麼樣。
古雨濛又一次的陷入了茫然。
元昊也想到了這一點,當初若不是在鷹愁穀發生了那樣的事,他就不會和古雨濛產生那麼多的交集,現在,他們回到了南周,才感覺到那種幾乎貼麵的危險是那麼的可怕。
元昊也在擔心。
“要不,咱們隻找藥,不露麵?”
“不行,國書還在我手裏呢,必須要呈交給古弘胤,不露麵,怎麼可以呢,再說了,我們那麼多人的隊伍,難道能藏得住嗎……元昊,謝謝你。”
元昊輕輕地摟住了古雨濛的腰。
古雨濛心一軟,輕輕地依偎在了他的懷裏。
心變得近了,那道裂縫消失了,然而,二人的心裏,卻又蒙上了一層曾經有過的影子。
誰也不知道在陌生而強大的南周,到底會碰到什麼樣的事情。
古雨濛,你如此懼怕,難道,你真的不是南周人?
是與不是,對元昊來說,異常的重要。
“如果,你不在南周,或者說,你不是南周人,你會留在北齊嗎?”
古雨濛一愣:“那,如果我不是南周人,你會跟我去別的地方嗎?”
二人相對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