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粱確定了:“那還是殺了嘛。”
衛粱轉身要走,慶浚補充說:“沒有殺,都跟你說了拉去了拉去了,你還要我說多少次,你耳朵裏塞驢毛啦!?”
衛粱很不理解:“你都說拉去了拉去了,那不就是拉出去剁了?跟你說你的脾氣得改改,別動不動就殺人,殺人好玩嗎?我們是光榮的北齊戰士,不是屠夫!”
慶浚懶得和衛粱解釋,因為舌頭提著褲子回來了。衛粱很詫異:“怎麼,沒殺啊?”
慶浚:“我有說過殺了嗎?我隻是說拉了。”
衛粱:“拉了和殺了有什麼不同?”
舌頭站在衛粱和慶浚麵前,看了一會衛粱,又看了看慶浚,隨後又把目光落在衛粱身上,最後育轉移到慶浚的身上,許久,他才說:“你們說完了麼,該審問我了吧?”
咳咳~~
二人清了清嗓子,讓出了位置,對元昊說:“將軍請。”
元昊走上前:“你是哪一部?”
哪一部?古雨濛很奇怪,不都寫著呢嘛,“胸.部”的。
哦~~古雨濛忽然頓悟:難道他就是十六部的叛軍,要不然怎麼會被抓到呢?
果然,舌頭說:“回將軍,我是紅部的。”
怎麼又變成了紅部了?不應該是胸.部嘛?
元昊點點頭,衛粱知道古雨濛不了解十六部,便在她身旁解釋:“北齊十六部是以顏色而分的,他門的旗子都是顏色,所以他們以顏色分部,誰立功了,就分出一部來歸他管,這是從他們的祖先就流傳下來的規矩,幾千年下來分出了十六種顏色,所以到今天,一共分了十六部,說起來,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顏色組合,一走到一起,亂哄哄的……像是開染坊的逛街似的~~”
噗嗤!
古雨濛被衛粱說得笑了出來。
她都能想象十六部叛軍聚集到一起的時候,主帥大喝一聲:黃的,給我上!喂,綠的,你把你的帽子戴好了!你,說你呐,黑的,你能不能別朝青的身後躲,別讓鎮北軍的箭把你倆串了串!哎喲,我說紅的呀,你們分開一點分開一點,堆在一起看的我覺得特別喜慶~
噗嗤~~
古雨濛越想越想笑,但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麼。
真的太好笑了。
事實上,打仗的時候,十六部的主帥真是那麼想的……
元昊又問:“那你怎麼跑這裏來了,這裏可是荒無人煙的地方。”
“我迷路了……我左右不分的,而且……我超沒有方向感。”
噗嗤!
古雨濛再一次笑了出來,很難想象一個探子居然連基本的方向感都沒有,那他當探子的時候靠什麼找路,嗅覺麼?
形象一下這位瘦哥哥在黑夜裏竄行,走幾步,便俯下腰身東嗅嗅,西嗅嗅~然後繼續趕路,走幾步,又開始嗅嗅~
想想也是罪了,好有畫麵感啊。
“那你怎麼找到我們這裏的?”
“我迷路了,然後我看見了光,我是故意被你們抓到的,要不然你們也抓不到我。”
這倒是句真話,這這荒山雪地裏抓一個隱藏起來的人,還真是不容易。
“你們來了幾個人?”
“就我一個。”
“目的?”
“讓你們幫忙看看我是不是得了什麼重病,我都快拉脫GANG了,感覺……如果再拉一天,我就會死去,我上有八十歲的老娘,下有八歲的孩子……我在暗觀察你們很久了,發現你們似乎沒事,所以我就想,你們一定有藥。”
“你怎麼了,拉肚子了是麼?”
“昂……”
噗嗤!
古雨濛再一次笑了出來。
舌頭突然大叫出來:“呐呐呐,我忍你很久了啊,你一直笑一直笑什麼意思啊?我又不是被你們抓到的,我是來向你們求救的,我們十六部大部分人都拉肚子了,有的輕有的重,有幾個身體弱的已經見天神去了,我可不想早早的見什麼天神,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八歲的孩子……你別笑了,尊重一下別人行嗎?”
古雨濛憋住了笑:“喝水,大量的喝水,並且是冷水……如果你晚飯吃得多的話……恭喜你,你完蛋啦,沒得救了。”
“真的麼?”舌頭瞪大了眼睛。
古雨濛點了點頭:“真的,我不會騙你的。”
舌頭泄氣的坐在了地上:“完蛋了……”
元昊不關心他是否會死的問題,而是關心十六部叛軍所在的問題……剛才探子說了,十六部的大部分將士都拉肚子了,那麼……他想到此,趕緊詢問道:“你們現在駐紮在什麼地方?”
已經生無可戀的舌頭隨手一指身後的一個方向:“煤山之後五十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