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秘密總會公開的。就像你和元昊一樣,要做好準備,當有禁衛軍來抓你的時候,可不能光想著逃跑,定要通知讓別的人知道,否則,誰還能記住你們的愛情,隻記得你叛國,背叛了南周。”
如果在現在的環境下,壽王說的這句話太過深奧。
他說了許多信息,但是古雨濛一時半會消化不了。
囚禁壽王的人,已經把壽王家的侍衛全部支開,並且是通過壽王之口,現在沒有人知道壽王有危險,除了突然醒悟的古雨濛。
現在,古雨濛進來了,她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安全的。
“王後娘娘呢,可以麼?”
“不可。”
“那,萱王妃呢?”
“也不可,萬萬不可。”
“幼悟呢?”
“不忍,她會舍不得的。”
古雨濛想了想:“如果我離開,可曾能告訴見見你的親女兒,十三?”
“感情至深,自然是可以的。”
“既然如此,便是告辭了。如果壽王殿下喜歡這個扳指,送於殿下即可,隻是尋常瑪瑙玉扳指而已,不值錢,全當是我對元昊的一份思念。有了這枚扳指,該回來的人,總歸是要回來的。”
壽王微微閉眼,沉默不語。
古雨濛起身,輕聲作揖,離去,不帶走一塊肥牛肉。
……
古雨濛走後。
一個黑色的身影不知道從何處走了出來,輕輕地拍打著壽王的肩膀:“如此一來,你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如何做到以一人之力,為雁歸關將士提供二十天的口糧的了?”
“本王若是知曉,何須你來威脅本王?”
黑色身影淡淡地笑了笑,聲音邪魅。
“古雨濛在南周,未受過一天的溫暖,自是在別人的冷眼當中和恐懼當中走到了今天,如今在你們北齊,倒是變了,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她始終是一位女子,並且是一位墜入了愛河的女子。”
黑衣人微微一笑:“你覺得她會回來麼?”
“嗯?”
黑衣人在壽王對麵坐了下來:“剛才你們對話,暗藏玄機,對麼?”
“不敢。”
“諒你也不敢,如果讓蕭海璃知道你和他的妃子私通,不知道你這個天下最閑的封王,是否還會安穩地當下去。”
“既然做了,自然是預備好那一天的到來的。”
黑衣人拿過了古雨濛的那枚扳指,仔細地看了看,確實沒有什麼特別的,材料隻是普通的瑪瑙,鍋盔山下的瀑布中,這種材料多得要命……
看了看,他又把扳指,還給了壽王:“隻是不值錢的尋常玩意,元昊可也真拿得出手。”
“護佑將軍而已,並沒有多少積蓄,不可與你們南周相比……”
“哼!”
……
天呐!
出了壽王府邸的古雨濛大口地喘著粗氣。
她早已嚇出了一身冷汗,
正好,一輛馬車從自己的身邊經過,古雨濛一看,卻見是甘檜手下的小太監,她一轉身,攔下了甘檜的馬車。
甘檜在馬車裏正尋思著今天再讓郎中瞧瞧屁股,也該差不多好了吧?用的都是永安堂裏最好的金創藥,而且當初古雨濛在雁歸關裏搗鼓出來的那麼多什麼白藥粉,他也留了一些,今日讓左顧右盼二人抹了些,許是好多了,因為屁股不再那麼疼了。
不得不說,古雨濛這份心還是有的,難道之前都是誤會她了?他把左顧右盼帶來,倒是符合自己的胃口……嗯嗯,不錯不錯,尤其是右盼那漲得快要從衣服裏跳出來的胸丨脯……簡直就是能折磨死人的小妖精!
突然的。
馬車驟停,居然的慣性差點兒把甘檜從馬車內甩了出去,一探頭,卻見一位女子橫在了路中央,頓時急道:“哎喲喲,大膽……”一見是古雨濛,甘檜突然改口:“快快快!避開她,快點……哎喲喲!”
甘檜和他手下的小太監還沒來得及走,就被古雨濛拽住了馬韁,強逼著小太監解下纜繩,一躍上馬,揚塵而去。
甘檜在“拋錨”的馬車內仰天長歎:“哎喲喲該死的,怎麼到哪都能碰到她,天殺的呀,哎喲喲我的屁股……”
古雨濛會騎馬,但也隻限於“會”而已,若是讓她縱馬狂奔,可真難為她嬌丨嫩的小屁股了……
騎馬重在“騎”字上,不能坐,坐在馬背上……敢於嚐試的人,是會體會到那種大腿內側火辣辣的滋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