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迷!

“你的落梅居,還挺暖和的。”蕭海璃似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說,“若不是靜妃到孤那裏說,孤還不知道你這裏如此暖和。”

“是呀,不是大王你給的煤麼?”宸妃醋意滿滿。

宸妃媚骨柔情,大王隔三差五就到她的仁明宮過夜,已經連續半年了,瞧瞧大王的眼睛裏都帶著血絲,也不知道宸妃晚上使了什麼媚術,讓大王如此憔悴。

靜妃也在等待著蕭海璃的回答,都是後宮之主,都在伺奉著北齊王,地位有高低,數量也有高低,再低也不能不給的。

各大宮裏頭已是冷得結了冰,饒是王後娘娘的璉玥宮的煤也捉襟見肘,煤哪去了,都在古雨濛這裏。

然而,她們似乎沒有看到煤在哪。

“你們,到底在找什麼咧,一下子來那麼多人。”

古雨濛的“傻裏傻氣”讓蕭海璃看不出來她這裏有多少煤,再說了,煤每年都有數量,每個宮裏麵都有定額,少了還是可以去補,多了可以存,無所謂“私藏”。

然而,古雨濛住進落梅居才多久?既然他來了,就得給這些鬧事的妃子們一個交代,要不然落下一個偏心的頭銜,以後各大宮裏對落梅居,肯定是會加以為難的。

“聽各宮的娘娘們說,你在這裏有很都煤?”

“對啊,有啊。”

古雨濛很實誠,沒有必要隱瞞。煤在宮裏不是禁品,各宮裏頭都有往年存下來的煤,今年再拿出來用,再正常不錯了,人的冷暖感自然不同,有的人怕冷,有的人卻是不怕冷的,用多用少自然靠個人習慣,因此,沒有不要隱瞞。

蕭海璃的心裏對古雨濛多出了幾份讚賞,看來,他沒有看錯人,她就是她,古雨濛,在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且又不是孤獨的人。

至於為什麼這樣想,恐怕隻有他蕭海璃自己才知道。

妃子們炸了鍋。

哦,你還敢承認了!是,大火燒起來的時候我們沒有去救火,那是因為太危險了啊,而你落梅居居然借此機會去偷煤!

看來還不是一個妃子有如此想法。

一直都未曾說話的萱王妃靜靜地上前,和顏道:“豈非是在大火起的時候拿了點煤,如果真是如此,那也無妨了,雨濛妹子是南方人,我們北齊又不比南周,自然是冷了些的。”

蕭海璃輕微地皺了皺眉頭。

萱王妃話裏有話,隻是在場的人除了蕭海璃,誰也沒有聽出來。

拿了點煤?

如果大家都能聽出來的話,那就不是“拿”了點煤那麼簡單了,而是偷,在宮了偷東西,不管偷什麼,死罪。

但是,蕭海璃沒有往萱王妃的話上轉移,而是問道:“你這裏的煤多麼,如果多的話,可以給各大宮裏的姐妹們分一些,過些日子,孤自不會虧待與你。

“行呀,門口是寫著了麼,一兩金子一斤煤,不過呀……餘音,去,把門口的牌子改了,十兩金子一斤煤。”

十兩?

妃子們又一次炸了窩:“不是一兩麼?”

蕭海璃也在奇怪,對呀,剛才你自己說是一兩的,而且門口的牌子他也看見了,怎麼能說變就變,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就是坐地起價。

“不是呀,現在漲價了,沒規定不許漲價的吧,我漲到一百兩也行啊,看心情而已。”古雨濛知道這些妃子其實就是去告狀然後帶著北齊王到這裏來懲罰自己了,然而宮裏的規矩沒規定不許在宮裏做買賣的是麼,也沒有規定不許漲價的多麼?

既然都沒有規定,那可就不好意思了喲,漲價了,有錢趕緊買,沒錢走人,別妨礙人家古大忽悠做生意。

誰都知道,北齊地處北方,天氣寒冷,自十月開始氣候變轉冷,降溫,十月底便會降雪,一直要到來年五月份,氣候才會急速回升,那時候冰雪融化,水源充足,也是種植水稻的最好季節。

現在是十二月,臘月寒冬,還未到北齊最寒冷的季節,然而煤卻沒有了……

情況比各位主子所看的還要嚴重,而這種嚴重性在古雨濛的眼裏,那便是商機。

誰能看見商機並付諸行動,誰才能稱為富婆啊……

財迷的心裏早就有了成為北齊煤礦大鱷的念頭,嘻嘻,大鱷,一隻大母鱷。

“古雨濛,你,你當真是欺人太甚。”靜王妃氣得牙齦都疼。

古雨濛很奇怪,怎麼,這就叫欺人太甚了麼,你們還不知道王後娘娘是怎麼欺負她的。

“啊,嗯嗯,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十兩金子一斤煤,各位姐姐們,拒絕還價,要買排隊~餘音記賬……繞梁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