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用語言形容不出來的灼痛。
蕭鶥楞了幾秒鍾,隨後突然捂住了眼睛,鬼叫一聲,當她張開嘴巴的時候,頓時把臉上還沒有散落掉的魔鬼辣椒粉全都吸到了嗓子裏……
“#¥%……@@……**¥#……”
蕭鶥的心裏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放在了火架上烘烤一樣。
熱,痛,刺痛!
“啊!!!”
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現在的痛了。
甘檜立刻跑了過來,卻是不知道到底怎麼了,見公主捂著眼大叫著眼睛痛,便伸手去替公主擦,然而擦完了之後,古雨濛忽然對甘檜說道:“公公,你的眼睛上是什麼啊?”
甘檜縱使行走江湖數十年,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過得太多太多,在後宮有娘娘撐腰,已是獨步天下,太監裏除了竇公公能壓他一頭,誰能有他甘檜社會經驗豐富啊?
然而,老馬也有失蹄的時候咧!
甘檜聽古雨濛那麼一說,他就那麼一摸,正好!他也感受到了和蕭鶥一樣的痛,泰國魔鬼椒啊,古雨濛前世地球表麵數一數二的恐怖辣椒,堪稱宇宙無敵變態辣……
甘檜直覺得自己的眼睛好像不存在了。
古雨濛想一想都覺得疼,剛才一不小心,辣椒粉兌換得有些多了……一斤多辣椒粉撒出去了一半,幸好兌換了一個一次性手套,否則古雨濛自己也得中招。
“快快,快扶本公主回宮,快,痛死我了!哎喲喲。”
蕭鶥在太監們的攙扶下回去了,之後甘檜也在小太監們的幫助下,鬼叫著離開了天牢。
“爽!”
牢頭大叫一聲,其餘的獄卒慌忙把牢頭放下來。
“關頭,你老人家沒事吧?”一位獄卒見牢頭的皮肉都綻開了,忍不住上前摸了摸。
“哎喲!”牢頭一腳把那位獄卒踹飛了出去,“你神經病啊,不疼啊,哎喲~~~”
古雨濛噗嗤一身笑了出來,方才被蕭鶥鞭打的時候,牢頭一聲不吭,反倒還有絲笑看人生的味道,現在蕭鶥被辣走了,他卻開始哎喲哎喲的喊了起來。
關鍵的時候頂得住拷問,平日裏懂得博取眼球,對待他人有點小心眼,貪吃貪喝,但是對待“舊主之妻”古雨濛那是服務到家,絕無二話,這種人才是真性情,真漢子。
“過來,我替你上藥。”
古雨濛兌換了一瓶雲南白藥,別說,雲南白藥在治療外傷方麵,還是挺有效果的。
牢頭正在罵著幾位獄卒,聽古雨濛要為自己上藥,慌忙道謝隨後婉拒。
“不了不了,皮糙肉厚,使不得,夫人放心,這點小傷,死不了,當年……”
“關頭,您又開始吹你當年和將軍在蒹葭湖一千對一萬的那場大戰了?”
牢頭還沒開始吹,就被獄卒揭穿了,頓時要起身打人,可身上的上傷一掙裂,疼得他齜牙咧嘴,“滾滾滾,整天就知道氣我!”
古雨濛卻是有些心疼,畢竟他是為了自己而被打的,如今他在一旁和獄卒們互相打罵,看似是在生氣,其實就是靠著和獄卒們的小打小鬧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這樣就不那麼疼了,而獄卒們常年在牢裏混,自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
一位獄卒早就拿來了久安堂的金創藥,正要抹,古雨濛卻是突然說話了。
“牢頭,你還認不認我這個夫人了?”
牢頭一塄:“認啊,將軍是我關楚一輩子的將軍,夫人自然也是關楚一輩子的夫人……呸,不是,是夫人一輩子的將軍,不是不是……”
古雨濛噗嗤笑道:“好了,過來吧,我為你擦藥。”
獄卒們何時見過這種場麵呀,平日裏宜春院內找的姑娘們也都是花了錢才有的享受,如今將軍夫人屈尊為牢頭擦藥,當真是暖了昔日元昊將軍麾下的這幾位老油條的心,當即不再言語,讓牢頭坐在了古雨濛的身前。
古雨濛自美團內兌換出了碘酒和棉簽,細心地為牢頭把身上的皮肉消消毒,隨後又灑了些雲南白藥在傷口上,最後,又從美團內兌換出了一些紗布,小心翼翼地為老頭包紮好。
碘酒在傷口上消毒的時候,其實比皮鞭落在身上的感覺差不都,很痛,但是牢頭卻是一聲不吭,當他從凳子上站起來的時候,卻見凳子上他手抓過的地方,已經被他捏得多了道裂痕。
真漢子,真性情,真男人!
古雨濛都不覺地為他們的剛強和堅毅而自豪,這就是元昊將軍帶出來的軍卒!
而在牢頭心裏,早已熱淚盈眶,將軍呐,您這是三生修來的好福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