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解憂回首看了看蕭籽,突然覺得蕭籽的話裏還真有種擔憂的情緒。
正說著,忽然的,二人看見壽王回來了。不過,她們的下巴馬上驚得就要掉在了地上:壽王牽著自己的白馬,古雨濛大大咧咧地坐在馬上,正和壽王有說有笑,不時地還在壽王的腦袋上點幾下……
縱觀北齊天下,就是北齊王蕭海璃,也不能隨意的在一位封王的頭上那麼隨意的彈腦嘣!
壽王是封王,是蕭海璃上位之後親自封的“壽王”,幾百裏封地,擁有一萬封王私家軍隊,尊貴無比,連蕭海璃都不能那麼毫無顧忌的在壽王頭上彈,古雨濛的膽子怎麼那麼肥咧?
呃,見鬼了難道?
萱王妃的心一沉,難道……一下午的時間,二人都是不見,如今雙雙歸來,再見二人親密無間的樣子……萱王妃的心裏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壽王妃也是如此,隻不過壽王妃熟知壽王為人,自壽王十九歲成親以來,他除了壽王妃一位妻子,就再也沒有其他侍妾,他是不會變心的,再見古雨濛和壽王談笑風生的樣子,倒是像兄妹……
“妹妹,侍衛麵前,還是要提醒壽王注意一下形象的,要不然讓人知道了,可不好。”萱王妃心裏的醋意越發地濃了,看古雨濛的眼神,已如從前不同。
“無妨,姐姐不必擔憂。”
壽王妃知道自己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蕭解憂卻沒有想那麼多,見壽王叔叔和古雨濛回來了,連忙跑了過去。
“你們二人去哪了,怎麼那麼久才回來,叔叔,您的獵物呢?您不是追了一隻兔子去了麼?”
兔子,什麼兔子?壽王倒是忘了。
古雨濛自馬上下來,見過了萱王妃和壽王妃,見蕭籽滿麵春風地看著自己,她立即瞪了他一眼,隨後對萱王妃說道:“那一處風景真好,我在哪睡了一覺,差點睡到晚上,若不是壽王追一隻兔子找到我,我怕是今晚要在這獵場裏過夜啦。”
壽王微微一笑,接過壽王妃遞來的水杯,一飲而盡。
“今日如何?”
蕭解憂說:“一隻獐子,三隻兔子,嘻嘻,叔叔今天可不如解憂啦。”
壽王心想,不如你,本王今天虧了血本了。
月上枝頭。
眾人收拾一番,壽王命人把獐子剝了皮,把肉烤了,又命人取來了酒。
古雨濛卻是惦記著那塊獐子皮,侍衛剛走,嗖~~獐子皮不見了,然後古雨濛腦海裏的美團積分漲了六十個。
太少了。
古雨濛心想,積分如果這樣漲,還不得餓死?
但一想到壽王的字據……哈哈哈~~古雨濛就忍不住想笑。
“妹妹,你笑什麼呢?”
萱王妃看見了古雨濛一直都在笑,想起傍晚時壽王和她一起回來……孤男寡女,不可能不會發生點什麼,若不發生點什麼那就是怪事,饒是她萱王妃,也是耐不住深宮內的寂寞,見了壽王,也是會軟香酥骨,難道古雨濛不是女子麼?
不會的,一定不會那麼平靜的。
因此,見了她笑,萱王妃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沒,沒什麼。”
古雨濛慌張地解釋,但卻讓萱王妃越發地懷疑了。
“哦,沒什麼便好。”
萱王妃認定了古雨濛和壽王的事,卻是比壽王妃還要吃醋,還要憂慮,她看著壽王妃無憂無慮的樣子,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那是一種無法熄滅的怨火。
她愛了那麼些年的男人,有了壽王妃已是讓她備受煎熬,如今卻又多出了一位古雨濛!她是不會讓她那麼輕鬆地走到壽王身邊的,即便是壽王願意,她也不願意!
“壽王叔叔,今日打獵卻是空手而歸,難道是有什麼心事麼?雨濛公主可是會一手的巫術,如果壽王叔叔喜歡,可以讓雨濛公主變一變。”
按輩分,萱王妃是壽王的嫂子,萱王妃從蕭解憂的角度叫他“叔叔”,倒也合理。
巫術?
古雨濛忽然愣住了。
萱王妃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自己,不要將“巫術”一事告訴別人,如今她卻是隨後便把“巫術”二字說了出來,難道她是故意的?
可是見萱王妃滿臉含笑的樣子,似乎又不像。
壽王妃立即喜悅道:“巫術?是西涼巫術麼?”
壽王在心中也是覺得古雨濛是巫女,現在聽萱王妃說起,倒是篤定了這個想法。
“那就變一變,可是變個什麼呢?”
“壽王今日沒有獵殺到獵物,那就讓雨濛公主變個……兔子,如何?”
呃……
古雨濛心道完蛋了,怕什麼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