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針。

夢裏的那個人抱著古雨濛跑著,可能是腳下不穩,忽然摔倒了,古雨濛忽然驚叫一聲,醒了。

突然的。

她看見眼前站著一大群人,個個哭喪著臉。

古雨濛已不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房間裏站著男人,但是今天有點例外。

昨夜她大約在淩晨三點左右的時候起床,瞞著餘音繞梁,偷偷地跑到校場上把皮甲換成了積分,一件皮甲60積分,三萬件皮甲……一百八十萬積分!!

額滴娘喲。

古雨濛興奮地渾身發熱,整夜都沒睡,隻到天快亮了,她才迷迷糊糊地睡著,可能是睡得太熱了,所以她無意識地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脫了去……

“啊!!!”

一聲刺耳的尖叫自古雨濛的喉嚨裏發了出來,嚇得元昊連忙捂住了耳朵。

勝驊將軍趕緊帶著其他校尉退出了北屋:有什麼事讓元昊將軍頂,趕緊跑吧,再不跑萬一雨濛公主和北齊王完婚後成了北齊王妃,到時候有許許多多的好果子吃。

元昊愣在當場,餘音及繞梁火速穿好衣服,又是火速地拿了一件衣裳披在了公主殿下的身上。古雨濛這才反應過來,抓起梳妝台上的胭脂對著元昊砸了過去。

“你這個不要臉的臭流氓!”

北屋外。

將士們看著滿臉紅啊綠的元昊將軍忍住不了不笑,但是衛粱卻是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咳咳。”衛粱笑岔氣了。

元昊將軍黑著臉:“都滾,一個個的都滾!本將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

勝驊還是覺得這事有些蹊蹺,但是他又找不出到底是哪裏蹊蹺,怎麼三萬件皮甲會在一夜之間盡數消失了呢,到底是什麼東西把這三萬件皮甲都吃了?

勝驊依舊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雨濛公主這個“細作”的身上。

“你得賠償我的清白。”古雨濛臉色微紅,喃喃道。

元昊將軍低著頭,像是新過門的小媳婦。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那麼尷尬,尷尬到了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然而古雨濛卻是如此大膽,居然自己帶著侍女找上門來討要清白。

什麼清白,這清白怎麼賠?

“這……”

“賠!你得賠!”古雨濛不依不饒,都被他看光了,不,是被那麼多人看光了,那怎麼能不讓他賠,就算不賠,也得討點好處。

“這……”

元昊將軍起身看著門外,發覺今天的天氣似乎要變了,難道又要下雨了?咦,屋外的杜鵑花又開了,現在都是六月了,也該開了……不對呀,將士們都吃了嗎,如果沒吃的話,他們該吃什麼呢?糧草官和夥夫有沒有把早飯做好?要是做的話,米麵還夠吃幾頓的?

“你別到處逛,我跟你說,你得賠我清白,我都讓你看光了,你得想辦法彌補。”古雨濛說道。

“怎麼賠?”元昊輕描淡寫地說。

“陪我出關。”古雨濛起身道。元昊一聽,立即問:“什麼是‘出關’?”

古雨濛突然笑了出來,“出關就是陪我出雁歸關,我要進山祈求山神賜予我食物,不然的話我怎麼能滿足你?”

說著,古雨濛發覺自己的用詞有些不妥,怎麼能用“滿足”呢?

元昊將軍道:“嗯,好,行,可以的,那就進山吧……呃,我還有要務在身,失陪。”

元昊灰溜溜地走了,隻把古雨濛一個人扔在了講武堂內,殊不知這講武堂內是不允許有外人進來的,元昊連這點都忘了。

門官看著元昊將軍像兔子一樣跑了,都覺得元昊將軍這幾日有些失常,難道是餓的麼?

古雨濛見元昊走了,心中一暖:這家夥也會害羞哇……卻是不知道他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哎喲,好害羞!

古雨濛收斂了心神,起身出了講武堂,卻見餘音和繞梁道:“公主,剛才元昊將軍跑得特別快。”

“我知道。”

古雨濛看著看著元昊將軍離去的背影,心裏卻是複雜了:她即將是北齊王妃,而他……或許以後,兩個人將不再是同一條路上的人了,一主一將,難道會是一段孽緣?

古雨濛晃了晃腦袋,卻是不讓自己亂想。

可是餘音卻道:“公主,莫非……”

“胡說!掌嘴!”古雨濛立即阻止了餘音的話,但是心裏卻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