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做兄弟的能幫一定幫!”
南念佛呼出一口長氣,端起麵前的咖啡一口喝完,隨後拉開椅子不給趙恒半點反應就跪了下去:“恒少,今天約你主要是負荊請罪,你和葉師師在俄國遭遇危險跟公月有關,公月對葉師師存有芥蒂,又誤會她對我下過殺手,所以她想葉小.姐死!”
在趙恒上前攙扶南念佛的時候,後者卻堅決製止趙恒過來:“因為樂神子的關係,公月跟迦蘭有點交情,不,準確的說是公月捏著迦蘭的軟肋,她一時鬼迷心竅,於是就唆使迦蘭對葉小.姐下手,以為遠在異國他鄉,又是借刀殺人,不會招惹麻煩!”
南念佛連珠帶炮的開口:“她要迦蘭把葉師師永遠留在俄國叢林,繼而導致阿日斯愣對葉師師的窮追不舍,待我知道此事,事情已經不可遏製的發生了,在喀秋莎和葉小.姐被你救回之後,公月被仇恨你的迦蘭公主威脅,就心慌意亂想要殺掉你!”
“我從公月身上窺探出這一切,知道說太多對不起和抱歉沒有意義!”
在趙恒眼皮直跳的時候,南念佛又扯著趙恒的雙臂補充:“所以就通過公月設下了安度堂一局,讓你可以從容不迫重創俄軍取得主動權,恒少,總之,公月對不起你,但她真的隻是鬼迷心竅,希望你能看在我彌補的份上,給她一次改正的機會!”
“以後我會好好管教她,讓她再也不會作出這種蠢事,或者,我來承擔她的錯誤!”
“南少,起來吧!”
趙恒用力把南念佛從地上扶了起來,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這昭示著他早已經知道公月有過的算計:“你不要這樣,我是相信你的,我從來都相信你對我沒有殺機,你是無辜的,否則你也不會給我安度堂的情報,今天也不會冒險向我坦白。”
趙恒淡淡開口:“安小天和公月所為,都不是你的本意!”
“我對公月也沒殺心,正如你剛才所說,她是鬼迷心竅。”
趙恒臉上綻放一抹笑意:“放心吧,我沒有介懷此事,否則迦蘭告知事情牽涉公月時,我就讓人把她逮捕了,沒有對她有任何動作,除了她是我幹兒子的親生母親,還有就是對南少的絕對信任,我相信你對我的兄弟情,也相信你會管好公月。”
他向南念佛告知自己態度:“我願意看在你的麵子上給他一次機會,南少,這事到此為止,你我都不要再提,不然會橫生不少事端,你回去告訴公月,江湖凶險,她不要踏進來,做一個簡簡單單的南夫人,相夫教子,會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南念佛長歎一聲:“恒少,這人情,赴湯蹈火都難於回報啊!”
“砰!”
就在南念佛一臉感激要繼續說些什麼時,忽然一道黑影從欄杆外麵掉下,接著樓下就傳來一陣巨響,在正對著欄杆外麵的趙恒視野殘留剪影中,是樓上莫名掉下了一個人,直挺挺砸中樓下一輛黑色轎車,仿佛遭受重擊,劇烈震顫,玻璃破碎。
車頂頃刻坍塌,警報聲響個不停。
低頭的趙恒看著觸目驚心的裂紋微微一怔,南念佛也是露出一股訝然,似乎沒想到有人墜落,下一秒,兩人像是利箭一般從二樓翻躍下去,腳掌碰地,趙恒挪移腳步上前,南念佛則摸出警槍掃視,而趙氏和南家的護衛,此時也已經訓練有素戒備。
趙恒仇敵太多,誰也不敢保證沒有危險。
趙恒先是環視四周一眼,見到沒有異樣殺手,隻有訝然尖叫奔跑的人群之後,他就把目光落向車頂上的人,一個臉色發黃的中年男子,三十歲左右,滿臉是血,在冷風中抖動,張著嘴,抽搐著,有血水從他嘴裏冒出,但卻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那一雙垂死的眼睛布滿了驚駭、痛苦,鮮血的甜腥氣息開始在空氣中彌漫,趙恒眯起眼睛又多望了他兩眼,隨即向樓上掃視,如非這人從他麵前直挺挺墜落,趙恒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就在這時,他見到南念佛臉色劇變,隨後,南念佛喊出一聲:
“北韓大使?”
北韓大使?正當趙恒微微皺眉中年男子敏感身份時,南念佛已經像是兔子一般竄到汽車邊,一邊探視北韓人的生死,一邊拿起電話呼叫救護車,趙恒眯起眼睛準備靠前探視,結果餘光卻忽然捕捉到人群之外,有一名高挑女子向這邊掃視了兩眼。
沒有好奇,隻有審視,隨後她就低頭準備離去。
趙恒喝出一聲:“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