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養精蓄銳,這樣勝之不武!”
喊話之間,商子軍已經摸出了翠綠竹刀,其餘趙氏成員隨之抬起槍口,冷對著傲然屹立的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戲謔:“我當然知道他受傷,所以我也未盡全力,哪來勝之不武!”
“如果我壓上此生功力,所謂華國第一少早躺屍!”
在商子軍他們臉色露出一抹難看時,趙恒揉揉腦袋走了上來,他像是打不死的小強,雖然身上開始滲透血跡,但始終保持著燦爛笑容,讓白衣女子下意識眯起眼睛:“子軍,退後,我未敗!”
趙恒望著白衣女子一笑:“再來!”
“幼稚!”
白衣女子臉上劃過一抹譏嘲:“再來?你真把自己當成一盤菜了?你覺得自己屢敗屢戰,就能讓我敬佩你的勇氣?然後手下留情還拍著你肩膀大喊是個漢子?別傻了,那套對我完全不適用!”
趙恒發出一陣爽朗笑聲,沒有出聲回應也沒有辯駁,隻是猛地抬起左腳,把碎裂的半扇棺材也踹飛出去,棺材呼嘯砸來,白衣女子嘴角噙笑,腳不挪動,揮劍由上至下劈搖椅,招式大開大合!
優雅不凡!
“哢嚓!”
一道炫目匹練的劍芒閃起,沒入砸翻過來半扇棺材,一聲脆.棺材再度一分為二,劍招蘊含的澎湃內勁透過劍身迸發,竟將分成兩半的棺材崩開,向兩側翻飛數米,重重落地,地板為之顫抖。
趙恒依然是哈哈大笑,左腳連連踢飛十幾塊碎裂木板,木塊像是炮彈一樣漫天飛出,目標明確射向白衣女子,白衣女子仍似笑非笑原地不動,左手負於背後,右手揮劍,從容灑脫,劍光四閃。
前一道劍光未逝,後一道劍光又生,速度超出肉眼辨物極限,以至於落入旁觀者眼中,是一張殘影重疊交織的光網,水泄不通,這張光網絞碎夾排山倒海之勢射來的木塊,地板變得木屑飛揚。
趙恒沒有理會白衣女子的裝叉,躲在木塊後麵發起了攻擊,在最後一塊木板破碎的時候,趙恒已經握著戰刀站在白衣女子麵前,白衣女子手中的長劍尚未收回,中門大開,趙恒毫不猶豫落刀。
“當!”
趙恒用連綿不斷的木板做鋪墊,等的就是這稍縱即逝的機會,白衣女子臉色微微一變,長劍倉促之間橫檔胸前,刀劍猛地相交,一記刺耳巨響,白衣女子硬生生扛住雷霆重擊,直挺挺向後滑。
腳底滑過之處裂開出觸目驚心的紋路,直至她的手按住一張搖椅,堪堪停下,不知搖椅的底座太脆弱,亦或承受太重的力,整個底座崩裂,搖椅轟然塌陷,一刀迫退對方的趙恒停滯追擊的腳步。
他橫刀站在遠處,悠悠一笑:“師父厲害!”
白衣女子眼神一冷,想要說話,結果卻不受控製的捂嘴咳嗽起來,頗有女人味的俏臉浮現一抹複雜情緒,平生第一次受傷,即使是完全不礙事的輕傷,仍使她對趙恒刮目相看:“有一點道行!”
這傷,對未曾一敗的她而言,屬實有點丟人現眼,她此生跟人打過不少架,除了周文子和故去的那個人,白衣女子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傷,今日被年紀輕輕的趙恒震得心血浮動,她多了點敬佩。
此時,趙恒抹掉嘴角血跡:“再來、、、、”
白衣女子嘴角罕見的牽動一下,隨後一抖長劍淡淡開口:“趙恒,再戰一個回合,扛住了,我此生不與你為敵,也不幹涉你和北如逸。”她態度堅決丟出條件:“如你敗了,不得糾纏如逸!”
趙恒昂首挺胸踏前一步,橫刀看著對方一笑:“師父,我可以再戰一回合,甚至十合百合,但是我不會拿北如逸來做賭注,不管能否接住你老人家攻擊,我都會跟北如逸在一起,至死不渝!”
“要想我跟如逸分開,隻有她自己選擇離開!”
一抹冷風從入口處吹拂進來,掠起趙恒身上的黑色衣衫,獵獵作響,也讓趙恒身軀變得更加挺拔:“她沒有說跟我分手,那我就不會離開她,誰也不可能分離我們,北如煙不行,你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