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到途中的趙恒忽然停下,在木子劍精神下意識一滯時,趙恒又猛地衝了過去,這一衝的幅度竟是出奇的長遠,足足三米多的距離,微驚的木子劍立即拖劍後撤,他的修為已到收發自如的境界。
他的心就是劍,他的手就是劍,他身體任一部分都是他的劍。
就在木子劍剛剛抬手的瞬間,趙恒也揮出戰刀,兩米距離仿佛根本不存在似的,木劍和戰刀在半空中握在一起,兩人的目光仿佛有實質物體般撞擊著,在無形中似乎都能感覺到那撞擊的猛烈。
那一刻,天地似乎也停止了轉動。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在瞬間發生的,在外人的眼裏看來,隻是趙恒躍出一大步,和另一頭對峙的木子劍相遇,兩個人就像是許久不見的老友,輕笑著相逢,然後趙恒就走過來和木子劍刀劍相交。
但就在兩人刀劍相交瞬間,‘轟’的一聲輕響,激起的勁氣讓兩人周圍雪花爆開,巨大無形的力量,把木子劍斜掌心中的那把木劍也震動得嗡嗡作響,這份悍然景象,更是讓觀戰者目瞪口呆。
木子劍嘴角抽動,趙恒遠比他想象中強悍數倍,不過,他沒有就此退後,趁著刀劍僵持的空擋,左手猛地抬起按出,趙恒似乎早料到他這一招,立掌如刀,先快半拍,向木子劍劃著弧線劈下。
“老木,接我一掌!”
薄薄的掌緣竟然如冷冽如刀,發出淡淡寒光,而趙恒眼神,更有著一種近乎無情的森冷,讓人想起掌握生死的判官,不可直接對視,木子劍長眉倒豎,散發著陰冷,整個人變得一派莊嚴肅穆。
“砰砰砰!”
化掌為刀連環擊出,在這瞬間,仿佛有數十隻刀鋒向趙恒的手掌擊去,那強力的刀勁破空之聲,竟然讓人感覺滿耳響起風暴的嘯音,手掌相擊,趙恒那輕揮而下的一掌,卻仿佛不受半點阻礙。
依然如刀劈水般擊入對方防勢,而木子劍的掌刀因此如氣泡一樣,炸裂開來,消失無蹤,眼看趙恒的這一掌就要轟在木子劍的胸膛上,木子劍眼神一冷,左手微彎,向趙恒手掌之處全力彈出。
這一刀飽含了木子劍的全部修為,無論功力還是速度,都達到無懈可擊的態勢,隻見氣轉風翻,如狂飆忽至,怒濤突生,發出了狂風呼嘯之聲,聲勢極為驚人,他此刻似乎抱著同歸於盡之心。
刀掌再次相擊,竟然發出沉雷一般的暗響。
“嗯——”
木子劍向後而退,衣衫飛舞,獵獵作響,左臂衣服隨著後退啪啪作響,變成了一條條碎片,而胳膊關節也扭曲的慘不忍睹,木子劍那張滄桑的老臉,在這一刻也慘白如紙,顯然遭受到了重創。
趙恒也倒在地上,再也壓製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保護大師!”
見到木子劍又被趙恒擊傷,阿部一郎臉色瞬間巨變,沒有去理會摔倒在地的趙恒情況,擔心木子劍也步高山建市後塵的他,立刻下令軍警和唐道高手靠近主席台,不給趙恒半點傷害老人機會。
此時,趙恒正翻身半跪地上,嘴裏吐出一大口鮮血,他望了一眼木子劍卻沒追擊,也無視靠近過來的唐道高手,隻是摸出兩份東西遞給華雁軒和北如煙,就在這時,一個紅點掠過,子彈破空。
“撲!”
在趙恒一個翻滾離開原地時,一顆子彈狠狠打在趙恒麵前的地板,砸出一個觸目驚心的大窟窿,看著突然冒出來的槍聲和子彈,全場下意識愣然了一下,抓著口罩的華雁軒也一怔,隨後厲喝:
“阿部無恥!”
這一記怒喝,擺明是說阿部破壞規則開槍,在阿部一郎也微微一愣的時候,撲!又是一顆子彈破空,再度狠狠打在趙恒的身邊,相比第一次狙擊子彈,這一次子彈擊中地板時還騰升一股濃煙。
濃煙被風一卷,瞬間橫掃主席台。
趙恒大喊一聲:“捂住!毒煙!”
這一句話再度給阿部一郎的卑鄙無恥定性,讓所有賓客都認定木子劍無法取勝時,阿部就下令槍手幹掉趙恒,還不惜代價射出毒煙子彈,這瞬間讓不少人鄙夷阿部行為,連東瀛人也臉頰發熱。
東瀛顏麵,算是落盡!
“撲撲撲!”
微微慌亂中,半空又射出七八顆狙擊子彈,一樣騰升出一股刺鼻的濃煙,不僅迷蒙了趙恒三人的身影,也讓唐道高手出於安全起見扶著木子劍撤回,這濃煙份量很大,隨風一吹就蔓延了全場。
很多軍警和賓客下意識捂著口鼻,他們記得趙恒喊過毒煙兩個字,當然,他們並不認為這煙霧帶有劇毒,以為是阿部一郎搞的麻醉彈,想要迷倒趙恒三人輕易拿下,趙恒亂了陣腳才會慌張亂喊。
阿部一郎見到子彈連續轟擊,眼裏掠過一抹茫然,隨後望著後撤趙恒三人臉色巨變,他也不知道槍手為何擅自開槍,難道是保護大師的指令讓他們誤解了?隻是此時也沒有時間也無法解釋了。
他手指一點三人,向四周軍警怒吼:
“亂槍打死!”
在數十名軍警抬槍向趙恒他們壓去時,十餘名捂著口鼻的東瀛賓客,忽然見到身邊有袋子嗖嗖發出氣體,他們湧起一抹不解,想打開查看卻是腦袋暈眩,隨後就一頭栽倒在地,嘴裏吐出白沫。
前後賓客見狀臉色大驚:“真是毒煙!”隨後,他們也搖晃著身子摔倒在地,沒有多久,又有十多人口吐白沫倒地,冷風還徐徐吹向其餘位置,又輕易毒翻三十多人,其餘賓客馬上變了臉色。
“阿部,你幹得好事!”
數千賓客喊叫著逃離,現場一片大亂。
此時,趙恒戴上一個防毒口罩,向華雁軒兩人喝道:
“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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