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趙恒不僅要把牙太古送去京城養老,還要把兩根牙柱挖出移往京城,雖然她相信趙恒會安放在主子的門口,但從華州變為京城,牙柱的精神意義就變質了,那感覺就像進了博物館的槍炮。
再也無法凝聚人心,也難於吸引朝聖者!而且這會束縛住牙太古居處,將來牙太古有機會跑回華州,他要不要丟掉兩根牙柱呢?他肯定舍不得把它留在京城,可是再把它挖回華州又顯得兒戲。
阿布拉不得不說趙恒這一招太毒。
其餘牙族巫師也對趙恒怒目圓睜,覺得趙恒褻瀆了他們心中的神聖,而且他們敏銳發現,自從趙恒出現在華州後,牙族就一直處於被他壓製的地步,如今連牙太古和兩根牙柱也要被請去京城。
此時,牙太古也目光炯炯地看著趙恒,臉上掠過一抹慍怒卻壓製,他還伸手製止牙族民眾抗議,淡淡開口:“恒少,謝謝你的關心,隻是我習慣了寂寞習慣了孤獨,根本不需要兩根牙柱陪伴。”
趙恒風輕雲淡開口:“還是需要的!牙族長耐得住孤獨,兩根牙柱耐不住寂寞啊,沒有牙族長的石園,兩根牙柱又怎敵得過風吹雨打?沒有你的神功護體太公的金身庇護,牙柱很容易毀掉。”
在牙太古隱約嗅到一抹威脅味道的時候,趙恒又神情肅穆的出聲:“最重要的是,民眾朝聖的時候,不僅希望見到牙柱,也希望見到牙族長,相比柱子來說,朝聖者更希望得到族長的洗禮。”
在阿布拉他們臉色難看時,趙恒又輕聲拋出一句:“如果牙柱不跟牙族長在一起,你難道讓朝聖者拜祭完柱子,又遠赴京城麵見牙族長?牙族長向來憐憫子民,願意見到他們千裏迢迢來回?”
這幾句話吐出,全場變得沉寂起來。
牙太古輕輕咳嗽一聲,他目光銳利的看著趙恒,捕捉到後者臉上的狠辣,他心裏清楚,如果自己不答應把兩根柱子挖去京城,隻怕十天半月後,趙恒就會讓人轟掉它們,讓牙族失去精神象征。
與其被趙恒悄無聲息毀掉牙柱,還不如自己委屈帶去京城,想到這裏,牙太古的眼中淩厲散去不少,心中殘留深入骨髓的恨,他一把按住憤怒的阿布拉,淡淡出聲:“區區小事,都別激動!”
他目光冷冷盯著趙恒,聲音帶著一股子清冷:“恒少,你果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不過不得不說你提醒得對,沒有我坐鎮的石園,牙柱難免會被冷落,行,那就讓它們跟著我上京城吧。”
在阿布拉下意識想勸告什麼時,牙太古伸手製止她出聲,隨即帶著一抹疲倦開口:“恒少,讓人把它們挖出來吧,不過你們動作最好小心一點,上麵有無數牙族勇士的英靈,不用驚動他們!”
“放心,一定小心!”
趙恒大手一揮:“來人,起柱!”
在趙氏成員下意識上來準備挖走柱子時,牙太古掃過神情悲戚的牙族民族,若有所思後猛然揮手止住趙氏成員的動作,隨後一字一句的開口:“我想,牙族的柱子,還是由我牙太古來起吧!”
說完之後,他轉身下跪,在阿布拉他們跟著跪下時,牙太古對著柱子重重磕頭,每一下都砰砰作響,額頭見血,沒有半點水分,隻是每磕一下頭,他心裏的恨意都深刻一分,怨毒也濃鬱一點。
牙太古指天發誓,他要把今日恥辱十倍百倍還給趙恒,趙恒和南念佛相視一眼,彼此都看得到對方凝重,顯然都清楚牙太古心裏仇恨,不過他們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安靜等待著牙太古的動作。
磕完頭後,牙太古站了起來,緩步走到左邊的牙柱麵前,讓人給柱子套上一個黑色布套,他還看了趙恒和南念佛一眼,眼裏閃爍一抹難於言語的沉寂,接著,他轉過身來,雙手扶住左側牙柱。
冷風把牙太古的衣服吹拂的輕輕擺動,這個簡單的雙手抱柱動作,卻因牙太古身上忽然升騰的凜冽殺意而顯出萬千猙獰,趙恒和南念佛幾乎同時踏前一步,眼中疑惑牙太古究竟要玩什麼花樣。
這家夥莫非要學魯智深?